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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實在太多,Mav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開始運轉的大腦用一種相當沒用的速度飛快進入即將燒壞的階段,而Ice的體溫對於釐清思緒毫無幫助。他不斷地想起夢裡的那個Ice,想起那個強勁的擁抱和與其力道完全相反的柔和低語,他甚至想起那隻將他從海中拉起的手、和那人逆著光的閃亮金髮。 那個在夢中抱著他、對他笑的男人,此刻正半握著自己的手、陪自己睡覺,而且他不但貼著人家的大腿睡得不省人事,還神乎其技地拉住了人家的袖子。Mav有點心虛地覺得自己好像佔了Ice很大的便宜。可是捫心自問,這確實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覺,也確實是除了那個午後之外唯一一次,他沒有從噩夢中驚醒。 最重要的是,這兩次他都夢見了Ice。 Mav現在陷入了一種十分矛盾的情緒裡。他貪戀這份難得的寧靜,待在Ice的身邊讓他感到難以解釋的安全和舒適,無論是他貼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或握住自己拳頭、那熱燙的掌心,都讓他安心地體認到,Ice還活著,他也還活著。他有點希望這一刻可以延長一點,可能維持一個下午、維持半天,或甚至再久一點。 可他又好想坐起來,仔細看看Ice的臉,看看那雙銳利的眼睛是否和夢裡一樣炙熱。他想念那頭尖尖的金髮,更想清醒地看到Ice對他笑。Mav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很久沒有好好地看著Ice,從救援任務後他就不自覺地躲著他的僚機,他已經許久不曾像以前那樣跟Ice對視了。 說來好笑,從抵達Top Gun的第一天起,Mav就開始動不動跟Ice用眼神較勁。他真的太喜歡跟這個強敵針鋒相對了,誰讓這個比他更厲害的男人長了一張冷漠的帥臉,連眼睛都是冰一樣的藍色,彷彿把這個人放在室內就能讓室溫驟降三度。他就喜歡看Ice把視線釘在自己身上,對他挑釁地笑出一口鯊魚一樣的白牙,他向來自詡為強者,而能得到同為強者的Ice此等關注,讓他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更何況,他實在對金髮碧眼沒什麼抵抗力。 Mav曾經以為Ice肯定很討厭他,畢竟除了對自己擁有無限耐心的Goose,沒有幾個人能長久容忍一個自大狂。自己的個性容易遭人白眼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更遑論是每天都在跟自己角逐Top Gun冠軍之位、還當面指責他是個危險問題人物的Ice。 出乎Mav意料之外的是,在Goose死後那段難熬的日子裡,Ice的視線依然釘在他身上。他原以為Ice對他的關注多半是出於競爭心態,如同伺機而動的猛獸在觀察獵物的動靜。但在剛失去Goose、Mav整個人像一具提線木偶般無神的那段時間裡,Ice的目光依然沒有移開。事實上,Mav更頻繁地感受到了Ice的視線,只是他愈發讀不懂那片冰藍之下的情緒,Ice的眼睛就像北極的冰層,下頭藏著一片充滿未知的深海。 Mav突然很後悔上次Ice在更衣室試圖安慰他時,他選擇背對Ice以隱藏自己的表情。如果他那時有鼓起勇氣轉身,或許可以看到Ice跟往日不一樣的眼神。或許――Mav忍不住小小地期待了一下――他的眼神可能跟他的話語一樣柔和。Ice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小心翼翼和遲疑,Mav甚至懷疑冷靜到被人取名叫Iceman的他說不定這輩子都沒這樣說過話,他不用轉身都可以感受到Ice內心的緊張和對自己的擔憂。 Ice在意他。 這個念頭像隻小鳥般快樂地鑽進他的胸膛,撲楞著翅膀搔過他的心臟。 「但你差點害死他。」一個尖銳惱人的聲音在腦中響起,驚跑了胸口那隻雀躍的鳥。 「他信任你,替你說話,你還在戰場上拋下他,差點害死他。」 即使知道那細小的聲音只存在於自己的想像,Mav依然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刺痛再次在胸口瀰漫開來,他不自覺地繃緊身體,捏著Ice袖口的手幾乎要顫抖起來。 