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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只是為了被命運再捉弄一次嗎?) 瓦裡安在恍惚間回想起了安度因.洛薩。 “活下去!暴風王國的血脈還要在你身上延續。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在這裡!記住,瓦裡安,只要活著就會有希望!” 二十年前,當年幼的他在暴風城陷落後幾近崩潰,是恩師那番話驚醒了自己。 “希望”——瓦裡安在心中默念著這個詞,冰冷的心裡泛起一絲暖意。 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已經照他的吩咐,把他唯一的兒子安度因.烏瑞恩傳送出了暴風城,她答應會把王子帶去藍龍軍團那裡尋求保護。 這樣就好,即使二十年後命運跟他開了同一個玩笑,但幸好還存有最後的希望。他會坦然接受這份失敗、並且承受這種命運。暴風城將與它的國王一同隕落,但暴風城的未來——會隨著那條血脈延續下去。 所以此刻,瓦裡安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維持最後的尊嚴,像個戰士一樣昂首挺胸、無畏赴死。 就在那個瞬間,瓦裡安突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他整個人完全靜止,並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眼前。目睹到那個場景的那一刻,他身體裡壓抑長久的某種東西,轟的一聲潰堤了。 他唯一的兒子、他唯一的希望——安度因.烏瑞恩就在那裡。 髒亂的金髮、泥濘不堪的衣裝、他的四肢被長劍分別貫穿,瞪大的雙眼仰面直視著天空。獸人們耀武揚威的抬著這具屍體,與他迎面對峙著。 chapter 2 安度因被救了出去,他已經前往魔樞,卡雷苟斯會保全他的性命。 瓦裡安這樣相信了、也只能這樣相信著,直到前一刻這份希望還在支撐著他持握塞拉麥尼的手。而此時此刻他依舊握著劍、依舊在呼吸、心臟依舊跳動著——可他知道有一個自我就在前一刻死了。 一聲淒厲而急促的嘶吼傳入耳中,悲慟的聲音響徹天空,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那聲音是出自自己之口。 張牙舞爪的烈焰、遮蔽天空的濃煙,火焰卷著狂風越燒越旺,炎上的王都被撕開了一條條裂痕,暴風城在緩緩晃動搖曳,所有建築的輪廓開始扭曲……安度因回來了,獸人把他的屍體帶了回來,而那群綠皮的正中央站立著他們的首領——那個散佈死亡和仇恨的罪魁禍首。 瓦裡安用力一蹬地面,像離弦的箭般揮劍疾沖上去。心臟在難以置信的加速跳動著,心底有一處裂開了隙縫,身體裡的所有東西都想從那裡噴湧而出。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他與那個人的距離在急速縮短。 (結束吧、這一切馬上就可以結束了) 加爾魯什呲著獠牙,帶著嗜血的笑容注視著他。他隆隆的吼了句獸人語,厲聲退卻了試圖阻擋的部下們。 人類揮劍砍向他,可那攻擊居然不再具有任何威脅。獸人甚至沒用上戰斧,而是直接朝旁閃避後猛地撞向人類,把對手重重的摔向地面。獸人咆哮著沖了過去,人類舉劍招架,他用盡全力才擋下幾次並不致命的攻擊。 “用喪家之犬形容你現在的醜態,真是再貼切不過。” 獸人冷笑著再度揮動他的血吼,這次他直接就壓制住了人類的武器,把他逼得只能勉強持劍。人類空洞的目光聚焦在他臉上,獸人很明顯感受到那雙手軟弱無力——沒用的廢物,他不禁在心裡唾駡了一句。 當巨斧直直砍進人類的右肩時,喧嘩戛然而止。四周仿佛變成了只屬於他們的靜寂空間,一方的生死就在另一方的一念之間。 獸人避開了要害,他打算生擒,也打算給對方必要的苦頭。