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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is]戀愛酷熱警告


潔世一普遍認為德國的夏天沒有日本的酷熱難受,不過近年氣溫攀升得非常誇張,歐洲地區熱浪來襲頻繁,酷熱的日子增加了不少,就好像今天的氣溫都有30℃,本來對於設有空調設備的球會來說影響不大,不過宿舍發生了一個突發情況讓整件事難度升級。

「沒空調的房間太熱了~根本不想待~」

「聽說晚上也不會怎樣降溫,糟透了……」

「今晚我要租有空調的酒店房睡一晚!」

據聞宿舍的空調系統需要進行緊急維修,明天早上九時才會恢復供應,因此造就了類似大逃亡的慘況。

當然熱不熱是因人而異,有些習慣炎熱天氣的人覺得問題不大,有些忍受不住的人就會叫苦連天,急於尋找解決方案。潔認為自己是習慣跟空調生活的類型,說實話眼下的情況讓他有點兒吃力,但基於他轉會過來不久,盡可能都想節儉,所以打消了花費外宿的念頭。

他待在房間,利用冰涼短衣和電風扇的輔助替自己降溫,奈何還是抵擋不住長時間、全方位襲擊的炎熱。

首先熱空氣會從皮膚表面攻陷,使身體不同地方冒汗,導致皮膚變得黏答答的不好受;其次是侵蝕精神,讓人無時無刻地意識到炎熱的存在,透過「好熱」的想法令人加倍煩躁,愈想就會愈熱。那怕是擁有強大精神力的他都敵不過大自然的組合攻擊,他抹了抹額上的汗,蓋上寫着各種足球戰術的筆記本,前往淋浴間沖洗一下,感覺才舒服一點。

不如去超商買冰吃吧?

