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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從早上開始就不見蹤影。

主祭扔下被捲得凌亂糾纏的被子和毛毯,如常地去洗漱穿衣,獨自一人吃了早餐便開始了早晨的工作。

難得能專注安靜的早晨在一小時後,聖殿大門被打開時宣告結束,主祭頭也不抬,徑自翻看手裡的文書。

「妳沒敲門。」

回應主祭的是不以為意的輕哼。

主祭停下閱覽,才想好好地強調一番進門前需要敲門的規矩,視線卻被大片大片的紅侵襲,濃郁的玫瑰香味也爭相湧進他的鼻腔。

女巫捧著那把玫瑰,笑得比盛開的花更好看,然後不客氣地推開了他左邊桌面的所有東西,直接坐上了桌子。

「……」

於是下一個捧著雕花文書銀盤的下屬在走進聖殿後看見了這個詭異又和諧的畫面。

本來應該坐在長桌中間的主祭現在被推到了右邊(看起來有點憋屈),放得寬敞整齊的文書也被推得堆在一起。

而被淨空下來的左邊,肩上披著毛毯的女巫坐在那兒,腿邊是一捧嬌豔還帶著露珠的玫瑰,而女巫細白的手,正捏著其中一朵輕柔地把枝莖拗曲讓它變得柔軟,然後把那朵玫瑰插進了腿上編織了大半的花環裡。

下屬目不斜視,一步一步走近那張桌子,把銀盤放下後,他恰好看見女巫把花環收尾,然後隨手就放到主祭頭上。

接著更是似是很滿意一樣笑了笑,稍微彎了下腰在主祭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什麼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