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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掌心中

※


今天校內的學生們並不多。

一年級拆分成三組出任務去了，五条悟也不在，而夏油傑則是帶著養女們前往任務地。

本該是個平常的一天，直到黃昏時美美子與菜菜子在輔助監督的陪同下撞進保健室。

「家入小姐！」

女孩們的聲音焦急慌張，甚至隱隱約約帶著點哭腔，家入硝子擱下手邊的工作看著她們，這兩人是最讓他們這些師長省心的學生，如今見女孩們泫然欲泣的模樣，家入硝子倒是起了些同情，同時家入硝子也有些納悶。

怎麼不見夏油？她想。明明女孩們更加依賴將她們救出來的夏油傑才對，而且她記得今天帶女孩們出去的就是夏油傑，沒道理碰見事情先來找她呀。

然而很快，家入硝子便理解了。

只見菜菜子手裡捧著一個黑褐色的球莖，美美子的淚水早已在眼眶打轉。

「夏油大人他為了救我們……」

「被咒靈吞下去了……」

家入硝子默然，根據女孩們所言，夏油傑被吞下去後雖然有做出反擊，然而那咒靈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在咒靈被祓除後不見夏油傑的人，只有一個黑褐色的球莖落在原地。

「妳們就確定這是夏油？」家入硝子犯了難，什麼樣的術式會讓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壓縮成一個球莖？雖然她會反轉術式，但對於眼前的植物家入硝子也束手無測。

半晌，在女孩們的注視下，家入硝子拿出手機、撥號。

「五条，夏油出事了，馬上給我滾回來。」

※

五条悟捏著球莖看了老半天。

「是傑喔。」過了好半晌，五条悟這麼說，家入硝子眉頭一跳，她並不想多問五条悟是如何知道的，六眼的能力也好、他倆令人感到肉麻的默契也罷。

「那現在怎麼辦？」家入硝子問，她可不是園丁，無法替“植物”看診。

五条悟咧嘴一笑，旁邊姐妹們攙扶著對方神色戒備的看著五条悟，卻又不得不將讓夏油傑恢復的希望寄託在五条悟身上。

「既然變成球莖，那把他種起來不就得了。」

話一出口，屋內一陣靜默，此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那、那要多久夏油大人才能變回來？」菜菜子壯著膽子問道。

「不知道。」五条悟聳聳肩，在姐妹倆錯愕的眼神下、以及家入硝子的無奈中將球莖收進口袋，「那麼我就把傑帶走啦。」

「五条悟！」

「你無恥！」

※

那確實不是個平凡東西。

試問什麼樣的植物剛埋入土堆並且澆上水，不到半天的時間就發芽的？雖然在保健室時五条悟用肯定的語氣說這是中招的夏油傑所變成，但在六眼底下這只是個毫無咒力的植物球莖，僅僅憑藉著毫無根據的直覺還有女孩們的說法，五条悟寧願相信夏油傑只是暫時變成這模樣，而不是消失。

白髮的咒術師撤下眼罩，看著桌上已然冒出新芽的盆栽，「傑啊，你這次可真是糗大了。」五条悟嘆了一口氣，「傑，快點回來吧。」說罷，五条悟便回了臥房，將盆栽留在桌上，畢竟他可沒有抱著盆栽睡覺的興致。

而在五条悟看不見的地方，那翠綠的嫩芽輕輕晃動了一下。

盆栽的成長完全出乎意料。

不到一周的時間，第六天，球莖已長出了一個黑色的花苞，花苞很大，將近五条悟的拳頭大小，待放模樣彷彿輕輕用手一戳就會爆開。

清晨的陽光灑進室內，雪髮的咒術師靜靜地站在桌子前等待著花綻放的瞬間，沒有讓五条悟等太久，花苞肉眼可見的晃動著，第一片花瓣開始綻開，那瞬間五条悟不可置信的盯著鬱金香，他沒有戴眼罩或墨鏡，寶石般的六眼清楚地看見咒力的流動。

微小至極，卻熟悉無比。

一直到花完全綻放，五条悟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拉開最內層的花瓣，六眼所熟悉的輪廓正躺在花蕊上酣睡。也許是咒術師的動作太大，驚擾了夢中人，蜷縮在花朵內的人緩緩睜開眼，在五条悟緊張到幾乎要窒息前那人露出了常年掛在臉上的微笑。

「早安啊，悟。」

※

「夏油大人！」美美子跟菜菜子的呼喊衝破天際，將近一周的失聯，女孩們早就害怕至極，如今人回來了，雖然跟理想情況有著莫大的差異，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不好意思，讓妳們擔心了。」夏油傑站在桌上仰視著養女們，心底倒是歉疚得很。

那邊上演著父女情深的戲碼，這頭家入硝子叼著菸對於縮水只剩下十公分高的夏油傑感到新奇有趣。

「夏油的身體完全沒有異常……應該說，除了縮小之外，沒有任何的不對，這樣的術式我沒有見過，你有頭緒嗎？」家入硝子問，然而五条悟確實木著一張臉，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

