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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00

隨著夏季來臨,溫室效應長年摧殘地球的後果,最終還是人類承擔,氣象預報說明今年夏天將遠比過往幾年前,來得還要炎熱,透過柏油路形成得滾燙,沒有濕度的悶熱藍天白雲,這個夏天是最難受的嚴峻考驗,即便涼爽冷氣也只是暫時性。

加班可以避免掉一天之中最悶熱的時間,還可以吹涼爽空調,也不需要和其他同樣下班時間的人擠地鐵,但因為鄰近負責案子交稿期連續加班了好幾天,身心終究還是被毀壞到和其他常人同等的疲倦,甚至更嚴重的勞累、煩悶。

迎著夏日晚風的步伐緩慢前行,踩踏在街道上,更像勉強拖移,努力用體內殘存能量走回住處的朴池原仍然感覺相當疲憊,想快點回家,洗漱後倒頭就是大睡。

儘管夜間相對白晝舒適,但朴池原仍感覺身體非常躁熱,嗓子也疼著難受,盤算著等這次案子完結後,絕對要好好賞識自己,犒勞自己的付出,也許和同居人外出去哪裡遊玩,或是成天待在家裡耍廢也不錯,一邊任憑想像飛舞,一邊掏出鑰匙。

插入完整契合的空間,輕微向順時針轉動,喀擦聲響,拉開門扉踏入玄關位置,抬頭打算告訴對方自己回來了,卻是穿著黑色吊帶裙的盧知宣映入眼簾。

斜倚在沙發,手中捏有一顆暗紅色櫻桃,上頭閃爍水光,朴池原視力不差,盧知宣距離也不是多遙遠的方向,咬著的唇齒擠壓在新鮮水果邊,噴出些許內在的吸吮,放入口腔內的咀嚼,還有吐出時和其他人不同,用舌頭推出,再以手取出。

平時連吃飯都很沉穩的模樣,不知是被炎炎夏日影響,還是有其他原由,以及與此同時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受到對方影響的自己,好像盧知宣伸手所拿起不是超市買的櫻桃,而是朴池原的思緒和理念,在一口又一口中承受傷害。

汁液流淌在手指形成濕黏景象,滴落在嘴角邊塑造出曖昧氛圍,雙眼專注於電視,舌頭前端探出,舔了舔指尖殘留色彩,望眼螢幕內時間,方才有所耳聞,門鎖被打開聲響,然而久久沒有後續聲響的關係,決定瞧眼到底是不是朴池原回來。

確實是對方沒錯,只是朴池原呆愣站在才關上的大門前,盧知宣沒有開口,朴池原魂不守舍於轉移視線的撇開頭之中,猛然經過視覺的某種色彩,沒看清楚。

瞇起雙眼才多少看到對方發紅膚色,以及鮮血從鼻子內流出,順眼人中向下蔓延,多少倍嚇到的盧知宣驚慌起身並快步上前,連室內鞋都不小心遺棄掉,抓住朴池原手臂問怎麼回事,一愣一愣的對方走神,知宣啊,我感覺好像有點上火。

字句輕柔,卻也沉重,敲擊在兩人距離中產生的聲響伴隨火花,就像打火時碰撞的相遇般無法逃避,朴池原靠近,盧知宣沒有後退,夾雜著外頭氣溫的朴池原也多少昏迷了盧知宣的辨別能力,聽起來是個很合理的藉口,堪稱完美的推託之詞。

01

聽過嗎,人可以透過熱能和熱能的堆疊形成消磨和散發,雖然有可能只是相互之間的錯覺,但那些都不重要了,因為那也只是閃現過的瞬間,朴池原無法維持思緒停留太久,只要視線多停留在對方身上一分一秒,朴池原就越是感受不到自己。

雖然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但有些時候真的不能夠原諒自己去審視、觀賞自己的好友盧知宣,但朴池原又無奈於自己也是受害者的委屈之中。