儘管讓身體表面涼快了,悶悶不樂的心情依然渴求着一絲涼快的慰藉,所以他沒有太多猶豫就動身前往宿舍附近只有五分鐘路程的超商。

他買了一根草莓口味的冰棒,一邊慢慢舔着甜味,一邊在刮起陣陣微風的小路上散步,在涼風中他不經意地哼起喜歡的日本CM歌詞,轉眼間就回到宿舍,準備返回悶熱的房間。

「咚!」

他從經過的房間聽見巨大的聲響,把他嚇了一跳,立即緊張地推開門大喊︰「你沒事嗎!?」

怎料到開門看見凱撒在書桌前痛苦地彎腰抱膝,他才後知後覺是凱撒的房間。

「他媽的沒事。」凱撒回頭一瞪不速之客。

儘管收到不友善的眼神,但潔是真心感到擔憂,再問道︰「不是…剛才好大聲啊,你的膝蓋還好嗎?要不要塗藥膏?」

「他媽的沒事!」凱撒執意地堅持說法。

「那好吧…」既然凱撒為了保全面子不願承認,潔也不勉為其難,反正他很清楚膝蓋撞到桌邊是有多痛。

按照常理,他這個進來關心情況的人在對話結束的時候就可以離開,但他不想放過這次能進凱撒房間的大好機會,畢竟這是暗戀對象的生活空間。

說來慚愧,他就算轉會至凱撒所屬的球會,卻依然因為不懂怎樣表達心意而躊躇,跟凱撒碰上面就跟以往一樣鬥嘴互嗆,從來都掌握不到告白的機會。

為了不被趕出去,他趕緊翻出新的話匣子跟凱撒說話︰「話說回來,原來凱撒也留在宿舍啊!」

疼痛慢慢散去,凱撒重新直起脊背,擺出一副不屑的態度回應︰「空調壞掉而已,我為甚麼非要他媽的雞飛狗跳?」

其實是因為以前不愛孩子的混帳父親只會把他趕到空氣不流通的小角落獨自生活,所以他早就習慣了不同的惡劣環境。

「大家可能是有點兒大驚小怪,不過這是個人的選擇吧!」潔以為凱撒是會介意的類型,所以對凱撒的冷靜蠻感意外。

「反正世一是因為沒錢外宿才會留在宿舍吧!」凱撒聳了聳肩揶揄潔。

「我有錢啊!!只是我想省錢!!」潔激動地抬手反駁,餘光間瞅見淡紅色的汁液從融化的半根冰棒快要滑到手腕,「哇!我顧着跟你吵架忘記了我的冰棒!」

他驚慌失措地把臉湊過去,伸出染上桃紅色的舌頭輕舔手腕的汁液,再謹慎地由冰棒根部往上舔去掛在表面的融液,確保沒有更多的汁液掉下來。

「該死的…你都是這樣吃冰的嗎?」凱撒臉上泛起微紅,露出有些兇惡的眼神瞪着那片靈活而妖魅的舌頭。

雖然知道潔只是在吃冰棒,但這個畫面對於情竇初開的凱撒而言未免是過於刺激,他的心臟跳個不停,努力抑制自己不去想到那邊的事情。

「你幹嘛露出這麼可怕的眼神!?是天氣太熱讓冰棒融得特別快!我是迫不得已啦!」

其實就在潔忙於解釋之際,冰棒都在無聲無息地繼續融化,他情急之下只好將冰棒塞入嘴巴,冰棒在嘴巴進進出出,擠出微弱的啜啜聲,形成另一個令凱撒心癢難耐的畫面。

「只是吃冰棒的話就他媽的滾回去!」凱撒失去餘裕的趕客,內心碎碎唸着潔世一都他媽的不曉別人的心情。

然而無禮的態度徹底惹起潔的怒火,他兩三下咬掉冰棒剩餘的軟化部分,回吼道︰「你媽的擺出甚麼態度?我是聽見聲響,擔心有人在宿舍出事才會進來!」

「這是我第三次說︰『他媽的沒事』!」

「那就他媽的好了!!」

骨子裏善良的潔聽見凱撒真的沒事是放下心來,但不爽的心情並沒有消去,他在內心下了決定——他要賴在這裏不走。

「凱撒,你的房間好像比較涼快啊~」他假惺惺地喊道,咬着木棒走到凱撒的床坐下。

「別他媽的若無其事地坐下!」凱撒一吼,但潔沒有理會。

他們的房間構造是一模一樣,衣櫃和單人床靠近門口,書桌鄰近窗邊。他們同樣地將窗戶全數打開,電風扇轉動運行,然而潔坐在床邊能夠感受到比起自己的房間更涼快的風,是不是因為房間的方位問題呢?

環繞房間的視線徐徐落在凱撒身上,凱撒穿着拜塔的背心球衣和短褲,長長的藍辮子紥成丸子,雙方在打扮上沒有太大的差別,凱撒看上去卻顯得更為清爽,只有額上帶點汗水,讓他覺得不太公平。

根據〈藍色監獄〉與職業同隊的觀察經驗,凱撒會變得汗流浹背只有在認真而拼命的時候,換言之要凱撒流汗就要他做出一些事讓凱撒認真起來。

難道要去球場踢足球嗎……?

「世一幹嘛他媽的盯住我?」凱撒不滿地回瞪在別人床上陷入沉思的潔。

「你剛才也是這樣盯着我!我現在盯一下你沒關係吧?」潔立即挪開含在口中的木棒反駁。

「不行,你會讓我分神。」凱撒冷淡地回話。

「話說你剛才在做甚麼?」潔不是忙着關心凱撒的腳就是解決冰棒融掉的問題,都沒有看見凱撒本來在房間做甚麼。

他站起來徑自走近書桌,順便將木棒扔在書桌旁的垃圾桶,雙手捧起文字密密麻麻的書籍,上面全都是德文的專業心理學名詞,對剛精通日常德語的他來說看得懂是蠻有難度的事情。

「別隨便亂翻!」凱撒沒好氣地喝斥,不過他其實不是這麼反感潔碰他的私物。

「凱撒…這本書雖然好像很有趣,但我覺得我的腦袋正在燃燒……」潔沉下聲線說出遺憾的事實,他不僅初接觸心理學知識,還要同時間將文字逐一翻譯,對腦袋的負荷固然是非常大。

「那就快點還給我!」凱撒一手搶回自己的書,免得潔的腦袋繼續冒煙。

「看了這麼燒腦的書,我又開始覺得熱了!」潔一屁股坐在床邊,掀起衣領扇風。

領口一張一合,鍛鍊有果的胸肌與誘人的粉紅乳首若隱若現,這個畫面全都收納在凱撒的眼簾下,乾涸的喉結一動,他好像感覺到腦袋內有甚麼東西被熱溶了,回過神來已經走到床邊單膝跪下,將潔壓倒在床上。

