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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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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ㄉㄎ無差
·算玻璃⋯嗎
·因為阿達有穩定交往對象所以(腦洞來源)
·勿上升真人
·勿以各種形式讓本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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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open mic的聚會,一群漫才師在吃完飯後決定繼續去續攤,而陳彥達因為酒精過敏就決定不繼續跟下去,和大家告別後先回了家。

漫才師們聚在一起總是非常熱鬧,何瑞康待在人群中,也許是受到熱鬧氣氛渲染,或是想忘掉心中淡淡的苦悶,一杯又一杯的酒就這麼下肚。

雖然酒量不錯,但一杯杯混酒不知不覺入喉後,還是讓何瑞康意識到醉意。以僅存的意識將其他醉得亂七八糟的漫才師送回家後,自己也叫了輛計程車準備回家。

大概是完成了照顧後輩們的任務,卸下了眾人前的偽裝,計程車上的何瑞康後知後覺的迎來強大的酒醉的不適感,在後座並不算舒適的狹窄空間努力的忍著反胃又頭暈目眩的感覺。

因為喝醉,任何一點車體的搖晃都讓何瑞康痛苦不已,他緊皺著眉咬緊牙關,壓抑著那分極度不舒服卻又無從發洩的折磨。

就像知道搭檔早已有穩定交往對象,而自己能做的,只有默默收起自己的情感,努力壓抑那份在社會中不被理解,而自己在理智上也知道不該存在,也不能存在去影響對方生活的暗戀。

憑著僅存的一點意識進了家門,腦袋暈得像做了無數趟雲霄飛車。何瑞康衝進廁所不停的乾嘔,卻因體質的關係而吐不出任何東西。幾次循環後,何瑞康脱力地靠在牆角,眼淚不自主的滑落,卻扯開嘴角笑了起來。

「何瑞康⋯別想了⋯你不可能、也不准、不准去影響他的生活⋯」

亂哄哄的腦海中,片段的閃過兩人認識到現在的各種畫面。大學時一起學踢踏舞、搭檔講漫才,到現在做出了一些成績,何瑞康也不知道自己對搭檔的感情是什麼時候變質的。他只知道自己好膽小,只敢藉著在舞台上的互動去接近、擁抱陳彥達,以搞笑的名義對他說出心中的告白。

鬼使神差地,何瑞康摸到掉到一旁的手機,在自己意識到之前播給了陳彥達。在何瑞康手忙腳亂地想掛斷通話前,電話另一頭的人已經先接通了。

「喂,何瑞康?」

「你還好嗎?酒局結束了嗎?」見搭檔沒有說話,陳彥達擔心的問到。

在聽到陳彥達的聲音後,何瑞康感到莫名的想哭,而他的身體也的確不受控的這麼做了。雖然僅存的一絲理智知道這樣很丟臉,眼淚卻不自主的越流越多。

「⋯達⋯阿達⋯陳彥達⋯⋯」

從一開始的微弱啜泣到越來越明顯的哭腔,陳彥達聽著何瑞康的聲音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你怎麼了?何瑞康你現在在家嗎?我過去找你。」不等回應,掛斷電話,抓了件外套就出門了。

按了電鈴沒有反應,陳彥達在翻到何瑞康藏的備用鑰匙後順利進了門。叫了幾聲,最後終於在浴室牆角發現靠坐在角落的何瑞康。

「康康⋯康康⋯還好嗎?起來去床上睡好不好?」陳彥達輕輕拍了拍何瑞康的肩,將頭埋在雙膝間的何瑞康終於把頭抬了起來。

微紅的雙眼讓明明快要190的人看起來莫名可憐,陳彥達也放軟了語氣,「還好嗎?能站起來嗎?」

「⋯阿達⋯痛⋯」

「好、好,我去幫你弄解酒的東西,先起來好不好?」

好不容易將人安置到床上,陳彥達在何瑞康家中找到了罐蜂蜜,泡了杯蜂蜜水走回床邊。

「康康⋯康康,起來喝一點。」扶著何瑞康坐起來,陳彥達將杯子遞到他嘴邊,看著人低頭喝了兩口後沒有再喝的意願,便轉身將杯子放到一旁。

「⋯阿達⋯」

「嗯?怎麼⋯」沒等話說完,剛把頭轉回來的陳彥達就被何瑞康的唇貼上。不帶情慾、沒有其他動作,就只是單純的肌膚貼上肌膚的感覺。

陳彥達沒有推開他,只是呼吸有了一瞬的停滯。沒過幾秒,何瑞康的身子歪向一邊,頭一倒,又靠在陳彥達肩上睡了過去。

陳彥達無奈地將何瑞康放回床上,卻沒有因剛才對方的舉動離開,只是坐在床沿,伸手撫平何瑞康在睡夢中仍皺著的眉頭。

其實不是不知道搭檔對他的情感,但卻不知道怎麼回覆,也沒有勇氣向他伸手,只能在台上放任對他的寵溺。

是害怕什麼呢?社會眼光?情感變質?陳彥達其實說不清自己對何瑞康的感情,有太多元素參雜其中,最後卻只敢選擇以最保守的搭檔關係繼續著。

至少這樣,我們就可以一直待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