盧知宣穿著寬鬆衣物時,會露出些微簍空,穿著貼身衣物時,會凸顯出身材曲線,甚至不單單是衣物類型、款式的問題,曬痕和色差的分隔,造型帶出的感官和觀感。

如今對方衣物沒有遮蔽到的部分,有汗水點綴出來的光澤,看起來除去濕黏外,感覺還隱約涼爽的樣子,無法控制視線被吸引的事實,就像有什麼強烈的磁場,在逼迫朴池原的目光,如同盯著盧知宣的行為,代表著回歸到原始的意義。

鼻腔內阻礙呼吸的血液濃烈,低落到盧知宣肌膚上不是朴池原的錯,也不是盧知宣的錯,一切都是夏季的錯誤,悶熱暈眩視線無法組織目光,去交會在對方身上的一個區域固定住,搖晃擺動中些微脫水身軀踉蹌,移動時被玄關的高低差絆到腳。

揮灑出去的血便不偏不倚打在對方頸側邊,朴池原很訝異,不單單對於害對方沾染,還有盧知宣竟如此適合被腥紅濺灑,不在乎那些的盧知宣更靠近朴池原點,但朴池原希望盧知宣能離自己遠點,趁自己還有辦法思考到這方面時。

反射性動作有些時候,並非純粹衝動的問題,內心深處被勾引出來的慾望,血色混雜季節下顯得微紅的膚色,明目張膽邀請著身前還沒有吃晚飯之人的用餐,肚子咕嚕叫聲傳出,朴池原心知肚明那不是飢餓,不是普通對食物的渴望。

那不是透過一般進食就能夠去輕鬆解決,對新事物感到好奇,還有盧知宣多少解讀到的神情,兩人越靠越近,之間的溫度越來越高,明明都會熱,但沒人打算退開。

02

接吻不是首要,眼神變得低迷,朴池原悶熱舌尖碰觸上肌膚的瞬間,渾身雞皮疙瘩,盧知宣向後縮了幾步,朴池原向前了幾步。

順延鎖骨由外向內的舔舐,是一股比熱天洗冷水澡更難以言喻的舒爽,夾雜酥麻,視線有點朦朧的盧知宣看見沒解開領口,在這種環境中半妥協的自我保護,對方頸邊是近日有防曬仍遭到烈焰照耀出來的色澤,只有這一帶,看上去挺性感。

盧知宣也會這樣,所以鮮少在夏天外出,把自己包裹起來就只為了減少外界的惡意和風險,但副作用是中暑或汗斑,諸如此類問題,只不過現在沒有那個需求、必要,因為朴池原和自己在家裡,因為對方在盧知宣懷裡。

補充著水分的同時攝取些許鹽分,朴池原的舌頭,比其他感受過的動物們舔拭自己,都還要灼熱,殘留溼度被氣息打過,便會感到一陣顫抖,呼吸規律凌亂了起來,盧知宣抿著嘴唇,以鼻息代替還在壓抑的叫聲,渾然不知情色度因此不減反增。

朴池原又舔了幾口,偶爾是搔癢,不時是難耐,反射性放軟腰部,盧知宣半傾倒在朴池原方向,又瞥見的盧知宣最中伸出手,手指勾動住,擠壓後推開,開始好心幫忙解開因為吐氣變得粗重而顯得難受的胸腔前衣物,又或者說被動的主動勾引著對方。

解開的微弱聲響代表倒數,領口前三顆是最後的掙扎,但看來他們之間都沒有打算為此停下,扭動第二顆時發現相對有點鬆散,原本可以晚點就幫忙處理好,但按照現況看來,得要等明天或後天弄了,畢竟朴池原明天休假,還有其他更迫切。

一瞬之間聲音太過貼近,有點燒灼到自己聽覺,使盧知宣耳根發紅於呈現燙傷狀態,宣,對方又重複了一遍,朴池原很少這樣稱呼或叫喚盧知宣,但每當朴池原這樣呼喚自己時,盧知宣就拒絕不了對方的要求,不會否定掉對方的期望。

因為同理於對方,自己也對此感受到渴望,只是朴池原更主動於口頭表達方式,而盧知宣在這方面則偏向用行動去直接表現的形式。

朴池原敞開前胸的部分上服貼著盧知宣掌心,體內的跳動和溫度一同傳達出來,在朴池原伸手碰觸上自己大腿時,轉交給盧知宣,都不知道是在相互傳導溫度,還是互相剝奪彼此體溫,越是同步,就越發痛苦,卻也因此釋放。

