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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獵人里維獨自在叢林小徑中邁步,他的獵物在這座森林的某處。淡金色的陽光從高處灑落,穿過一片林蔭形成美麗的光斑,季節已經到了春天,不再像冬季那樣適合狩獵,春天萬物萌發,花草及灌木的枝椏掩蓋了獸類的足跡。

  獵人的目標是一匹狼。

  那匹狼肯定也明白這個道理,才在這陣子頻繁出沒的吧。他從未見過如此聰明的野獸,狼聰明到能夠逐一洞悉這座森林居民的作息,避開人的耳目,在一間間農舍來去自如,不管是設陷阱、放毒餌、或是出動壯丁圍捕,全都無功而返。

  然而狼也未曾傷害過森林裡的居民,狼並不吃人,只是肆意大啖農村裡的麵包和燉菜,在穀倉的稻草堆打滾嬉戲,或是盤桓在磨坊附近觀察水車運轉、毛驢推動石臼的景象。

  但如果只是如此,村民們也不會請動這片森林最強的獵人出馬了。讓人憂心的是這匹狼最近開始和森林裡的孩子們玩在一起,孩子們似乎也挺喜歡這個新朋友,當大人們聽見孩子津津樂道時,臉色瞬間就變了。

  里維持續往林間小徑前進,穿越翠綠的林蔭和滿地小花,路的盡頭是一間再平凡不過的小木屋。慧黠的狼沒有留下任何足跡,春天也不是適合狩獵的季節,但里維是這片森林裡最強的獵人。

  他轉動小木屋的門把,推開門,裡頭沒有任何聲響,肩上背的獵槍是單發槍,子彈已經上了膛。

  往屋子內部的臥室走去,臥室的原主人是一位獨居老奶奶,只有孫女時不時前往探視。此刻床鋪上被褥隆起,明顯有誰正窩在裡頭。里維沒有隱藏自己的腳步聲,只是像普通人回家那樣走進房內,然後走近床邊。

  窩在床上的傢伙「唰──」地掀起蓋毯,張開雙手直立起來。

  「哇哈哈,抓到你啦!」

  是一匹身姿頎長的母狼。

  母狼穿著人類的白色睡衣與帽子,似乎是想偽裝成屋主,只是一點也不秀氣的儀態暴露了她野獸的身分,覆蓋著灰色毛皮的四肢從洋裝下擺延伸出來,光線不足的房間裡,發光的獸類瞳孔看來炯炯有神。

  里維嘖了一聲,掀開他用來遮掩面容的兜帽。

  「這是我的台詞才對,抓到你了,四眼田雞。」

  「啊咧––里維?」母狼認清眼前的人的樣貌,由訝異轉為驚喜,張開雙臂就要撲抱上去。「好久不見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可惜里維並不領情,一個眼明手快,掌心按在她頭頂上,制止了這個重逢的感動擁抱。「漢吉,我才要問你,隨隨便便跑進別人家裡做什麼?還穿著這麼可笑的洋裝。」

  他一把扯掉漢吉頭上的帽子,頂端露出一雙尖尖的狼耳朵,漢吉笑了笑,安分坐回床上。

  「我在跟人類的小孩玩鬼抓人……我當鬼。」

  「然後呢?」

  「然後剛好這孩子的奶奶不在家,我就想,演得逼真一點肯定更有意思吧,所以就……」

  「漢吉,你記得上回闖進我家,還弄得一團亂那次,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嗎?」

  「嗯?」蓬鬆的狼尾巴從裙襬底下探出,一派悠哉地左右搖擺。

  「上回……?」母狼尖銳的指爪抵著下巴,歪著腦袋認真回想。

  「對,上回。」里維站立起來,陰影籠罩在她身上,獵人眼神裡的光比野獸還可怕,漢吉突然就想起來了。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切成一口大小。」

  沒錯,那時獵槍的槍口還戳在她的臉頰上,而獵人臉上的怒氣比槍口的火藥味還濃。

  漢吉從前與夥伴生活在森林之中,日子沒什麼不好卻很無聊,直到那一天她偶然遇見了里維。

  這位森林裡狩獵技巧最精湛的獵人,讓漢吉的眼光霎時亮成了天上的星星。為了觀察他狩獵的姿態,漢吉偷偷跟蹤了里維三天,還趁里維不在時溜進他家,盡情大玩特玩,最後滿足地窩在柔軟床鋪上,一不小心就沉入夢鄉呼呼大睡。

