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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關於突然冒出的砂穹對話。


砂金擅長欺騙,他大概也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就連他本身也是騙局的一部分。


但穹捕捉到了一些真實存在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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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沒想過把它去掉?」


穹問。


「這個啊,」砂金摸了一下早已溶進皮膚的痕跡,「沒事,就這樣吧,就當是……一點紀念。」


「這也拿來當紀念?你的癖好是不是有點怪啊。」


穹把抱枕放到一邊,下巴擱在砂金的肩頭。


「那個時候可不比現在,財富也好、地位也罷,我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他眨眼,「名字被丟在家鄉的流沙深處,連命都不是自己的。」


「從過去帶來的東西,想了想,就只剩下這個編號了。」


「說來也是神奇,押上一條不值錢的生命,挑好博弈的對手,再加上一點混淆人心的把戲……然後我就坐上了公司的高位。你瞧,賭博真是種充滿驚喜的娛樂。」


這話他說得漫不經心——總監忙著捉緊懷裡活潑好動的浣熊,叫他不要亂跑呢。


從沙發這頭鬧到另一頭,直到砂金許諾了對穹有莫大吸引力的好處,這才讓到處逃竄的星核靜下來。


「乞丐也能當國王,我就喜歡這樣刺激的不確定性。永遠符合預期的發展有什麼樂趣可言?」


穹沒有正面回答。


他的唇碰到了砂金的。


「給過去的卡卡瓦夏。還有,嗯……痛痛飛走?」


星核先生的進度有些落後啊,一介奴隸的履歷值得他花這麼多時間思考嗎?


不過,剛烙上去的時候確實挺痛,還燙得嚇人,當時的他還以為靈魂也落下了傷疤,這輩子都洗不乾淨那些痛。


「謝謝,他會很高興的。」


「不過……」


嘴角彎成愉快的彩虹,跟穹在一起的砂金總是能找回許多忘在角落的色彩。


「現在的砂金有點忌妒,別忘了,他才是待在你身邊的人。」


「你不該有點表示嗎,朋友?」


這次的親吻比上一次更纏綿、更長久,吻得近乎要缺氧。


他果然更喜歡我。砂金面帶紅霞,暈乎乎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