沒有距離分隔的相合,從大腿側來回遊走的手開始,和常態不同更有鹹味的唇齒之間擠壓過來的力道,讓盧知宣些微抽離、失魂,分解後重組。

好像感官全都轉移到口腔內的交流,分泌出唾液的相互貪婪,朴池原身子又往前了幾步,盧知宣又向後了一點,不安分撫摸的動作把彼此當成樂器操弄,在不分離的擁吻中,互相給雙方製造出接二連三的細微呻吟,樂曲將逐漸向著終章行進。

隨身物品開始雜亂飛舞,短暫分散開來的喘息,再度交錯的舌與舌,棄置在玄關的公事包,鳩在後臀的力道,凌亂脫在鞋櫃邊的皮鞋,不時揉捏,避免公司部內和外頭天氣溫度差異造成感冒而隨身攜帶的外套,唾液拉出銀絲牽掛在兩人間。

空閒的另一隻手向前伸過去,從下方捧、撐起渾圓脂肪,在掌心內搓揉,隔著布料按壓挺起的頂端,還有什麼,對了,還有他們的尊嚴與羞恥,又是一陣吐息交融,被丟棄於散落一地關係顯得異常混亂的室內某個角落,誰也管不著,誰也顧不了。

03

鼻血是什麼時候停止流出朴池原根本沒有印象,而盧知宣也錯過了意識到的瞬間,也不重要了,服裝內若隱若現的內衣造型很樸素。

朴池原喜歡花邊但不會到太華麗,已經穿了一段時間的鬆散內可以看見隱約的部分,搭配被自己弄得有點衣衫不整的領口,明明是多年洗衣、曬衣累積下來,司空見慣的瑣碎,現在看來除了很廉價之外,卻也說不上口地,非常性感。

盧知宣這麼看待對方的眼神,和此刻視線盯著自己不放的朴池原差不多,明明已經洗過澡了,但又出汗了,甚至分辨不出來彼此身軀,是沾染自己的汗水還渲染對方的汗水,但那也都沒關係,澡再洗就好了,兩人一起。

感受到一股力道,被急躁推開腿邊的盧知宣不知不覺中移動的沙發所在處,燈光偏昏暗的客廳有著難以言喻的情調,卻也悶熱的足以窒息地步。

以很不舒服姿勢靠在原本坐著位置,朴池原吐著舌頭,樣子就像缺水的孩子,這些都還無法滿足對方需求,也尚未填滿自己慾望的要求。

盧知宣和朴池原短暫眼神交流後,盧知宣就看著朴池原頭頂,往自己兩腿中間的方向去,羞恥也被夏夜的興奮和急躁壓過,感受到下半身的開合,好像從這個距離都能感覺到自己私密處內傳出的陣陣流水,和自己分泌出來的潺潺水流聲。

朴池原靠上去的動作,讓盧知宣決定不再壓抑,一切宛如炸裂般湧現在兩人之間,其實盧知宣的音量不算小,只要盧知宣有心,或者有意無意,盧知宣比平時大的聲波透過聽覺傳遞過來,同步催化了朴池原內在的波動,跟著起伏。

頭後方的髮絲被抓握住,撕扯力道有喝止作用,卻也象徵催促,鼻息打在些許叢生的地方,盧知宣扭曲的聲響就像寧靜夜晚裡隨風搖曳的風鈴,但更優美,只屬於朴池原的天籟,如果說陰毛也是種樂器的話,那朴池原很擅長演奏盧知宣。

其實不用對方的手做出下壓,自己就會靠過去辦事了,但對方這種暴躁的一面也充滿魅力,朴池原著迷不已,對如此的盧知宣僅有自己知曉一點著迷。

舌頭不需要太多悠遊便能探入也是因為對方已經自行分泌出適當準備迎接自己,朴池原和盧知宣的關係很正常同時也很不正常,朴池原記得衝動的代價,強烈頭疼,滿嘴酒精和嘔吐參雜的味道,肌肉和肌膚疼痛,還有躺在旁邊熟睡的盧知宣。