「幹…幹嘛?」突如其來的舉動令潔有點兒不知所措的挪開視線。

「世一,太他媽的造作了。」

「你在說甚麼呢……」

難道說凱撒知道我想要讓他流汗?沒可能吧,我剛才有這個想法,還沒想出甚麼好方法……

正當潔內心慌亂之際,凱撒直接挑起潔的下巴,將嘴唇貼上去。

「…!?」潔驚訝地瞪大眼睛。

凱撒沒有滿足於嘴唇貼嘴唇的程度,他伸出濕潤的舌頭舔了一舔冰涼的唇瓣,再強行撬開唇齒的壁壘,纏上又涼又甜的舌頭。這份涼意為熱昏腦袋的他帶來了綠洲,舒服不已,他更加賣力地動舌搜羅其他涼快的地方,舌側、齒縫、上顎通通都被貪欲的舌尖搗亂一通。

我、我跟凱撒接吻了!?…凱撒的嘴巴好大…舌頭好長……

嘴巴的壓迫感與入侵感讓潔無所適從,但長長的舌頭觸碰到平常不會碰到的地方,跟自己的舌頭纏綿在一起又會產生出莫名的快感,混亂的感覺融合使潔的腦袋一度當機。

懂事開始就一心專注於足球上、與戀愛無緣的潔除了雙親在臉頰親吻之外都沒有親吻的經驗,更不要談濃郁的舌吻,一切的一切都令潔心跳加速,而潔身為適應力的天才,這方面也很快就習慣了,甚至想要追求更多。

經過一輪簡短的換氣時間,雙唇再度相疊,較為炙熱的舌頭熱情地向另一方邀舞,雙舌翩翩起舞,纏綿摩擦令舌面的唾液都變得溫熱,交纏間響起咕啾咕啾的背景音樂,直至呼吸將近極限才停下來。

兩人依依不捨地鬆開嘴唇,潔頂着通紅發熱的臉蛋大口大口地喘息,藍色眼瞳鋪上一層充滿情愫的水氣,掛着銀絲的嘴巴低喃道:「凱撒…怎麼辦…好舒服……」

潔毫無自覺的色情表情就好像一把火燒到了凱撒,他咬了咬唇,挺起身子脫下身上的拜塔背心,向壓在身下的潔語氣堅定的宣告道︰「世一,我要抱你。」

「…欸!?」潔嚇得清醒過來,抬手掩蓋染上緋紅的臉蛋大喊︰「為甚麼會變成這樣!?」

「世一有他媽的嘴臉說這話嗎?還不是你先挑釁我?」凱撒伸手鑽進潔的上衣掀了起來。

「我、我不是那樣的意思!!」潔沒辦法否認挑釁的部分,但意思上不太正確,他只是想捉弄凱撒讓他露出沒有餘裕的一面,絕對沒有想到色色的事情。

「那是甚麼意思?現在解釋給我聽吧。」話是這樣說,凱撒下一秒就埋頭在肚皮上伸舌一舔。

「嗯…!?」潔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凱撒恣意地在滑溜的肌膚上舔吻。

「慢、慢着…好癢…嗯~」潔不懂形容這種痕癢,倒不是讓他想要發笑的程度,而是不著痕跡地挑起體內深處的燥熱讓他的身體漸變奇怪。

「這個氣味……你不久前去了洗澡嗎?」凱撒嗅到潔身上散發出一種熟悉的花香味,就好像是擺放在宿舍浴室的沐浴露的香味。

「嗯,我覺得天氣太熱就在出門買冰棒前沖洗一下身體……」

當潔開口解釋,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將事情愈描愈黑。

「世一,你果然是在挑釁我。」凱撒也是聽出同樣的意思,臉上的餘裕所剩無幾。

他埋頭含住左邊的乳頭,舌頭挑弄並捲曲包裹住珠兒大力吸吮,帶點蠻橫的進攻讓乳頭興奮地挺立起來。

「不、啊、嗯唔…不是…」潔的心神都彷彿被凱撒吸走了,平日強勢的嘴巴只能漏出短促的喘息,沒辦法如常地反駁。

要被牽着鼻子走了…被凱撒觸摸過的地方都好熱…好舒服……就這樣下去好像也不錯……?

