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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之所向


　　敲下病歷報告最後一個字，M儲存文件資料，轉身拎起放在一旁閒置多時的包包，為終於趕在週末前結束所有工作而大鬆一口氣。

　　打開手機，L稍早的留言在M眼中融成小小的暖意。除了詢問她中午有沒有按時吃飯，也提醒她明天是星期六，今晚他會下廚，準備明後兩天的三餐，留言末尾特別附註下班的時候會去接她，屆時再一起決定這幾天的菜色。M迅速瞄了眼時間，估算L應該已經在停車場等候了，她慌慌張張地披上白袍，快步離開巍峨的白色巨塔。

　　「學姊！」

　　剛看見L的車，M就聽見熟悉的呼喊聲。她循聲回首，視線捕捉到一名臉龐稍嫌稚嫩、同樣穿著白袍的男性，她記得他是這幾個月剛來醫院的實習生，個性滿活潑，就是有時做事不夠細心。

　　他抱著筆記本追上她，剛好擋在L的車子前方，年輕帥氣的臉綻放笑容，一開口就是邀請。

　　「學姊怎麼一下班就走了，差點沒追上妳。」年輕男人說著，緊張抿唇，深吸一口氣壯膽，打開存放在手機裡的文檔遞給M：「學姊，我知道妳很忙，我不應該耽誤妳的私人行程……但這份作業被退回好幾次了，我想請學姊教我怎麼寫。」
　　「沒問題。你很急嗎？」照顧底下的實習醫生也是M的工作，她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
　　「學姊願意撥空，我就感激不盡了。」年輕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後頸，再次開口時臉頰浮現紅雲，「那個、為了感謝學姊幫忙，我想請學姊吃晚餐……」

　　M來不及回覆，正在車中等候的L已經下車，鮮少流露感情的眼眸罕見地燃著些許慌亂。M把手機還給學弟，委婉拒絕。

　　「看其他人哪天有空，大家一起找間店大吃一頓放鬆心情吧。」她說，「至於作業……你再把文件寄到我的信箱，我有空會回覆。」

　　年輕男人頓時面露失望，一秒後再次恢復笑容，朝經過身旁的M發下豪語。

　　「學姊，總有一天我會成為站在妳身邊的那個人。」

　　＊

　　從醫院到超市、再從超市到兩人的定居點，L一路上幾乎一聲不吭，僅淡淡詢問M有沒有特別想吃的菜，再根據時令挑選最新鮮的食材。

　　M幫忙提了一袋水果，進門後還沒放下手中雜物，L寬闊的胸膛已從身後迎上，將她摟進懷裡。

　　她怔了一會兒，把那袋水果放在鞋櫃上，指尖撫過L緊緊環抱她腰際的雙手，出聲詢問。

　　「你很緊張？」
　　「我為什麼要緊張？」L沉默了一會兒，略帶壓抑的低沉嗓音在她耳畔吹拂，比起回答問題，更像是說給自己聽：「妳就在我懷裡，哪裡都不會去。」

　　M應了聲，還想說點什麼，手機驀地發出清脆的提示音，她心忖大概是學弟把作業寄過來了。

　　L同樣聽見了手機的聲音，默默鬆手容許她自由，俐落地帶上大門，獨自提著剛買回家的菜走進廚房。

　　稍後兩人如同往昔一起度過晚餐時間，也聊了一會兒各自工作上的瑣事。一小時過去，M簡單洗了澡，回到電腦前閱讀那份完成度不足的作業，在每一個段落都加上詳細註解，寄送給對方。

　　時間還早。她揉揉酸澀的雙眼，倚著枕頭休息。

　　L就在此時湊近，再次將M摟進懷裡。溫熱的吐息灑在後頸有點癢癢的感覺，M縮了縮肩膀，身體被毫無預警落下的吻點燃熱度，那雙放在她腰際的手摩挲著彼此的肌膚，像是想將她永遠囚禁在懷中一樣越勒越緊。

　　「總裁大人在吃醋嗎？」M故意掙扎，笑著問了一句。
　　「我只是在確認我擁有的一切。」

　　L的雙手探入上衣，一下子包住她胸前的渾圓揉捏，胸罩的扣環不知何時被輕巧解開，指尖按在嫩白的乳房上逗著中央的激突打轉，淺色的乳暈在揉弄下變得通紅可口，在掌心一顫一顫抖動著。

　　「我想佔有妳的全部。」L的嘴唇貼在她耳邊喘息，「現在就想。」

　　溫熱的指尖彷彿有生命那般在M的腰腹探索、游動，掌心一寸寸仔細熨燙肌膚，反覆摩挲懷中柔軟的女體，M洗完澡後就沒穿內褲的私處也被佔據，一抹晶亮在手指撐開陰唇時汨出，近乎浸濕整個陰部，而伏在那上頭的手指輕輕勾動著，將滴落會陰的濕意推回入口，兩節手指在淺處攪動，帶出更多愛液。

　　「這裡舒服嗎？」
　　「唔、嗯……」

　　身後低沉的嗓音混著一絲躁動侵入耳道，敏感點與耳畔不時被撩撥的麻癢感搔刮。M閉上眼嚶嚀，腰部不自覺扭動、迎合手指抽插，覺得整個人像浮在雲端，即將攀上高峰、被越推越高的快感令人窒息，手指翻開皺褶進得更深時她全身敏感地顫動了下，思緒一瞬間與現實斷開，在L的擁抱下高潮。

　　眼前的白霧剛散去，M就發現自己整個人被L抬起，比手指粗壯的硬物撐開濕軟的肉縫，挺入，霸道地佔據除他以外無人能及的秘境，在深處搗著。

　　被完全填滿的感覺讓M發出滿足的嘆息，甚至差點因此再次高潮。她咬著下唇勾住L結實的脖頸，忍著呻吟承受粗莖在體內翻攪時的熱流湧動，只覺得連深處都被鑿成龜頭的形狀，體內每一次撞擊、每一下抽插都爽得她差點落下眼淚。

　　「喜歡被我完全填滿的感覺嗎？」

　　L邊問邊在M的耳廓留下齒印，有點濕潤的眼眸充斥著依戀與渴望，接著，吮吻的紅痕發狂似地蔓延，爬滿胸口，以細小的痕跡標註佔有，頂著潮濕秘境的下腹亦隨之加快衝刺，完全退出後再次深深挺入，執著地詢問。

　　「喜、喜歡……」

　　M羞恥回應，下一秒聚攏的意識再次被體內深處的衝擊撞碎，她的眼淚在衝刺下彈飛，軟軟掛在L身上被動感受進出體內的韻律，翹挺的前端一遍又一遍磨著濕溽的細縫插入，帶出更多體液，宣示兩人結合的證據。

　　L隱藏在平靜面容下的不安直到M疲憊睡下後才暫時消去。即使在睡夢中，他也緊緊摟著她，不容許任何人覬覦他心中之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