他從高處俯視著人類國王,就像在看著弱不禁風的孩童一般,眼中滿是不屑和嘲諷。 哧……血液噴出的聲音在鼓膜邊響起,冰冷刺骨的寒意隨即席捲全身。人類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因為劇痛?還是因為恐懼?藍色的雙眸眼神渙散的看向獸人,曾經勇猛高傲的氣勢蕩然無存。 獸人蹲下身,視線跟對方的眼睛持平。 他捏著人類的下巴,強迫對方直視自己:“如何?我早說過會奪走你沾沾自喜的一切。你除了那些東西之外,根本沒有哪怕一丁點的自我!現在你的領地、你的榮耀、你的追隨者全都不在了,看看你立刻就變成了什麼模樣?” 那些東西?那些是他全部的生存意義,他有什麼資格輕蔑的稱之為“那些東西”!?——人類拼命掙動手腳,但獸人根本不放開他。他已經了變成任人宰割的魚,被一片一片剝開了鱗片,敞露出鮮血淋漓的肉。 “殺死我。” 最後,人類國王的喉嚨深處擠出沙啞的聲音。 “你不配。” 火光下,獸人金色的雙眸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殘酷無情的破壞者從未感到如此滿足,他幾乎迷上了這種隨心所欲的征服感,再也沒有比這張絕望的臉更能令他愉快了。 “你只配眼睜睜看著你那些愚蠢的追隨者在絕望中死去,而你自己卻苟活了下來。” 人類張開嘴唇,吐出了幾個字:“所以……你是這麼恨我……” “當然。”獸人看向他的雙眼帶著瘋狂,但那瘋狂中卻還有別的什麼東西。他要親眼見證這個人的崩潰,然後親手把他重塑成想要的樣子,而那絕不僅僅源於征服的渴望。 即使無數次的憤怒早已滲透彼此的骨血,加爾魯什仍舊會回想起灰穀的那個黃昏,那次短暫的休戰所給予他的錯覺。 在那片被夕陽染紅的高地上,那個人類第一次露出發自真心的笑容,以至於令他情難自已的吻住對方,因為太過用力而險些將他撞倒。人類國王只是發出愉快的笑聲,然後他們躺在了一起,抬頭仰望著湛藍的天空。 那些格格不入的記憶根本不像實實在在發生過,那一切簡直是自己睜著眼睛做的白日夢。可即使它們從未真正存在——這一切馬上都將重新開始。 獸人單膝跪地,人類國王顯然再也撐不下去了,他的身體疲軟的沉了下去,大酋長不得不用手扶住他保持直立。瓦裡安眼中已經沒有最後的光亮,他徹底喪失了生存的希望,那顆一直支撐他的心已經死了。 於是獸人笑著把頭低下,嘴唇湊近他耳邊低聲說道—— “我是這麼的恨你,卻又這麼的愛你啊。” 帶著笑意的聲音在人類混沌的腦海中久久回蕩著。 瓦裡安試著用他恍惚的大腦去思考:這句話裡究竟參雜著多少真正的感情?這個人奪走了他的一切、又左右著他的生死,如果這也能夠稱之為“愛”——他該為之發笑嗎?他該為之痛哭嗎?還是應該就此死去呢? 可是為什麼……連死亡的安寧也變得如此奢侈啊。 chapter 3 曾經的雄獅囚禁籠中。 獸人看向被刑具架起來的人類,走上前注視著那張臉好一陣子。深棕色的長髮垂落在那張血流滿面的臉上,對方還沒有從昏迷中醒來,雙眼閉合著仿佛在熟睡。 大酋長咧開他寬大的下顎冷笑,他幾乎可以想像出這雙眼睛再度睜開時的樣子,那一定會是恐懼與絕望交織的動人眼神,猶如蜂蜜般甜入心脾。他突然間湧起一股殘酷的渴望——該對這份戰利品做點什麼呢?摧殘、侮辱、折磨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 加爾魯什把手伸向人類的脖頸,挾住那厚重的枷鎖。眼前的人還在毫無知覺的昏睡,呼出若有若無的微弱氣息。他心中不禁兔死狐悲的憐憫起來,這個人類是多麼無知而又愚蠢呐。 獸人突然使勁,將枷鎖用力拽向自己。人類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身體毫無重心的跪倒在地。他睜開黯淡的雙眼看向四周,當發現這裡是自己的王座、而自己正被刑具拷在上面時,面無表情的臉上瞬間扭曲出一個古怪的神情。 人類這幅模樣令獸人滿意的眯起雙眼,他用狎昵的手勢摸了摸那張慘無人色的臉,忽然間很興奮的說道:“你用不著再龜縮在你的要塞,暴風城已經陷落了。” 