在他恍神之際,寬大的手掌由胸肌外側推摸至沾上唾液的乳首,連番打圈揉搓,色情的觸摸方式令胸部變得一片酥麻,慾火都要焚身。

「等、啊嗯!不…嗯、不要、要變得奇怪、啊呀~!」他感覺到光是胸部的刺激就連帶被褲子包裹的性器都變得又熱又脹,使他格外難受。他試圖推開那雙窮追不捨的手,可是使不上力氣,不知不覺間快感已經搶奪了身體的主導權。

經過幾番挑逗,凱撒看得出潔的身心開始慢慢沉淪,內心愈益亢奮,他壞心眼地放輕手的力度,指尖緩緩地刮弄腫大的乳珠,再緩緩地沿着乳暈打圈,果不其然地刺激度的下降讓潔發出了難耐焦急的呻吟聲,凱撒俯身湊到潔的耳邊低聲道:「世一,你現在想我怎樣做?」

性感而富磁性的低喃瞬間俘虜敏感的耳朵,潔飄飄然地開口坦白:「快點…我的雞雞想要…」

「以世一而言算是不錯的回答吧。」凱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麻利地扒去潔的褲子和內褲,充血脹大的性器充滿活力地蹦跳出來,「世一,只是挑弄一下身體就變成這樣嗎?」他一手握住反應良好的肉莖,上下擼動。

「嗯…!」潔的身體顫動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觸碰私處,感覺跟自己弄的時候非常不同,凱撒的手更加大,每一下擼動都充斥着急於弄出裏面的東西的慾望,粗暴而生疏的手勢反倒讓他更加興奮,喘得更厲害。

凱撒一邊套弄,一邊憑着記憶從床邊櫃翻出上年聖誕節派對上格斯納開玩笑擠給他的生日禮物ーー潤滑液和安全套。當時他從禮物中感受到滿滿的惡意所以想要拒絕(不如說他不想收禮物),但格斯納轉身就發着酒瘋大談跟女人的性愛經,將派對的方向帶歪了,他插不了話,也對話題不感興趣,只好坐在一旁喝酒打發時間,最終交還的事情不了了之,沒想到如今有機會使用了。

米歇爾・童貞・凱撒在戀愛和性愛上擁有的知識不多,但絕不容許自己表現出生疏慌亂的姿態,尤其是眼下這種只可前進不可退後的情況,作為男人,作為皇帝,他絕對要帥氣地奪去潔的第一次!

他的另一隻手緊握住潤滑劑,視線瞅向潔的屁股,心想男女生理雖構造不同,但做愛插入都是用屁股吧。

「啊、要、哈啊、要去…!」與此同時潔快要被凱撒擼出來,他滿臉通紅,手緊捏住床單。

「不要他媽的獨自享樂,我說過的ーー我要抱你。」凱撒這時候放開了手,掰開潔的雙腳,抬起屁股讓尚未開發的後穴朝向上方,塗上潤滑液的手指插進小穴,接着他擺出一副邪魅的微笑向潔告知一聲:「世一,試着用後面射吧!」

「甚麼…!?」快要高潮的潔露出了晴天霹靂的表情。

穴內狹窄且炙熱,稍微屈曲指頭就可以戳到肉壁,感受到穴肉的褶皺與跳動,凱撒一想到待會兒要將自己的東西放進去,就倍感期待的舔了舔嘴唇,二話不說地將手指鑽入更深的地方擴張和探索。

「…嗯嗯…」訝異的聲音逐漸變成曖昧的低吟。

潔覺得異物進入身體的感覺是一言難盡,溫吞的手指動作惹人格外難耐,至今依然未能達至高潮的性器也因為刺激不足而可憐地顫抖,各種意義上要把他逼瘋了。他忍耐不住想要伸手觸碰性器,然而指尖冷不防地頂到一處有點硬的地方令他受驚地縮手,喘息聲都一刻變調,洞察到這個變化的凱撒隨即反覆頂弄這個位置。

只要觸碰那個地方,更多的慾望又會從脹大的囊袋湧上,充斥性器柱身,馬眼溢出透明的前列腺液,垂滴在肚皮上。

「啊、啊嗯!不要…嗯…一直弄、那裏…!」未知的刺激讓他眼泛淚光,不自覺地晃動凌空的腿兒向入侵者抗議。

其實潔不太能使力,就算腳打到凱撒的臉上,凱撒都覺得像是被貓咪的肉球拍打。凱撒提起肩膀,歪頭將不安分的腳夾住,嘴唇貼近透薄的肌膚低喃:「我記下來了,待會兒我的東西會狠狠地輾過這兒,世一是不是開始期待了?」