  等到里維回家時,平時整潔有序的屋子像被狂風暴雨掃過,地板上滿是野獸髒兮兮的腳印,夾帶著戶外的泥巴和雜草碎屑,腳印的彼端一隻母狼袒露著肚皮,在他的床上躺成大字形。

  里維當時簡直恨不得把這匹狼的皮給生剝了,最後大發慈悲,只把漢吉留下,強迫她幫忙進行全棟大掃除,連她本人也被里維按進澡盆裡徹底刷乾淨,直到裡裡外外都挑不出一點汙垢,漢吉也累得虛脫,這才放她回家。

  但母狼並不記取教訓,兩人短暫的邂逅相處,似乎反而開啟了她造訪人類村落的興趣。

  「看來狼的記性都不太好,你已經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啊。」

  「怎麼會呢,沒有的事!」漢吉乾笑著反駁。「自從那次之後,我也學習了很多,像是不可以把泥巴帶進室內、要常常洗澡什麼的。」

  「吶,不要那麼小氣嘛,里維,看在我這次雖然跑進人類屋裡,但完全沒有製造髒亂的份上──可以不要吃我嗎?」

  里維的表情沒有鬆動。

  「不信你看,我是洗完澡才過來的。」她撩起身上的白色洋裝,將裙襬拉至胸口,暴露出底下軀體,柔軟的腹部毛皮一片雪白,隨著母狼的呼吸微微起伏。

  「自從你上次幫我洗過澡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肚子的毛居然──是白色的!」母狼一臉興奮地闡述她的新發現。

  「……髒死了,為什麼會不知道自己的毛色啊?」里維擰著眉忍不住嫌棄道。「還有,不要把自己的衣服掀起來,四眼田雞。」

  雌獸身材纖細,胸口微微隆起,腹部則十分平坦,白色毛皮底下隱隱透出淡粉的稚嫩膚色。不知道盯著野獸的裸體瞧算不算犯罪,里維還是別開了視線。

  「嗯?為什麼?」漢吉歪著頭一臉不解,狼並不是人類,穿衣服只是為了好玩,狼除了自身皮毛之外,不需要任何遮掩,覆在她身上的衣料,於她而言不過一件新奇的玩具罷了。

  里維啞口無言,確實狼原本就沒有穿衣服的道理,先前遇見漢吉時,她一樣什麼也沒穿,要說看,根本早就看過了,只是當時沒想這麼多罷了。

  那麼,看著漢吉撩起洋裝的畫面,居然還覺得頗煽情的自己,是出了什麼問題呢?因為多了一件洋裝,所以想岔了嗎?狼的毛皮本身就算是他們的衣服,根本就不應該──

  「吶,里維你聞。」

  漢吉的話語打斷里維的胡思亂想,她帶著肉墊的雙手攬住里維的頭,將之緊貼在自己柔軟的腹部。

  冷不丁被抱了個滿懷,鼻尖近距離貼在腹部細嫩柔軟的毛皮上,體溫烘出她身上獨特的濃郁幽香,引人遐思。

  但懷抱著他的母狼卻毫無心機:「洗過澡之後,全身都變得香噴噴的對吧。」

  「說起來,里維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吶。」

  漢吉俯下身,嗅聞里維的髮絲,然後是他的脖頸,獵人身上有著宛如森林深處杉木的清新氣味,以及他經年用慣的皮革氣息。

  里維沒有抗拒,由她在他身上各處任意嗅聞,這似乎是狼的社交習性。他知道漢吉打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便將自己當成朋友,毫無隔閡的親近信任,儘管漢吉並不知道里維對她萌生過什麼想法。

  但當漢吉嗅聞之後,開始親暱地舔舐親吻里維雙唇,他還是忍不住驚訝推開了對方。

  「怎麼了?」漢吉舔了舔下唇,不解問道:「人類不會互相親吻對方嗎?」

  里維沉默了好一陣子內心無比糾結,最終嘴裡只蹦出一個字:「……會。」

  「對嘛,那不就好了!」她安心地笑了。

  「漢吉,人類親吻對方的理由是……」他注視著對方純真無知的臉孔,剛剛的想必只是某種友好的親吻,他本想解釋,但彼此四唇相接的濕潤觸感還清晰的殘留著。

  可惡的四眼田雞。

  里維將漢吉推倒在床上,漢吉倒沒有抗拒,只有一如以往全然的信任。里維自己也爬上床鋪,曲起漢吉的膝蓋按在她肩側。連腳掌心上的肉墊都乾乾淨淨,還真的是好好洗過澡才過來的。