大大小小斑駁痕跡,扶著額頭的手臂邊也有月牙痕殘留,意外越界的片段,分離在腦海之中,朴池原不想要這樣的情形,然而現實讓人僵直。

朴池原想像一切最壞的打算,像是等盧知宣醒來,會告訴自己,因為這件事情發生所以他們無法繼續做朋友,要不然就是對方會選擇假裝沒有印象,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盧知宣的反應比想像中更平淡,朴池原不知道為什麼。

但盧知宣知道為什麼,盧知宣記得整晚的所有細節,手機對面是對方號碼,接起來卻是陌生人聲音時的詫異和緊張感,得知對方是多了後馬上出門去接對方回來,計程車裡朦朧的視線固定在自己,搭配著無邊無際的話語。

從對方在職場上受到的性騷擾,到對方認識的前輩最近要結婚了,還有好多好多,盧知宣視覺的朴池原過於吵雜才開玩笑,說希望對方可以安靜一點,誰叫朴池原滿嘴宋河英前輩這個,宋河英前輩那個,好像朴池原很喜歡名字叫宋河英的前輩。

盧知宣確實做到讓朴池原停止嚷嚷宋河英的事情,朴池原說想要放下,盧知宣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要幫忙,大概是因為朴池原哭了。

所以盧知宣才會說這種關係維持也不壞,雖然朴池原曾經愕然於自己的言語,但如今已習慣地對方也很怡然自得,甚至平淡於這份說實在詭異的肉體關係,知道朴池原不記得自己說溜嘴,甚至不知道自己說出口,盧知宣好人做到底。

如果始於讓朴池原放下宋河英,那麼就止於讓朴池原記住自己,盧知宣是這麼決定,因為這樣就永遠沒有終點,因為朴池原絕對不會把自己放在心上。

異物感、刺激感,但歸屬感,意識被撕扯出來,抓取回來,朴池原真摯的集中,可以給盧知宣錯覺得滿足,一陣攪和的搗亂,舌頭和手指各有優劣的選擇裡面,盧知宣更喜歡朴池原的嘴,聲樂系出生會不會有部分影響,曾幾何時去懷疑過。

現在的話都好了,體內的感官勝過其他一切,因為對方給自己帶來的改變,才是最真切且最有力的影響,其他都不重要了。

朴池原微微抬起頭部,盧知宣很熟悉,放鬆一點,接受另一種性質逐漸進入體內的打擾,朴池原喜歡同時來,起初挺意外,但現在是盧知宣最喜歡的部分,手指向內部進入,配合地變換是盧知宣和朴池原無法輕易告訴其他人的默契。

手指在轉動中朝著內部的深處探索,攪動出的聲響代替了對話,流動在兩人之間,嘴邊則是把流出的液體全數吸入般緊貼,盧知宣覺得比稍早更熱了一點,但抬起腳背在對方近在咫尺的胯之間磨蹭,看朴池原因此顫抖的感覺又很有趣。

不是有種說法,只要懂得享受其中,任何類型的情緒或者感官都可以產生出獨一無二的愉快,盧知宣這麼想,腳趾大拇指磨蹭了對方褲頭,感受裡頭包裹、充斥著宛如隨時會炸裂的溫度和熱度,此時此刻就是那種感覺。

順暢向下的過程中施力,讓朴池原停留在下半部的呼吸稍顯雜亂和急促,盧知宣笑了笑,還是好熱,對方的溫度,還是好熱,自己的全身,但盧知宣認為,如果是這種熱度的話,那麼自己還可以再承受更熱一點,還可以再更炎熱一點,熾熱一點。

朴池原給予赤裸肌膚親吻的誠懇,盧知宣腳趾間傳來濕悶的黏液,對方不斷呼喚著自己名字的癡迷嘴臉,自己也反覆沉溺其中的如癡如醉,所以說再更靠近一點也沒有關係,就讓夜晚蒸發雙方體內的水分,反正可以從對方身上去獲得、竊取。

就讓平時生活著重的世俗,所累積的全部,在這個過程中,蛻變成為消耗的非理性神聖,就讓炎熱溶解神經與意識,讓雙方融化在彼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