近乎親吻的吐息令敏感的皮膚變熱,再加上言語的明示與手指頂壓的暗示,壁肉興奮地收縮緊纏住凱撒的手指。

「我…沒有…啊!你不用…嗯唔…記住…!」潔臉頰一紅,嘴硬地反駁。

「真是他媽的可愛…!」凱撒覺得同時間給予兩種反應的潔令人欲罷不能。

他退出一下手指,沾滿愛液的食指和中指稍稍拉開穴口,花時間擴張之後穴口顯然變得更為鬆弛,可以清晰看見淺處濡濕的粉嫩穴肉貪婪地一張一合。他愉悅地增加手指的數量重新插入,三根手指將濕熱的甬道塞得滿滿的,繼而加速抽插,橫蠻地摩擦着柔軟的壁肉。

「嗚啊、慢、慢點…裏面、啊、嗯…很不妙…啊呀!」大力的抽插一下子將潔的話變得支離破碎。

不曉得是不是裏面開始習慣,一開始那種奇妙的感覺都沒有了,現在手指碰到哪兒都覺得舒服,爽得腦袋變得輕飄飄的。

「啊哈、唔、要去了…」他感覺到下體處有一股澎湃的熱流上湧,不由自主地屈曲腿腳攬住凱撒的脖子往下一壓,弄散了凱撒為求清涼而綁上的丸子頭,藍色辮子散亂披下,貼服在鋪滿汗水的後頸。

「慢着、世一…!」被潔強行壓下頭的凱撒趕忙大喊,他急於抬起頭但腿兒把他的頭扣得死死的,眼睛只能注視於結實的大腿和被他的手指塞滿的後穴。

雖然這個畫面都很色,但我想要看世一第一次被我弄射的一刻啊!該死的!!

「啊、出來了…嗯啊啊~!」然而潔察覺不到凱撒的小心意,自顧自地抵達了高潮。

高潮導致小穴的猛烈收縮彷彿在重複凱撒趕不上的事實,他遷怒般埋頭在光滑的大腿內側大力咬一下,留下又紅又深的牙印。

潔在高潮過後變得癱軟無力,他終於可以挪開礙事的腿腳,抬起頭來、梳起凌亂的瀏海,一滴汗水沿着臉龐掉落在一絲不掛的胴體,他才意識到自己流了很多汗,還有身下的人究竟有多淫亂。

潔滿臉潮紅,一起一伏的胸膛與腹部都被精液打花,他的汗水恐怕跟體液融為一體變得無跡可循,性器雖然稍微軟掉,但頂端依然垂涎着淫亂的蜜液。在他眼中每一個畫面都是充滿情慾色香,都是衝擊他的眼球、挑戰他的性慾。

「該死的…」他咬牙切齒地小聲嘀咕。

他感覺要瘋了,又或者說,潔世一真的是把他逼瘋的天才。

他一手扯下褲子,替燙熱而挺硬的性器戴上套子,脹大的龜頭抵上去並撐開穴口褶皺。

「…!?等、等等、我才剛射…!」潔驚愕地出聲制止。

除了因為氣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他或多或少地意識到現在後穴的情況非常不妙,再次被插絕對會很快就射,使他超級羞恥。

性器沒有退出,而是緩慢地插入。跟手指不一樣,性器的壓迫感是無可媲美,撐開壁肉時帶來一點痛意,但緊接而來相連的喜悅又會將痛意掩過,兩種極端的情緒反覆來回令他無所適從。