  「怎麼突然……要幹嘛?」

  他從兩腿之間望向她的面容,漢吉也回望著他,她蓬鬆的灰色雙掌交疊在胸口,爪子還揪著白色洋裝的布料,目光看向自己股間曝露出來的生殖器,又看向里維。

  「啊,我懂了。」她恍然:「人類跟我們狼一樣,會互相聞對方的下體對吧?」

  「……你還是閉嘴吧,四眼田雞。」里維嘆口氣,原本還想說些什麼,此時已經覺得徹底敗給了對方,他不再多費唇舌,俯下身來,張開口,以舌頭舔舐母狼雙腿間微微泛紅的生殖器。

  「什麼嘛……」漢吉低聲抱怨,突然出乎意料的濕黏觸感驚嚇了她,一聲低吟溢出口中。

  「咿……嗯,啊啊……里、里維,做什麼?」她愕然的臉上泛起紅暈,伸手推拒伏在她腿間的獵人,不可思議道:「人、人類是這樣交流氣息的嗎?」

  「喂,漢吉。」里維暫時停下,將頭抬起。「人人都說你是這裡最聰明的狼,如果那些不是謠言的話,你就給我用你聰明的腦袋認真想想,我現在要做的是什麼。」

  「蛤?你要做什麼我怎麼會知道?」漢吉莫名其妙,皺起了眉歪頭苦思,里維被肉墊按住的臉龐一如既往地毫無表情,根本無從判斷他的心思。

  獵人沒有繼續等下去,按住她觸感飽滿的大腿,將之分得更開,重新開始舔舐探索。

  「嗯……啊!」酥酥癢癢的快感從舌尖游移之處蔓延至四肢百骸,漢吉只覺得力氣好像被這股快感抽走了似的,渾身軟綿綿的。

  「里維真是的,啊……這樣我、怎麼可能……哼啊……還思考什麼事情?」漢吉一面抱怨著,喉間順從本能一面低聲呻吟,快感漸漸堆高超過了極限,她的頸子側向一邊,微瞇著眼睛,爪子慌亂間抓緊了毯子,腰身倏地弓起,雙腿也隨之顫抖曲起。

  高潮後身軀輕喘著酥軟下來,里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舔了舔唇,目光中夾雜的曖昧難以掩飾,此時漢吉才忽地注意到他褲襠間的隆起。

  「唔,難道說……」母狼以肉墊觸碰獵人股間硬挺之物,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我懂了!」找到答案的漢吉豁然開朗,語氣帶著滿滿得意。「里維你是想跟我交配對吧?」

  明知森林深處除了他倆已別無旁人,被人再直白不過地說破自己意圖時,還是讓里維尷尬得無地自容,尤其當對方的腿正掛在自己肩膀上的時候,即使是里維也不禁面頰飛紅。

  「原來如此,你早說嘛。」

  「漢吉。」里維忍住了尷尬到想別開視線的衝動,直視著灰色的母狼,認真問道。「可以嗎?」

  「嗯……我們的話,不會有小寶寶吧?」

  「不會有。」……吧。

  「但是感覺很舒服,所以……好,來做吧!」漢吉說完,解下里維腰際的皮帶,隨手拋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嗯。」

  得到了對方的首肯,他伸手順著漢吉的小腹向上撫摸,腹部、腰側、最後是她平坦的胸。漢吉身材纖細,獸類毛茸茸的軀體觸感十分柔軟,掌心所到的部位,都引起一陣微弱地顫抖,能觸摸到底下充滿彈性的肌肉。

  感受著她的體溫,在她身上肆意游移,將柔順的毛皮任意揉搓撥亂的畫面,比他想像的更煽情。胸部似乎更加敏感,隨著紊亂的呼吸起伏,此處毛皮豐厚,像圍巾一般繞在她胸口,里維將手掌埋進母狼綿密的胸膛中,搜索著來回撫觸,終於在平坦的肌膚上找到凸起的小點。

  「等、等一下,里維,摸那裡的話––」回應她的是里維熟練的指尖,在敏感的乳首處,力道或輕或重地按壓揉捏,色情的低聲呻吟根本按捺不住,像是抱怨又像是求饒,說不出的可愛,實在忍不住,漢吉扭動著弓起身軀。