「五条？」

「啊，沒有。」五条悟搖搖頭，夏油傑早已將事發經過鉅細靡遺的告訴他們了，然而眾人對此還是束手無策，只能等。

※

經歷了白天學生與教職員們的各種驚嘆逗弄，回到家中的兩人終於能夠好好坐下來說話了，五条悟找了一個盒子暫時充當夏油傑的椅子，就放在桌上，看著面前的俊臉，夏油傑再一次感嘆了五条悟這完全挑不出缺點的長相。

「悟，抱歉讓你擔心了。」夏油傑扯出一個歉意的笑容，作為球莖成長的過程他一直都能感受到五条悟的不安，不過這也不是夏油傑願意的。

誰好端端的想被咒靈暗算？

「那傑要怎麼補償我？」

夏油傑歪了歪頭，十年老夫夫了，夏油傑哪能不知道五条悟腦袋裡有什麼黃色廢料，不外乎就是想趁著自己變小佔便宜。

夏油傑才沒那麼容易讓人得逞。

「好啊。」夏油傑道，咒靈使勾起一個壞笑，「不過鑑於我現在這模樣，只能委屈悟你……」句子在唇邊打了個轉，五条悟的笑容逐漸消失。

「看我擼。」

小小的黑衣被仍在一旁，縮小並沒有影響到夏油傑的好身材，該有的線條依然分明、健壯的胸肌腹肌也還存在，只見－－－

修長的手遊走在胸部與腹部，胸前的紅珠早已被逗弄得挺立，夏油傑坐在桌上一點兒也不害臊，一雙長腿大開，半挺的性器毫無遮掩的展露在五条悟眼前，如今的夏油傑就像個精緻的娃娃，那地方同樣精緻可愛。

「唔……嗯……哼……」小人兒的呻吟很輕，繾綣纏綿的語調宛如一片鴻毛，一下又一下的撩撥著五条悟的心弦。

令人心癢難耐。

五条悟瞪著眼，騷，他的伴侶是真的騷，咒術師的襠部早已支起一個帳篷，沒有人能夠抗拒愛人如此明目張膽的誘惑，何況五条悟從來沒有想過要抗拒。

「悟……！」聲音驟然拔高，夏油傑射了，他揚起手，一手白濁的液體，高潮後的臉頰紅潤，夏油傑勾起嘴角，那表情似乎在問五条悟夠不夠。

「怎麼樣？」夏油傑問，眼角沾染著紅暈看著十分誘人。

「不怎麼樣！」五条悟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看不到吃不到的心情誰能體會？

「是嗎。」夏油傑笑出了聲，沾著精水的手指在兩腿間打轉，他微微躺下了身，緊閉的穴口瑟縮著，手指有意無意試探，一顰一笑都是撩撥。

五条悟額間冒起了青筋，說好的補償，這下根本成了折磨，他扯下眼罩，生氣卻又無法發洩在夏油傑身上。見夏油傑玩得很開心，五条悟伸出手。

「嗯？悟你……哼……」

纖長的手指戳上夏油傑的胸膛，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平時點點星火般的挑逗根本無法與現在相比，五条悟的溫度很高，就像一個大型的暖暖包捂在胸口，為了不傷到夏油傑，男人的動作很輕，就像替小倉鼠按摩那樣。

「傑，你好軟。」五条悟得了趣，每一次的按壓搓揉都暗暗加了點力道。

「混、混帳……」夏油傑掙扎，然而一隻小螞蟻怎麼鬥得過大貓呢。

終究又是在五条悟手下高潮一回，五条悟滿意的看著累攤在桌上的小人兒，雖然因為自己還硬著覺得不爽，然而見伴侶被欺負成這樣，整個人紅通通的倒也是消了一半怨氣。五条悟小心翼翼的把人撈到掌心中。

「傑，你這樣倒是讓我想到拇指姑娘。」

「滾吧你，拇指姑娘有我這麼慘的嗎？」

夏油傑懶洋洋的任憑五条悟折騰，後者在洗臉槽放了水讓夏油傑能夠清洗，末了找了塊乾淨的毛巾把人包起來放到枕邊。

夏油傑也是睏了，縮小的身體彷彿臉體力都被壓縮了，被伺候著躺下後很快便睡著了。

※

五条悟是被吐在頸間的呼吸給弄醒的。

夏油傑恢復了，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著，整個人光溜溜的窩在自己懷裡睡得酣甜。

這種久違歲月靜好的畫面讓五条額忍不住笑了起來，低下頭吻上了心心念念的雙唇，睡夢中的人蹙起眉頭，缺氧讓夏油傑不得不脫離夢境，一睜眼就撞進了那湛藍的眼中。

「傑，早安。」五条悟笑道，「我可以跟你討昨天沒拿到的補償了嗎？」說罷，還往前頂了頂，硬物磨蹭著夏油傑的大腿。

「行啊。」夏油傑道，他將垂落的髮絲勾到耳後，露出整張臉，紫金色的眼閃亮亮的。

「奉陪到底。」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