「嗚…嗯唔…」他發出了既害怕又興奮的喘息聲。

「世一,放鬆點…太緊了…」凱撒略帶艱苦的皺起眉頭說。

穴肉不斷緊緊地吸吮性器的前端,雖然可以選擇強行推進,但他不想在第一次弄痛潔。

潔嘗試透過放慢呼吸讓自己放鬆,但無論如何都無法平穩失控的心情與心跳,他露出無助的眼神向凱撒咕噥︰「我…努力去做了…但…因為我是…第一次……有點兒……」

「…!」

「吓、為甚麼你又變大了!?」潔嚇了一跳。

「還不是世一說的話太他媽的可愛!」凱撒惱羞成怒地回吼。

「我只是實話實說!」潔不忿地反駁。

凱撒不想將時間花在沒有營養的鬥嘴上,他俯下身子,伸手貼上熱烘烘的臉蛋輕輕摩挲,然後捏住下顎送上一個深吻。

入侵到口腔內的舌頭非常溫柔,安撫着潔的緩慢地纏綿。

好舒服……這個我也好喜歡……

吻着吻着潔就露出了安心的表情,穴肉也沒有將性器纏得這麼緊,凱撒鬆開嘴唇,重新擺腰挺入,憑着記憶頂向剛才弄到潔覺得舒服的敏感點。

「啊、嗯啊…!啊呀~」潔彷彿感覺到一陣酥麻的電流閃過腰間,身體打了一個激靈,蜂蜜般甜美的呻吟聲此起彼落。

柱身進入得愈深,凱撒愈是感覺到裏面有着幾乎要融化人的炙熱,緊緻濕潤的壁肉熱情地簇擁着雄偉的肉莖,每個褶皺都不忘愛撫一遍,貼心的服侍令頂端舒服得默默漏出腺液,在幾下的抽插中跟甬道的黏液交融在一起。

「喂,有沒有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類似是呻吟的聲音?」

「哪裏有聲音?你別嚇人啊!」

「不太清楚,可能是從房間裏面傳出?」

「現在誰會待在房間?我們剛才經過誰的房間?」

「凱撒。」

走廊的兩把談話聲把沉淪於性愛的兩人喚回現實,他們好像感覺到門外的人將視線投射至這個房間,潔立即緊抿放蕩的嘴巴,凱撒也停止了強勢的擺腰,兩顆心臟在另一意義上正在快速跳動。

「被・聽・見・了・!快・點・拔・出・來・!」潔慌忙地用口型催促,要是被人打開門看見他們做愛的畫面,他都不曉得怎樣解釋和繼續待在球會。

「因・為・世・一・太・大・聲・了・!」凱撒以口型回話,隨即被潔氣鼓鼓地揮腳一踢。

事到如今凱撒沒有半途而廢的打算,但被人聽見潔的呻吟聲又會讓他非常厭惡。進退兩難之下他彎下腰,在潔的耳畔低語:「世一,選一個做法吧。掩住自己的嘴巴,或是找東西塞住自己的嘴巴。」

聲音真好聽……不對!就沒有停下來不做的選項嗎!?

潔險些就被包裹耳廓的美聲牽着鼻子走,幸好他以吐槽來懸崖勒馬。

凱撒提出的都是情理之中的做法,但這個走向要聽從凱撒的選擇會讓他格外不爽,他用力一扯藍色辮子,擺出不服的態度回話:「要讓人聽不到就親自用嘴巴堵住我吧。」

包含着滿滿挑釁意味的話語猶如一個炸彈扔到凱撒臉上,凱撒帶着燒焦的怒氣吻上潔的嘴唇,同時間重新動腰頂撞,潔的身體猛烈一抖,還感覺到好像比剛才的抽插更用力更深,將他的肚子填滿了壞心眼的愛意。

「聲音好像沒有了?」

聲音不是沒有,而是呻吟聲都被交纏的舌頭攪得支離破碎。對於習慣在高壓環境中精益求精的潔來說,不論是這個稍有不慎就會曝光的絕境,還是粗暴強硬的壓抑方式,都成為了如虎添翼的調味料,他內心變得更加亢奮,穴肉將體內對他連番疼愛的肉莖夾得更緊,彷彿大膽地喊着「不要拔出來」。