加爾魯什刻意掩飾著不斷上湧的快意,那抑揚頓挫的語調聽上去格外的諷刺:“你說過如果有朝一日卸下王冠,就會離開你的城堡,像個冒險者一樣行走四方,你現在只管這樣去做。”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眼睛裡綻放出光彩:“你應該去一趟納格蘭,我可以帶你回躺我的故鄉,去看看那草原、看看那靈魂王座、看看天歌湖的波光。” 人類渙散的眼神茫然尋找著焦點,聽到這個提議後,他以一種近乎空洞的表情看向對方。“不……”了無生氣的聲音,從曾經的人類國王口中傳出,他喃喃說道:“暴風城永不陷落。” 這並不是在敘述期望,那陰暗空虛的嗓音所念出的每一個字,都充滿絕望感。 大酋長用掃興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金色的瞳孔很快變換成鄙夷的神色;“二十年前你也這樣想,現在又如何?” 瓦裡安只覺得一股劇痛竄過胸口,就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劃開胸腔的那種感覺。他本以為自己已不再有“活著”的知覺,沒想到這具身體還是會感知痛苦。 “還不死心的話,那就再去看一眼你的暴風城吧。” 獸人緊扣著他的手臂和脖頸上的枷鎖,把人類半拖著帶向暴風要塞頂樓。人類的眼睛已經徹底失去焦點,他跌跌撞撞的跟在獸人身後,雙腿在拒絕往前,意志卻在驅動他去一看究竟。 前往屋頂的通道很短,走出塔樓後,眼前的視野突然開闊起來。這座人類最後的堡壘背靠黑石山而建,地勢高聳,整座城市一覽無遺。 瓦裡安慢慢轉動僵硬的脖子,視線緩緩上移。他的手腳在無法自控的痙攣著,當那焦黑的、殘破不堪的建築群映入眼簾時,他在那一瞬間突然停止了顫抖。 冰冷、黑暗、死亡……被聖光二度拋棄的城市。 眼前這片廢墟幾乎沒留下任何似曾相識的物體,往昔的一切都在烈火中燒至廢土,大部分建築只剩下了焦黑的木樁,廢墟的斷壁殘垣上覆蓋著厚厚的煙灰。這裡不再是東部王國最富饒的王都,甚至不再是人能居住的地方。 我犯了和父親一模一樣的錯 所以才會犯下不可饒恕的罪 有多少生命隨著暴風城化為灰燼,又有多少犧牲者的血液彙聚成濁流、淹沒街道暗巷的每一處角落。 曾經的國王定定凝視著這片廢墟,痛苦凝結成的硬塊突然硬生生塞進他腦子裡。撕心裂肺的劇痛席捲全身,他張大嘴,像條垂死的魚一般大口喘著粗氣。 人類開始用指甲拼命抓撓頭皮,用雙手用力撕扯頭髮,可那堅硬的鐵塊依舊紋絲不動佔據著大腦、重得幾乎要擠破不堪負荷的頭顱。 “瞪大眼睛看看這一切,你的一切掙扎都徒勞的。”獸人刺耳的大笑著,“為了慶祝正統部落的偉大勝利,我在你的暴風港建造了一處處刑台,膽敢對抗我的人,此刻全被刺在了木樁上供人觀賞!你本該是第一個展覽品,可我還不想那麼快殺你,就拿你兒子的屍體代替了。” 瓦裡安呆滯的聽著這些話,突然間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他全身癱軟的跪在地上,連滾帶爬的朝著屋頂邊緣爬去。廢物,曾經的暴風城之主已經徹徹底底變成了廢物,連求死都做不到的廢物。獸人牢牢牽著那枷鎖,輕而易舉就把他拖回身旁。 chapter 4 滿身傷痕的人類發瘋般想要掙脫,用盡他此刻全部的力量、徒勞無力的掙扎著。加爾魯什拽動鎖鏈,朝人類血肉模糊的右肩毫不留情揮出一拳。人類衰弱的手臂立刻垂落下來,整個人失去重心的跌倒在地,卻連一聲悲鳴都沒有。他的表情凍結在臉上,就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獸人順勢抓住人類的手腕,然後用力捏著他的下顎—— “瓦裡安,你真令我失望啊!你現在連一丁點像樣的反抗都做不到。” 加爾魯什一面說著,一面抽出叉在腰間的短劍:“庫卡隆在你兒子身上搜到這把劍,華而不實的品味真是像極了你們人類。