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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布衣過去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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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唐布衣千方百計想離開唐門，恐怕是逃回父母家時，就已經不打算再回唐門了。

而唐布衣之所以會被送到唐門，我想也是因為那對夫妻其實無心照養孩子，何況這只是一個賤籍女子花光所有的積蓄，好不容易才找到願意收養的小戶人家。也許頭幾年憑著良心好好養著他，但等到嬰孩長大，錢花光了，又急著想把他送走。


於是，唐布衣到了唐門，但他起初並不喜歡這個地方。


與其他自願上山的弟子不同，對唐布衣而言，來到這裡彷彿證明了父母想丟棄他。多次翹掉早操、翹掉學堂，師傅的杖打怒罵也都沒能讓這位弟子把心安放下來，他總是ㄧ逮住機會就用力朝家的方向奔跑，跑到胸腹悶痛，卻覺得身體越來越輕，腳步騰空，像是在飛。

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回家。


⋯⋯可真回到家後，並沒有得到想像中的擁抱和歡迎。唐布衣看著父母，見他回到了家，臉上不但沒有笑容，反而面色猶疑，彼此耳語。最終，他從他們口中得知自己的生父不明，而生母⋯⋯正在花月樓中。

小孩子的直覺總是很準的，在被送上唐門那天，他就惴惴不安，害怕被拋棄。



如今才明白，原來自己真的是無人要的。



「那你去見見她吧。你母親當初就是為了不讓你受苦，才把你送來我們這兒的⋯⋯」他的養父母這麼同他說，於是唐布衣轉了個方向朝花月樓走去。


在上青樓找生母的路上，唐布衣內心痛苦不堪，但他仍然抱著一絲希望——我還有母親，而且她愛我，我不是沒人要的，我還有地方可以回去。

然而，最後那一絲自欺欺人的期待，也在見到生母的瞬間被徹底擊碎。在充斥著脂粉、酒味和滿是腥臭膿水的病榻上掙扎著的女人早已經不成人樣，而那，就是他的母親。

痛心、震驚、無法置信、不知所措⋯⋯還有恐懼的情緒充斥在唐布衣的胸口，堵的他呼吸困難甚至還有種反胃感。

看著那雙眼迷離已經癡昏不能言語的女人，唐布衣完全被那般可怖的模樣給嚇壞了，他轉身就想要逃離這遠超出一個孩子所能承受的現實。

可是當走到門口後，想起這就是自己的母親又發現走不動了，同時也怨恨起自己怎麼會有這樣子的想法，整個人灌了鉛似的就是沒辦法提腿邁開步伐。

就像前後都是懸崖一般的進退不得，最後只能抱著自己的腿縮得小小的蹲坐在廂房門口，就這樣被埋沒在青樓的脂粉香和笑聲之中。

黑暗裡唐布衣心中不想面對的想法無法控制地漸漸膨脹，一個令人憎惡的聲音如此對他說：逃？你又能逃去哪呢？你早就無處可去了⋯⋯

待在母親廂房中的角落處，幾位和他母親熟識的娼妓們會在來清理時順道給他帶點水和食物。幾日過去終究還是被老鴇發現樓裡跑來了隻小耗子，唐布衣還沒能整理好心情就被趕出了花月樓。


最後，他又一次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唐門。離開時如一陣風，輕盈而痛快，回程時卻覺得身體分崩離析，心也撕裂成沈重破碎的石塊。拖著這樣沉重的心，每一個踏向唐門的步伐都重的令他喘不過氣來。

自己真的是無處可去了。可是唐門⋯⋯唐門還會要我嗎？我平時那麼不乖，也許回去了也會被趕出來。

爬完那長長的石階，身上佈滿塵土的小身影又再次站在了唐家大門，大部分的門人對此見怪不怪。這個小小的大師兄總是三天兩頭鬧失蹤，每次都要掌門親自捉回。這次倒是稀奇，竟自己乖乖回來了。

走進正心堂，掌門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盯著他許久，然後讓他去淨身、換衣，並吃頓飯。

唐布衣點點頭，照做了。當他坐在已經無人的伙房，吃著留下來的食物時，眼淚才終於不受控地滾落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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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之後唐布衣時不時會回去探望他的母親，在這個過程中順便聽聽那些青樓女子和他說母親的故事，年復一年唐布衣也就去慣青樓了，也習慣著把手裡的銀錢拿去賙濟那些一樣和他母親受苦於花柳病的女子，即使在他母親病逝後依舊如此。

加上我猜當初唐中翎收唐布衣作他第一個弟子可能就是看出他養父母的心思，又或是那對夫妻跟趙活的父親一樣有偷偷找掌門談過⋯⋯唐掌門從來都只收無家可去的可憐人作他門下直傳弟子⋯⋯ （10000% OOC腦補）

入門的隔天唐掌門宣布要收大弟子，大家紛紛投以羨慕的眼神，可算著日子要回家的唐布衣就不樂意了，簡直如晴天霹靂一樣的打擊，當即躺在地上打滾以示抗議，第一天就體驗了入室弟子才能享受的家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