「你是不是從頭到尾都聽錯了?還是說你聽見的其實是幽靈的聲音?」

被慾望支配的肉莖完全理解潔的心意,用力往肚子深處猛插,為腰部帶來一波又一波令人欲仙欲死的酥麻快感,但潔無法將高昂的情緒抒發出來,只能拼命吸吮着柔軟濕潤的長舌。

「幹!別胡說!這裏才沒有鬼故事!快點出發去酒吧喝個痛快吧!」

潔再也忍耐不住,身體痙攣,濁白的精液在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之間汨汨噴濺。

意識到危機散去,雙唇慢慢分離,只見潔依然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身體微微抖顫。

凱撒其實也被爽得快到臨界點,卻裝模作樣地挑起掛着汗珠的下巴挪揄問道:「世一…剛才那種刺激的情況讓你更加他媽的興奮嗎?」

意識散渙的潔沒有將凱撒的話完全聽進耳,失焦的眼睛瞥見那朵刻印在頸側被汗水打濕而顯得迷人閃耀的藍薔薇,他的心又一次被吸引住,怦然心動。

他朝近在咫尺的臉頰伸出手,繞過脖子,收緊臂彎攬住寬闊的肩膀,把緋紅的臉蛋埋在他最愛的藍薔薇下,濃郁的汗味在鼻間縈繞不斷,他不覺得討厭,還讓他更加意亂情迷。

「繼續…把你的給我…!」他開口嚷道。

這番話無疑是粉碎了凱撒的餘裕,他大力咂嘴一聲,警告道︰「之後我可不管會不會再被人聽見!」

給予回應的是下面的嘴巴,穴壁嫩肉又一次絞纏着蓄勢待發的肉莖。

凱撒將性器緩緩拉出至淺處,再一口氣衝頂至深處,一抽一插富有節奏感的捅到敏感通紅的穴壁。

「啊、好…好深!嗯啊、嗚啊…!」連番快感就好像煙花昇起的從腰椎竄上腦門,潔控制不了自己的聲量,不停呻吟浪叫。

性器再度抬頭挺硬,腰肢被抽插得軟弱無力,跟着肉棒進出的節奏猛烈晃動,他為了穩定上半身而猛力抓住凱撒的肩胛骨不放,抓出一條條愛的紅痕。

「哈啊…唔、世一…太熱了…」

「啊呀、好舒、服、嗚嗯、呀~!」

兩人的臉靠得很近,熱氣連同喘息從嘴巴吐出,在兩人之間曖昧交融,那些從未訴說的愛意將體內溫度持續上升,將他們變得滿頭大汗、喉嚨乾涸、身體黏糊,整個人都好像可以冒出蒸氣,但彼此都不願放開手。

近乎桑拿房的宿舍房間也罷,當初讓凱撒流汗的目標早已達成也罷,如今潔都毫不在乎,他只想獨佔眼前的人,一同抵達高潮。

「凱撒、啊、又…要去了、嗯、嗯啊——」

「世一…我也是、唔…!」

粗重的吐息一落,趾尖屈曲一縮,兩人幾乎同時射出燙熱的精液。

他們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將肚子的慾望掏出來之後心情上是想要跟對方來一個濃烈的接吻劃上完美的句號,可是熱氣消散、頭腦慢慢冷下來,他們才發現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為甚麼你要抱我啊!?」潔驚訝地問。

「你又為甚麼他媽的乖乖被我抱!?」凱撒激動地反問。

剛才的性愛完全是頭腦一熱之下的產物,但這個充其量是表面的原因,背後的原因當然只有一個。

「那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

「因為我愛世一!」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卻又擺出一副「我是不是聽錯了?」的懵懂表情盯住對方。

「你應該在做之前坦白啊!!」潔惱羞成怒地喊道。

凱撒愛理不理似的哼出一聲鼻音,再一次將身子壓下去,在潔的嘴唇上輕輕一印,撒嬌似的小聲問:「既然我們心意相通了,要再做一次嗎?」

曖昧的氣氛無聲無息地在房間再度彌漫,凱撒直白的詢問與蜻蜓點水的吻讓潔既心動又羞恥,他垂下眼睛挪開視線,瞅見自己的胸腹被各種體液弄得一片凌亂,換言之他的第一次告白就是在如此淫亂的情境下發生,瞬間由羞恥變成情何以堪,他立即壓低聲線說:「不了…再做一次我怕會中暑,我流了太多汗,現在想去淋浴間沖洗一下身體……」

潔的話讓凱撒重新記起今天宿舍的空調壞掉了,而且他跟潔流汗的量不相伯仲,彼此都可能處於中暑的邊緣,為了身體著想,這時候再做一次是不可行的。

頭腦逐漸變回理智和冷靜,他默默地退後身子,下床打開衣櫃拿出兩條備用毛巾,其中一條遞給潔,表情不太自在的說:「世一先擦一擦身,我去食堂拿水給你,喝了再一起去洗澡吧。」

「嗯,幫大忙了……」潔接下毛巾,露出尷尬的微笑。

凱撒動作快速地抹去臉上和身上的汗,抓回剛才的衣服穿上身,然後離房關門。

獨留在房間的潔一邊拭去身上的體液,一邊心想︰怎麼辦?莫名其妙地變成兩情相悅了,待會兒凱撒回來我該怎樣做!?

在走廊上的凱撒一邊快步疾走,一邊心想︰該死的…告白和做愛的次序都變得亂七八糟,待會兒回去該怎樣面對世一?

兩位戀愛新手雖然得到天公的助攻推進了關係,但似乎還有很多問題需要兩人面對,往後發展如何讓人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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