這種武器根本不適合戰鬥,倒是適合喪家之犬了斷自己。” 獸人拔出劍柄,綴滿寶石的劍鞘被隨手丟棄一旁。他冷笑著把刀尖抵上人類的臉頰,聖光加護的刀身上銘刻著符文,刀尖輕輕一劃,破裂的表皮立刻滲出鮮血。 “長久以來,我渴望擁有的東西全是你與生俱來的,毫無公平可言。我厭惡你那高高在上的嘴臉,在你貶低我、鄙夷我、對我輕蔑的評頭論足時,你又做了什麼?你一直在坐享其成!所以我要奪走你根本不配擁有的一切。” “現在你明白了嗎?你才是招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你大可以憎恨我,憎恨我毀了你的王國、憎恨我斬斷你的血脈、憎恨我佔據你的一切。仇恨的滋味……當然會比承認自己傲慢無能要好。” 加爾魯什放聲大笑起來,粗獷的笑聲回蕩在驕陽之下。然後他把手搭在人類兩肩,用力桎梏著對方面朝自己:“恨我吧,反正我永遠都得不到你,我便用最直接的手段,把你牢牢綁在身旁了。” 人類國王雙唇顫抖著,他喘著氣,把肺部最後的空氣被擠向喉頭,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聖……光……啊……” 獸人酋長側著頭,用一種完全不可理解的眼神看向他:“它存在嗎?你指望它饒恕你嗎?現在除了我之外,你還能乞求誰的饒恕?” 言語還不足以表達威脅,話音一落,加爾魯什直接扯下了瓦裡安的褲子。獸人將人類的雙手反剪,把他用力壓在身下。人類掙扎著,他在心裡笑著。人類愈是抗拒,他愈發感到興奮。黑暗的野獸寄宿在他眼底深處,此刻正肆無忌憚的嗥叫著——畏懼我吧!臣服我吧!然後發出丟人現眼的呻吟,愉悅我吧! “其實你很喜歡被強迫的感覺吧?你還真是毫無自我。” 獸人一面輕蔑的冷笑,一面逞欲搓揉對方最脆弱的部位。他盡情蹂躪著這具滿是傷痕的身體,那副表情就像是幼童在扯爛昆蟲的翅膀,眼裡沒有絲毫的憐憫,純粹而又殘忍。 人類國王不知何時放棄了掙扎,雙眼空虛的望向地面,不再動彈的身體默默承受著對方的一切行為。衣物被蠻力扯破,冰涼的空氣在赤裸的身體上流動,紊亂的喘息和腥鹹的氣味交織在一起。 無法掙脫的無力感、被迫承受的屈辱感,一開始大腦還有這種感知,但現在他已不再去想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 ——聖光啊,我想要坦白我的罪—— 我和他,深深憎恨著彼此,卻又那般渴求彼此。 我以為自己做到了一個毫無缺陷的國王,結果那只是名為完美的空洞。對,我們都是空洞,所以才會想變成野獸,用做愛去忘掉那份饑渴。這就是真正的我,我的本質就是這幅齷齪的樣子。 仇恨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就在我犯下了那個致命的錯誤時,它就消失不見了。即使我不願承認任何事,卻默許了那一切。結果本不可能發生的一切,全都實實在在的發生了。最終當我想要脫身時,卻已經由不得我來決定。 我的人民、我的孩子,他們直到死都對我所犯下的罪一無所知。該被唾棄的只有我一人,理應去死的只有我一人。可是即使如此,也只有我一人苟活下來。聖光啊,我不會被原諒、也不會有救贖。 頭頂傳來鳥兒啪啦啪啦扇動翅膀的聲音。仰躺著的人類國王緩緩抬起右手,將血跡斑斑的手伸向天空的方向。啊,那兩片指甲是在什麼時候翻起來的?他正想著,暗紅色的淤血突然從鼻腔湧出,粘附在嘴邊和臉頰上。 大腦陷入一片麻痹,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從裡面一點點剝落,剝離的碎片散落在風中,化作飛鳥盤旋在這片焦黑廢土上空。 ——那就把我撕碎吧—— 尊嚴也好、血肉也好、記憶也好…… 還有什麼可以奪走的東西,全部從我這裡奪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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