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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習慣了彼此存在的距離

「義勇，我今天要出門喔！」

一個美好的春日早晨，屋內飄逸著怡人的花香。忍一手扶著牆，一手將鞋子套在自己的腳上，站在玄關對著屋子內的義勇喊著。
原本正曬著衣服的義勇，聽到忍的聲音，從陽台走了出來。

「跟誰嗎？」
「跟甘露寺小姐約在車站前的咖啡廳，之後要一起去逛街。」
「我知道了，路上小心。」
「再見。」

跟義勇道別後，忍開門走了出去。
但才離開義勇視線沒幾秒，忍馬上折返了回來。
雖然不知道忍再度踏進家門的原因，但義勇還是露出一點微笑，在腦袋中思考著自家妻子是否又因為天然呆忘記了什麼。

「要拿什麼嗎？我幫妳。」

忍搖了搖頭，微微的抬起臉龐。

「今天的份！」

聽了忍的話，義勇隨即反應過來。先是緊緊的將忍擁進懷裡，然後再輕輕的在忍的唇上留下一個吻。
這是他們每天早上分別前的例行公事：一個擁抱，跟一個親吻。

「那麼，晚上見。」
「趕快出門吧。」
「嗯！」

忍小跑步著離開了她和義勇的家，義勇則回到陽台繼續沒完成的家事，開始期待忍的歸來。

———

「欸~不是吧！小忍跟富岡先生的互動模式，根本就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啊！」

咖啡廳內，播放著舒適的輕音樂，桌上擺滿了各種甜點跟蛋糕，朋友間輕鬆無壓力的對話。氣氛好，氛圍佳，唯一格格不入的，就是坐在自己正對面女子的激動神情了吧。

「為什麼這麼說呢，甘露寺小姐？」

忍維持著一貫的完美笑容，傾著頭，表達了真摯的疑問。

「妳認真想想啊，小忍。妳再重複一次妳剛才跟我的對話！」
「不就是很單純的聊了一下我跟義勇間的相處嗎？」

蜜璃激動的站起身子，坐到了忍身側的小空位，不停的揮舞著雙手，語氣誠懇的表達她的想法。

「跟富岡先生間，就算各自忙各自的，就算不講話，也不會尷尬，對不對？」
「嗯...」
「放假的時候也沒有常常出門，一直待在家裡面，對不對？」
「是這樣沒錯...」
「然後啊，最近小忍妳吃午餐，點鮭魚蘿蔔的機率越來越高了！跟富岡先生的某些習慣也越來越像了。」
「欸？是這樣的嗎？」

聽了蜜璃的發言，忍想了想從開始交往到結婚以來，自己跟義勇彼此之間的互動，好像就如蜜璃所說的那般「老夫老妻」。但...這樣的相處，也沒什麼不好的啊。只要能跟義勇一直在一起，就已經滿足了。

況且......其實兩人也不是一直都這麼的「老夫老妻」，尤其是入夜後...但，忍完全有自信，不向蜜璃說起這些事。

「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唔，也不是說有什麼問題，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也不錯。但是，小忍妳跟富岡先生結婚也不過才三個月，正是最甜蜜的時候啊！而且你們連蜜月都沒有去吧。」

確實，忍跟義勇兩人在出社會後，彼此的工作都很繁忙，幾乎沒辦法請到長假去遠一點的地方渡假。別說是渡蜜月了，就連當時為了結婚準備所請的假，都是連續加了好幾天的班，提早做完工作才順利請到的。
也因為工作太過操勞的關係，放假也幾乎沒有精力能去外面玩。雖說也很希望能多放鬆一點，但真的沒有什麼辦法，能在家裡跟義勇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就是最奢侈的享受了。

「也沒辦法啊，工作嘛。」
「這樣好了。這次的大案子再過一個月就結束了，小忍妳趁著機會趕快請假，跟富岡先生一起去旅行，我也會幫妳跟部長說的。」

蜜璃緊緊的握住忍的雙手，像是希望聽到忍肯定的回答，目光閃閃發光的直視忍的雙眼。
忍招架不住蜜璃的請求，高舉雙手投降，謝謝並承諾蜜璃一定會帶紀念品回來。

———

「嘛，總之就是這個樣子。義勇你有辦法請到假嗎？」

忍當晚回到家，便拉著義勇一起討論今早蜜璃的提議。
義勇傳了則給上司的訊息，得到允許後，報備給了忍。
現在兩人正坐在沙發上排著行程，計畫不久後的假期。

「雖說可以請到假，但也不長，大概只能在國內旅行吧。」
「沒關係的，能出去玩就很棒了！」

忍開心的將手攀在義勇的脖子上，整個人朝著義勇身上撲了過去，看著義勇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各種旅遊網站推薦。