  里維順勢一手將她撈向懷裡,一手捧起她的臉頰。

  「漢吉,人類是這種時候,才會跟對方接吻。」兩張臉龐幾乎貼在一起,漢吉眼神濕潤,唇也微微張開,隱隱露出一對獸類獨有的犬齒。

  「在要交配的時候?」

  「不是,是在真心喜歡對方的時候。」

  「嗯,我喜歡里維哦。」

  漢吉將唇湊近里維的,這頭雌獸究竟有沒有聽懂他說喜歡的意義,里維無從得知,但亦沒有拒絕她的吻,四唇相接時他伸出舌頭,探入對方口腔。

  「嗚嗯……好舒服。」漢吉閉上眼享受,此刻里維的氣息充斥在她所有感官中,帶來一種難言的舒暢感,她伸手往里維胯下探去,愛撫他的器官。

  里維的身軀先是訝異的顫抖了一下,隨後接受了她的動作,彷彿彼此本就有著默契,一拍即合。房間內兩人的呼吸急促起來,春日裡的午後陽光是情慾的溫度,室內的空氣瀰漫著費洛蒙的氣味。

  漢吉褪下里維潔淨的白襯衫和背心,迫不及待將長褲長靴也脫下,丟置一旁,露出他形狀優美的裸足,然後在里維的幫忙下笨拙地脫去身上洋裝。

  床笫上狼與獵人皆是一絲不掛,看著彼此全無半分遮掩的模樣。

  他們面對面相擁,里維攬著漢吉,引導她沉下腰與他結合。充血的性器逐漸沒入緊緻的甬道中,他懷中的母狼似是承受不住,頻頻低聲嗚咽,搭在他肩上的雙掌不由自主收緊,尖銳的狼爪只差一點就要刺入肉中。

  「漢吉,再放鬆一點。」里維並不在意,只是沉著地安撫對方弓起的後腰,臉埋在平坦的胸口,細細碎碎或吻或輕咬著。

  「里……維……」她的聲音顫巍巍地,不知是痛是舒服,依里維所言試著一點一點把身體放鬆下來。

  「很好,就是這樣,忍耐一下。」他的臉頰摩娑著漢吉敏感的胸部,雙手往下,托住她翹挺的臀部掰開,緩慢地往深處挺入,直到完全沒入為止。

  「進去了。」

  「對。」

  「里維,那你快點動。」

  順利結合之後倒是適應得很快,漢吉微紅臉上掩不住眼鏡鏡片後頭的興奮目光。她好奇地觀察兩人軀幹下方相交的部位,伸手撫摸里維腹肌結實的小腹,然後感覺體內的性器在她的撫觸下更加脹大。

  「里維,我以前從沒試過和人類交配。」

  「不要說得好像什麼生物實驗一樣,四眼田雞。」

  里維如她所願,剛開始緩慢而淺的試探,待感覺漢吉的身體逐漸習慣之後,便放開顧忌盡情在她體內挺動。漢吉的喘息由開頭的甜蜜黏膩到後來轉為壓抑不住的高聲嬌喘,聽在耳裡心癢難耐。

  「漢吉,舒服嗎?」里維伸手輕撫她微紅的臉頰問道。

  「嗯……很舒服」漢吉配合里維律動的速度,輕扭著自己的腰,找尋更加刺激的位置。

  她顯然不是初次經驗,時不時也懂得如何讓對方舒服的技巧,雖然感覺很好,但有一點卻令里維忍不住在意起來。

  「漢吉你有伴侶嗎?」

  「嗯?怎麼這麼問?」漢吉尖尖的犬齒輕輕啃咬里維掌心。「我沒有伴侶哦,在狼的社會裡,有了伴侶之後就會離開現在的狼群,獨立出去。不過我很喜歡現在的狼群,所以沒有找伴侶的打算。」

  「那……」里維不是很確定該怎麼開口,微擰著眉頭問道:「該不會跟別人上床也像接吻一樣,是友好的行為吧?」

  他知道狼有固定的發情期,所以倒不是很在意漢吉是否有過其他對象,他想知道的是,對漢吉來說,他們現在在做的事意味著什麼?漢吉又是怎麼看待他的?

  「噗哈,這怎麼可能嘛。」里維太過認真,漢吉忍不住笑了。

  「親吻,正確來說是輕咬,還有聞對方的氣味,都是友好的表現。」她示範地輕咬里維的唇,正如她所言沒有曖昧,是合宜的親暱。

  「但是交配的話,還是會找理想的對象吧。」漢吉嗅聞里維的頸項,挑逗地舔舐親吻。

  「狼群就像一個大家庭,大家都是兄弟姊妹,所以通常我們都會到外面去找,如果成為伴侶的話,就會從原本的狼群獨立出去。」

  「嗯?難道說人類的社會不是這樣嗎?」漢吉看著他們結合之處,不知在認真考慮什麼。「難道說人類的交配行為其實是表現友好的社交方式?啊,你等我一下,我在筆記本上記下來。」