就在此時,頭上傳來一個溫暖的觸感。那是Ice的手,用輕柔到不可思議的力道放在他的頭頂,像是想舒緩他的不安那樣輕撫。Mav僵著身體,以為Ice發現他醒了,嚇得不敢動彈,不知該如何反應。 但Ice只是一下下地輕撫他的頭髮,彷彿在安撫一隻窩在腿上的躁動小貓、並幫小貓順毛那樣,耐心地撫摸。然後Mav聽到Ice輕輕說了一句話。 「Pete,我在這裡。」 不是Maverick,不是Mav,也不是Mitchell,是Pete。他的聲音跟夢裡的那個Ice重疊在了一起,Mav幾乎以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又陷入夢境,但Ice掌心的熱度和頭頂的觸感都如此真實,他甚至有點愚蠢地用力啃了一下嘴裡的軟肉想試試是不是真的,結果差點痛到淚花從眼角噴出去。 雖然嘴巴痛到想哭,但Mav的胸口一下子又鼓譟了起來,那隻在心頭撲騰的小鳥再次充滿希望地拍動翅膀。Mav可以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簡直大聲到他懷疑Ice都可以聽見。他再也無法裝睡下去了。他不想只滿足於夢裡Ice所賜予的溫柔,他想直視他的眼睛、聽他說話。他想跟Ice道歉,即使不被接受也沒關係,他想跟Ice好好對話,而這件事他們從前實在做得太少了,少得令人汗顏。 下定決心的Mav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發出一聲貌似即將醒來的鼻音,輕輕動了一下身體。 握住自己拳頭的手立即鬆開,而原本放在頭頂輕撫的那隻手也迅速抽了回去。Mav感到一陣失落,正有點難過地考慮要不要放開手裡的袖子,便聽見頭頂傳來一聲輕咳: 「Mav,你醒了?」 Mav只好緩緩睜開眼睛,裝作剛醒還迷糊著的模樣,若無其事地繼續捏著Ice的袖口,含糊說道: 「我……我在哪裡?」說著,艱難地轉動睡僵了的脖子、轉頭往Ice的方向看: 「Ice?你怎麼在這裡?」這話問得他有些心虛,明明是自己拉著人家的袖子,他還一副受騙上當的無害樣,但總比被發現自己早就醒了還巴著人家的手不放來得不丟臉一點。 「你睡著了,我來叫你,不小心被你拉住。」此刻Ice也無暇去管Mav在想什麼,他自己的內心也一片混亂,只能盡可能把整件事簡化轉述。他剛低頭便對上了Mav那雙剛睡醒還泛著水氣的綠眼睛,眼睛的主人正用整個Top Gun眾所皆知的Maverick一號無辜臉仰視自己,明明他也是被拉住才留下來的,怎麼就感覺自己真的像Slider口中騙Merlin家女兒睡覺的誘拐犯? 但當他發現Mav並沒有放開自己的袖子時,還是十分對不起Merlin的暗自感到愉快。 「喔。」Mav識趣地沒提醒Ice把整件事簡化得有點過分,而且Ice低頭看著他模樣實在稀奇,他看得很是開心。Ice沒了平時那副冷靜到有點無聊的模樣,跟自己一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漂亮的藍眼睛連眨了好幾下,看起來甚至有點可愛。「而且他沒有把手抽走。」Mav腦海裡有個聲音快樂地說。 「我睡了多久?」維持同個姿勢太久導致身體需要一點時間開機,Mav索性若無其事地繼續拉著Ice的袖子,一面仰躺著發問。更衣室只有高處那扇透氣用的小窗,光憑那點光線他還真看不出現在到底什麼時候了。 Ice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小小的微笑:「一個下午。現在下午四點了,Slider說你睡到被飛彈打到都吵不醒,像豬一樣。」後面那句是他自己加的,Ice在心裡跟自家RIO說了聲抱歉。 果不其然Mav原本水亮無辜的眼睛瞬間變得忿忿不平:「誰像豬!他才是臭鼬!」氣死了,他明天打排球一定要往Slider臉上打。不知道自己害RIO被列入排球攻擊目標的Ice看著氣噗噗的Mav笑得更加開心,Mav幾乎入迷地看著那雙帶笑的眼睛,忍不住也露出一個有些傻氣的微笑。 Ice看著那張稚氣未脫的笑臉,感覺胸口像被一片羽毛輕拂過,有些發癢。 一時之間兩人陷入一陣微妙的沉默,只是笑著注視著對方,冰藍和橄欖綠悄悄地融在一起。 直到Mav的肚子咕嚕了一聲。 Ice爆笑出來,Mav懊惱的罵了聲髒話,臉上有些發熱。這能笑他嗎?他還那麼年輕,沒吃中餐睡到現在能不餓嗎?