「等一下，我這樣沒辦法打字了，先下去一下。」
「我不要。」

兩人笑著，打鬧著，在一陣有點雜亂，有點甜蜜下，決定好了蜜月行程。

———

「哇啊！大海好漂亮。」
「待會就可以去游泳了。」

忍站在飯店房間的陽台，海風吹動著髮絲，空氣帶著點點鹹味，陽光燦爛的照在忍白皙的皮膚上。回過頭，看著這次的房間，除了面對大海這個條件外，還有著一張加大的雙人床，一個小小的客廳，浴室內更是有一個極大的按摩浴缸，裝潢也走了忍喜歡的簡約風格。這樣的場景，不外乎就是忍想像中的蜜月。
義勇在整理完行李後，也走到陽台來，站到忍的旁邊。

「這次的房間，喜歡嗎？」
「嗯，喜歡。都是我們平常不常出去，才能存下這麼多錢升級房間呢。」
「唔，抱歉。」

忍偏了偏頭，臉上帶著笑，期待著義勇被自己捉弄的反應。看到自己期望中的樣子後，忍拉著義勇拿起泳衣，往海邊走去。

走到海邊設置的更衣室換下衣服，不出幾分鐘，兩人皆走了出來。忍穿的是兩件式的泳衣，藏青色的上身跟露背設計，襯托著忍窈窕的身材。至於為何不是比基尼...一是忍自己本身就不大敢在公共場合穿得暴露，二也是義勇根本不允許忍的肌膚被外人看到。還是學生時期時就有過忍被騷擾的經驗，現在身材發育更完全，義勇的保護也越周全，這樣的泳衣已經是義勇最大的讓步了。
至於義勇的泳衣就相對簡單了，單單一件落於膝上的泳褲。但顯現出的肌肉線條，也惹來不少目光。

「忍不會討厭那些人一直看我嗎？」
「我花了10幾年才追到義勇，其他人看你一眼是不可能把義勇帶走的，所以沒關係！」

其實義勇的提問同時也在暗指他不喜歡忍被人盯著看，怎麼料到忍會正面的回答問題，絲毫沒有感受到義勇真正的涵義。只好站得離忍更近一些，再時不時的用冰冷的眼神掃射盯著忍的目光。

因為現在不是暑假，也並非假日，人潮明顯少了許多。到了沙灘上，兩人先去租了遮陽傘，選定好位置後，在沙子上鋪上了自己準備的沙灘巾。完成了這一系列動作後，兩人有些疲累的坐在傘下休息。

「啊...在辦公室坐太久了，現在一點點的活動就有些累人了呢。」「啊，要擦防曬！」

忍從包包裡拿出了防曬乳，擠了一些在手上後，示意義勇將背面向她。接著輕輕的抹在義勇的皮膚上。

「義勇的皮膚好白，膚質也好好。」
「伊黑那種的才算白吧？」
「伊黑先生的那是有點慘白了，最近也是因為跟甘露寺在一起才勉強恢復了膚色。」

簡單的聊天後，接著就換義勇幫忍塗抹防曬乳了。
忍很自然的轉過身背對義勇，在義勇的手撫上去的那刻也絲毫沒有害臊，就像是習慣了這些在一般情侶間可能會很緊張的互動。
最初交往時，也曾到海邊，有著相似的互動。只是不一樣的，忍會因為義勇指尖上的溫度感到緊張，義勇會害怕自己弄疼忍而僵硬了自己的身體。青澀的表情，紊亂的呼吸，悸動的心跳，雖然有著熱戀時獨有的青春及快樂，但也瀰漫著對於戀愛的不確定跟害怕。

但現在的二人，習慣了彼此的撫摸，習慣了彼此的氣息，習慣了彼此的溫度。這樣的習慣，讓雙方湧升了不少安全感，戀情中的快樂，一點一滴的轉換成了幸福。
雖然說才完婚4個月，但義勇跟忍也交往了6年，而且幾乎都是處於同居狀態，要不習慣，不了解對方也是挺困難的。
也不是說對於感情間完全沒了心動，兩人間也還是有過不去的坎，例如：雙方的笑容，是不論如何，都不會習慣應付的。所以有時的捉弄或者驚喜，也能使生活中盈溢甜蜜的。

「義勇走吧，我們下水！」

忍拉著義勇進到海水裡，慢慢的游到比較深的地方，將整個身體泡入水中。

「啊，好舒服，海水好涼啊。」
「看招！」

忍突然調皮的朝義勇潑了水，接著往反方向游走。義勇也朝著忍的背影潑了幾次的水，使忍轉身過來。
這場夫婦間的水仗就這樣揭開序幕。
如果說義勇對忍並沒有使出全力的話，忍就是完全不手下留情的攻擊著義勇。雖然途中忍的眼睛因為義勇而浸到海水，但所謂兵不厭詐，忍故意裝作不適，誘騙義勇鬆懈心房，接著潑了一大攤水到義勇臉上。兩人開懷的笑聲隨著波浪盪起，一下潛入水裡，一下漂在水上，一直到忍被義勇抱住時，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遮陽傘下。