  「嘖,想也知道不可能吧。」里維緊緊摟住漢吉的腰,將試圖去取筆記本的母狼給拽回來。「少說傻話了,誰會隨隨便便跟人上床?給我轉回來,專心一點。」

  確認了漢吉有把他當成異性對象看待,里維總算放心,將陰莖重新插入她的穴中。這次的動作有些粗暴,但漢吉的身體還是顫抖著興奮了起來,里維的性器在濕黏的陰道中進出,來回摩擦敏感的內壁,窄小的陰道在交合中發出情色的液體聲。

  愛液漸漸從縫隙中滲出,帶著獸類的淫靡色香濡濕大腿根部。

  快感一波波衝擊,漢吉的雙腿緊緊攀住里維的腰,她將興奮潮紅的臉埋在里維肩窩,一聲聲溫熱喘息呵在里維同樣赤紅的耳邊,平時不會聽見的沉溺在情慾中的嗓音近在左耳邊,像微弱電流般從鼓膜酥酥癢癢地傳到全身,連心臟都為之糾結。

  「啊啊……里維,要、要去了……」

  「嗯……我也是,快射了……」

  「射進來、嗯啊……快點」

  耳邊催促的低語是最露骨的誘惑,撓得里維心癢難耐,把獵人也變成野獸,忘情的交纏中兩人同時到達高潮,精液灑在漢吉溫熱的小腹內,與內壁中濕潤的愛液混合交融。

  餘韻的喘息中,里維將性器自漢吉體內抽出,沾附在陰莖上的體液散發情慾氣味,順著莖身淌下,滴落在漢吉小腹純白的毛皮上。可還猶嫌不足,激動的愛意亟需一個出口,他捧起漢吉眼神迷離的臉頰,深深吻上。

  口腔裡唇舌交纏,不時溢出幾聲滿足的輕嘆,激情茫然之中里維的話語倏地掠過漢吉腦海中,接吻是在真心喜歡對方的時候做的事情,於是她也學著里維親吻她的方式,不同於狼群友好的吻,以充滿慾望渴求的方式回吻對方。

  情人透明的唾液從吻得發紅的唇邊滑落線條姣好的下顎,滴落在頸項,濡濕了雌獸的毛髮,他們閉著眼在彼此的吻中盡情探索溫存,長長的一吻分開時,兩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渾身舒暢。

  「再做一次吧?」里維提議。

  「可以是可以,不過……會不會有人回來啊?」漢吉臉頰赤紅,突然想起早被理智遺忘的事:「這裡原本是我跟人類的小孩約好玩遊戲的地方。」

  「萬一他等一下回家……」

  里維聞言只是低頭沉默,他伸手摘下漢吉的眼鏡,撫上戴著眼罩的左眼。

  「這裡,不會有人回來的。」

  他知道,不會有。

  他就是被雇來獵狼的獵人,或許人類孩子與她的約定很純真,但此處早已不是孩子遊戲的地點,只是村民布置的,一個引狼上鉤的陷阱。

  「嗯……」漢吉乖順地任他撫摸,里維不知道她的左眼是如何受傷的,打從第一次見面時,他就注意到了,只是不想她回憶起痛苦的事,所以沒有問。

  人類是比漢吉想像中更蠻不講理的物種,當陷阱與毒餌無法殺死狼的時候,他們將狼的好奇心與孩子的純真都作為武器,雇用獵人獵殺無罪的生物。

  漢吉再繼續放任自己的好奇心,抱持天真善意來到人類村莊的話,或許有一天會受到更多傷害也說不定。

  「漢吉。」

  「是嗎。」不等他說什麼,漢吉露出無奈的笑容道:「果然還是不行嗎?」

  「你猜到了?」

  「倒不如說,這樣才正常……嗎?」漢吉望著天花板,淡淡的表情像是失望。「期望人能信任一隻狼,原本就是異想天開的事情。」

  這匹狼要說她傻,她其實什麼都瞭然於心,可要說她聰明,又總是做些傻事。

  「這不是還有我嗎?」

  「哈哈,也對。」

  「以後如果還想知道人類的事,就來找我吧。」

  「那當然囉。」母狼攬住里維的肩膀。「本來就是遇見了里維之後,才開始對人類感興趣的。」

  「但是不准再把我家弄髒。」里維盯著她警告道。

  「好、好。」漢吉看著她溫柔的戀人微笑道:「那既然這裡已經不會有人來了,我們還是趕快再做一次,然後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