所幸Ice沒說什麼,只是一邊笑一邊用另一隻手舉起不知從哪變出來的麵包,對著他晃了兩下。 「吃嗎?Slider給我的。」他故意拿巧克力口味的,果然看到Mav的眼睛像松鼠看到松果一般閃閃發亮,終於放開了自己的袖子坐了起來,期盼地看著他。 細小的失落感劃過心臟,Ice的目光在自己的袖口上停留了短短一瞬便匆匆移開。他拆開麵包遞給Mav,再拿瓶水扭開瓶蓋喝了一口,這才意識到自己其實渴了,而且也有點餓。他一邊喝水一邊打量高高興興吃起麵包的Mav,一頭黑髮被睡得有些凌亂,臉頰泛著紅暈,眼睛開心到瞇了起來,比平日看起來又更像個孩子。 而他發現自己有點喜歡Mav一直像個孩子。 Ice很早就明白世界很現實,大多數的事都只是一場利益交換,就像他試圖用自己的優秀去換取父親的注意,就連情感對他而言也都有明碼標價。在軍隊裡待久了,Ice太知道人願意為了追求功名利祿付出什麼代價,但Mav不同,Mav很純粹。他毫無顧忌地展示對飛行和速度的喜愛,傻到就算跟身為第一名的Ice競爭也不為別的、只是想知道究竟誰更會飛。曾經Ice對他那句「不要思考、做就對了(Don’t think, just do.)」相當不屑,但後來Ice意識到那不只是Mav的飛行準則,更是Mav的處事方式。所以他冒著燃油耗盡的風險把Cougar帶回航母、把Goose的死全攬在自己身上、在後頭追著一台米格機的狀態下也緊飛在Ice旁邊。對Mav而言那不是考慮過後的結論,而是他的本能。 Ice開始逐漸明白為什麼Goose幾乎可說是毫無底線地寵著Mav,因為在Goose眼前的Mav不只是飛官Maverick,更是Pete Mitchell ,一個抱著父親不明死亡的陰影長大卻依然保有熱誠的男孩,他堅信自己必須保護身邊每個人、用對天空同等的熱愛去愛身邊每個人。Mav忠誠地守護自己的初衷,而Goose則守護這樣的Mav。 渾然不覺身邊的人陷入沈思,Mav快樂地咬了一大口麵包,順便在心裡原諒Slider說自己是豬。一邊咀嚼著甜絲絲的麵包,他一邊看向正在喝水的Ice,對方正專心地看著自己補充熱量,Mav突然意識到他也是這麼餓著肚子陪了自己一下午,於是不加思索地便把手裡的麵包遞出去:「你也吃。」 Ice看起來有些驚訝,Mav垂眼看向手中的麵包,一大塊啃過的牙印正對著Ice,他臉一紅,囁嚅道:「那個……不然你從另一頭吃,我不介意。」但Ice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他越發感到丟臉,正想把手縮回來並說不然我們出去吃飯,結果Ice突然湊上前,低頭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麵包,就咬在他咬過的位置。咬完之後還沒有馬上後退,抬頭對著他露出一個饒有興致的微笑。 Mav愣住了,呆呆地看著Ice那抹帶點痞氣的笑,他看過那種笑法,他在酒吧跟女人調情的時候也是這樣笑。這人怎麼這樣啊! Ice看著突然面紅耳赤的Mav,滿意地坐直身體,心中的失落感被愉悅感沖淡許多,他咀嚼著包滿巧克力醬的麵包,第一次覺得這種甜膩的味道其實挺好的。他微微側頭偷瞄還在發楞的Mav,連耳根都泛紅的模樣十分可愛。 「啊!你吃掉好多巧克力醬!」好不容易回過神的Mav氣憤地大叫,趕緊再吃了一大口麵包,直接忘記自己吃的是剛剛Ice咬過的位置,Ice見狀心情更好了,氣定神閒道:「你自己叫我吃的。」一面好笑地看著Mav塞滿麵包、像倉鼠一樣鼓起來的臉頰,一面把自己喝過的水遞給他。 Mav接過水的時候,目光在Ice的手和袖口駐留了一秒,內心莫名有種想要觸碰的衝動。他仰頭喝了一大口水,偷偷回想了一下Ice掌心,那個有些粗糙但十分溫暖的觸感。他太專注於自己的思緒,以至於沒注意到Ice也正注視著他。 Ice往Mav的方向坐近了一點,兩人的肩膀若即若離的靠在一起。Mav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有立即放下水瓶。Mav感覺到Ice的視線凝結在自己臉上,他只要稍微轉頭就能再次跟那雙藍眼睛對視,但他現在開始猶豫自己是否要這麼做。他的心跳依然很急促,但這次是為了別的原因。 他們都知道房裡有頭大象,而他們終究得解決它。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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