「好久沒有玩的這麼開心了。」
「之後再請假出來玩一次吧。」
「如果能順利請到假就太好了呢。」

義勇跟忍雙雙躺在海灘巾上，牽著彼此的手，慢慢的恢復體力。

「對了，」

忍一邊說著，一邊從身側拿出了一個海螺，放到了義勇的耳邊。

「我剛剛撿到的，能聽見海的聲音對不對？」
「嗯，很有趣呢。」
「聽說閉上眼睛後會聽得更清楚哦。」

忍笑著對義勇說，而義勇也聽從忍的指示，乖乖的閉上了眼睛。只見忍將海螺拿離義勇的耳邊，將自己的嘴巴靠近，

「能追上你真是太好了。」

———

啊啊，真是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洗完澡要馬上吹頭髮。你看看你，發燒了吧。」
「......抱歉。」

從蜜月回來過後沒幾天，義勇就因為在飯店時不吹頭髮的緣故突然感冒了。
早上，忍原本還在公司忙自己的案子。
但是突然一通電話打來，說義勇生病，發燒了，差點就倒在公司裡。
情急之下，忍只好臨時跟公司請假，把工作帶回家，也不在乎車錢，選擇搭上計程車到義勇公司接他。

「要不是錆兔先生發現了你，不然義勇你倒在路上，我該怎麼辦。」
「對不起。」

忍拿下義勇額上的毛巾，用耳溫槍再次量了體溫。
果不其然的還在燒。

「再不好好照顧自己啊。」

在忍斥責時，義勇突然笑了一下。雖然很短暫，嘴角勾起的角度也不明顯，但忍確實看到了。心情不悅的瞥了義勇一眼，冷冷的開口。

「笑什麼？」
「不，只是想到小時候明明是忍比較常感冒，現在到變成我了。」
「真是，我那是還小抵抗力不好。哪像義勇，身體越老越差。」
「第一次我去忍家照顧忍時，還被妳罵了一頓。」

那已經是忍國中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早就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對於現在的兩人，那時青澀的模樣依舊歷歷在目。

———

在這春雨迷濛的一天，義勇撐著傘在胡蝶家前面徘徊。半餉，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番，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按下了胡蝶家的門鈴。

前來迎門的是忍的母親。胡蝶家兩姊妹的外表皆遺傳到了她，或者根本可以說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同樣亮麗的外表，及溫婉體貼的性格，使她深受街坊鄰居的歡迎。

「是義勇啊，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個...忍還好嗎？我今天去國中部沒有看到她。」
「忍她感冒了呢，現在在房間裡休息。要先進來坐坐嗎？」

忍的母親露出了和藹的笑容，邀請義勇進到屋內。
義勇禮貌的鞠了一躬，說了句感謝後就跟著忍的母親走入玄關。

「你有些淋濕了，我拿一條毛巾給你。」

因於剛才義勇是帶著急躁的步伐過來，又在門口來回踱步了不知道多少回，導致他的髮根、褲管跟衣角都有被雨水浸濕的痕跡。
接過忍母親手上的毛巾後，草略的擦了幾下，接著就披在頸部，便想上樓前往忍的房間。

忍的母親並沒有阻止，只是稍稍的提醒了義勇一下，
「忍還有些發燒，請不要太接近忍。雖然忍也不一定會讓義勇你靠近她就是了。」

踏上階梯，上了樓，在進入忍房間之前，義勇輕輕的敲了敲門。
但是裡面並沒有回應，於是義勇又試了一次，比先前還要用力的敲響房門。
依舊沒有聲音從裡面傳出。
義勇又再嘗試了幾次，但回應也都像之前那般寂靜。
雖然有些不禮貌，但他打算直接開門進入忍的房間。

「打擾了...」
「不要進來。」

忍略帶沙啞的警告阻止了義勇準備踏入的腳掌，義勇才剛轉動的門把也停留在原地。
聲音雖然虛弱，但有著不容拒絕的嚴肅。

「忍，妳還好嗎？」
「不好，所以義勇你不要接近我。」

果真就像忍母親所猜測的那般，忍完全不給義勇靠近她的機會，連進入房間都無法。
義勇鬆開了門把，想像著躺在床上背對他的忍。

「我能進去嗎？」
「今天難道不用社團練習嗎？」
「下雨所以暫停了。」
「不用回家做家事嗎？」
「跟姊姊換時間了。」
「......」
「我買了布丁給忍，要不要吃？」

良久，忍微弱的聲音穿過門板，輕輕的答應了義勇。
義勇聞言，心有些喜悅的躍著。平時不苟言笑的嘴角也微微揚起，畢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能跟忍接觸了，開門的那霎還有些緊張。

踏入一片漆黑的房間，義勇盡量放輕了腳步。
在征求忍的同意後打開了房間的電燈，看著已經來過無數次的房間，這還是第一次如此不安。
順著光線，視線來到了忍身上。此時的她披著及肩的頭髮，半張臉掩在棉被裡面，臉色略顯的蒼白。
尚未恢復血色的臉頰上，深紫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義勇。
忍的視線令義勇有些尷尬，一瞬間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只好走到房內的小桌子，將手上的塑膠袋放下。一時間，房間裡安靜得有些詭異。義勇想起之前與忍相處時，總是充斥著忍說話的聲音，不曾有過如此寂靜的時刻。原來忍不說話之後，會變得這麼不習慣。

「布丁...要吃嗎？」
「......」

義勇突然感覺兩人的立場好像調過來了。平時先開口的總會是忍，而自己則是在旁附和而已。在桌子旁坐了下來，看著將棉被裹得緊緊的忍。面對如此寧靜的場合，義勇只好學習著忍，努力的尋找著話題。

「我剛剛看到街角那邊開了一家新的蛋糕店，忍可以找一天跟朋友一起去看看。」
「聽錆兔他們說，最近有一部評價不錯的電影上檔了，想說忍可以約幾個朋友一起去。」
「啊，真菰說大街上有一家服飾店，裡面的衣服都很好看，價格也很便宜，她想找忍一起去逛逛。」
「...義勇。」

就在義勇絞盡腦汁，努力榨出一些忍有可能感興趣的話題時，忍突然打斷了他。義勇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轉身翻了翻桌上的塑膠袋。

「要吃了嗎？」
「......」

忍起身，微微點了點頭，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接過湯匙跟已經撕開膜的布丁。
現在的忍，沒有戴著熟悉的蝴蝶髮飾，稍稍虛弱的模樣，給人一種想保護的感覺。有些寬大的居家服穿在她身上，略顯不合身。面部有些呆滯，做什麼動作都有些慢忽忽的。
不過在含下一口布丁之後，嘴裡散發的甜味，使忍的表情不再如此僵硬，也慢慢恢復以往的笑容。
義勇看著眼前喜孜孜吃著甜食的忍，心中突然湧生一種安心的感覺。見到忍恢復元氣，自己的心情也跟著上升了。

忍細細的品嚐杯中的滋味，慢慢的將整杯吃得乾乾淨淨。義勇見到布丁杯空了，便起身要從忍手上拿過杯子。身體靠近的那短短幾刻，義勇感受到忍周圍的空氣混雜著忍慣用的沐浴乳香味。紅暈攀爬上了耳梢，已經不是第一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接近忍，都會有這種不正常的悸動。

「話說...」

抓準了義勇坐回原位的時機，忍輕輕的揚起笑容，語氣溫柔的開口道，
「義勇脖子上的毛巾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淋雨了吧？」

雖然面部帶著微笑，但屋內氣氛卻凝結得可怕，義勇不禁打了個顫慄。他知道，這是忍真正生氣的反應。

「唔...」
「哎呀，我只是隨口說說，難不成被猜中了嗎？」

忍故作驚訝的用雙手捂住嘴巴，但依然瞇著眼笑著繼續不留情的說，
「嘛，在外面淋雨、跑來生病的我的房間，難不成義勇你這麼想感冒嗎？」
「要是發燒了，生病了，讓蔦子姐姐擔心應該要怎麼辦？」

義勇低著頭，聽著忍的訓罵，一邊在心中想著為什麼不先將毛巾放下後再進到忍房間。

「抱歉...」
「這次就先算了，畢竟義勇買來了布丁嘛...」
「不過...」

忍雙手撐著頭，壞笑著，
「我跟真菰學姐逛街的那天，義勇你也要跟來才行哦。」「才不會放過追上你的機會呢！」

———

「忍生氣的那時候，我還真的被嚇到了。」
「哼哼，我生氣可是很可怕的吧。」

忍帶著驕傲的笑容回應了義勇，順便收拾了房間內的水盆跟體溫計。

「好了，義勇你趕快休息吧，我幫你關燈。」

忍起身，關上房間的燈之後輕輕的蓋上了門。
一個人放輕了腳步走到書房繼續未能完成的工作，口中喃喃自語著，
「笨蛋義勇，還不是怕傳染給你嘛。」

現在的他們，就算照顧生病的彼此，也不會像當初那般的尷尬跟害羞，但擔心對方的心確是依舊不減。忍敲打著鍵盤，螢幕上的字迅速飛過，只為了能早點結束工作繼續陪在義勇身邊。

「嘛，能追上你，真的是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