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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他怎麼會做跟金侍有關的春夢啊?太嚇人了吧! 受到的驚嚇實在太多,讓修葉蘭在恍惚中打理好自己,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遲到了……幸好他只要走出寢室,穿過幾個走道就可以到平常辦公室的地方,這應該就是工作和生活的高度融合吧。 他像個遊魂的晃到了辦公處,看著桌上放置的公文揉了揉太陽穴,重重的嘆口氣。 「到底是堆積如山的公文比較恐怖,還是夢到金侍那傢伙啊。」 崩潰並不能解決問題,他的困擾也無從訴說,因此他便陷入了「究竟為什麼是金侍,還好沒把音侍放在身邊」、「如果是范統就好了」之類的思緒,打理公文的進度遲遲卡關,導致上了一個上午的班,幾乎毫無進展。 從迴沙回來後,看到金侍就會沒來由的尷尬,甚至會用嫌棄和生氣的情緒去掩蓋他的無措,畢竟被一個不熟的人看到內在的劣根性實在是太丟臉了。 但金侍似乎去之前跟去之後都是一樣的模樣,保持著積極熱情的人設,對待同事──自然也包括他,都還是那副笑臉迎人的模樣。 因為平常也沒什麼時間會遇到,即便遇到多半也在暉侍閣,因此修葉蘭也沒從他口中聽見自己當時的糗態。 修葉蘭想了想,覺得自己會因為金侍而渾身不自在的原因來自於自己對他實在太不熟,並在腦中忽然想起了那爾西之前說過的話:「金侍?渾身上下都很虛偽的傢伙。」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就打給那爾西探探口風。 要是能順便拖延報告交回去的時間就好了── 『修葉蘭?你居然會主動聯繫我?』 「哎呀,你這樣說哥哥會傷心的,我明明就很常連絡你嘛!」 『多半是闖禍了或是沒錢花吧?說吧,你公文又要延幾天才肯交回來?』 知我者弟弟也啊!那爾西真的好可怕! 「哪有!我最近工作的效率好到不可思議呢。」 『那就明天來聖西羅宮一趟吧。』 「……抱歉,哥哥錯了,三天吧,請幫我延三天!」 通訊器傳來了短暫的沉默,接著聽到對面無奈的嘆息。 『就這件事嗎?如果沒事了我就掛了。』 真的要跟那爾西說嗎?那爾西這麼聰明會不會發現什麼?不、不,只要自己不說,沒人會知道的吧。 他的猶豫讓那爾西誤以為確實沒別的事了,因而準備跟他道別。 「等、等等!那爾西,我還有別件事要問你!」 『……你有事要問我?什麼事。』 修葉蘭緊張地嚥了下唾液,開口道:「你之前說金侍看起來沒表面這麼單純吧,我雖然也曉得,但你能不能具體講講你知道的他?」 這次的沉默持續更久,久到他都以為那爾西離線了。 『你……問金侍要幹嘛?你們沒什麼交集吧。』 「我、我…其實是聽說珞侍有事情要交代給我跟金侍處理,我想說先了解一下他的個性,以免在之後被他誆了!」 『我還以為你跟他在迴沙已經夠了解了。』 「不!怎麼連你也打擊哥哥啊?求求你告訴我吧,不知道的話我絕對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 『不可能吧,難道因為金侍你就不找范統吃飯嗎?』 修葉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想把三分鐘撥出通訊的自己掐死,那爾西一舉躍升又成為了比金侍更讓自己困擾的角色了。 『算了,不想說就不說,你想知道什麼?』 「噢!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不管的,你把你知道的都說一說吧!」 『……他本名是洛艾爾席林˙瑟羅,生前是迴沙的貴族,我猜測他的執念應該和迴沙拖不了關係,畢竟前陣子關於迴沙的項目都是他來開會的。工作能力不錯,反應很快也算是聰明,不過笑容和問候都很虛假,看了都是會令人不悅的程度,是把人當白痴耍嗎?偏偏沒幾個人看得清。』 『應該是懂得外貌的優勢,善於用熱情大方的情緒來達成目的的人吧,總而言之就是他相當表裡不一,我不喜歡。』 「嗯嗯,說得真好,我也不喜歡他。」 『哦,真的嗎?』 一邊抄著剛剛聽來的資訊的修葉蘭頓了下,感覺冷汗都要流出來了,連忙故作輕鬆地回覆,「當然!你哥哥我是誰,怎麼可能被他那張裝出來的臉給騙呢?」 『……是嗎,那樣最好,如果沒別的事,我要掛了。』 「沒事了,記得要多休息啊那爾西。」 掛掉通訊器後,修葉蘭看著寫滿對方生平和性格的紙張,滿意的想這麼惡劣的人會出現在自己夢裡,一定是湊巧吧。 欣賞完這張充滿隱私的紙張後,他便隨意地放手邊的公文堆內,總算能用愉快的心情處理公文了。 因為早上的進度緩慢,在中午吃飽休息完後他便認真地投入工作,今天去找范統吃個飯進化心靈吧。 一邊批改著公文,一邊想著晚餐要吃什麼的同時,他忽然間想起了夢裡的內容。 金髮的男人──算了,就是金侍──在夢裡一邊解掉他浴袍的綁帶,一邊把手探入,嘴裡說著什麼:「梅花劍衛的身體跟想像中的一樣美麗呢。」 他在夢裡……是害羞嗎? 他想起自己撇開了頭不回應,然後聽見了金侍的低笑聲,和下巴被捏住、嘴唇被吸吮的感覺。 思及至此,他無意識地咬了下唇瓣,甩了甩腦袋後逼自己專注在上頭的字上。 叩叩。 多半是送公文的下屬,修葉蘭頭也沒抬的喊了聲進來後,便繼續專注在這份自己看了半天、暈了好幾點墨跡的公文。 他沒想到腳步聲不只是停在門口,把公文放在門口的櫃子上,而是一路朝自己靠近,等到他注意到時面前出現了一雙手。 修長好看的手指拿著公文遞到了他的面前,他一邊想是哪來的新人還不曉得規矩,一邊想有著這樣一雙手的主人一定很好看吧。 於是他抬起頭想看看這個人是誰時,便見到了那個出現在夢中,困擾了他將近一天的人。 02 金侍有些納悶地看著平常總是很精明的人先是在看到自己時露出了一副見鬼的模樣,接著又是弄斷了鋼筆的筆頭,墨水噴得公文到處都是,最後狠狠地撞到了膝蓋痛得臉部抽搐,甚至還連帶揮倒了一堆文件。 他今天……應該長得和平時一樣吧?為什麼梅花劍衛要嚇成這樣? 難不成自己早就死了?哈哈哈,怎麼可能呢,他又不像前輩一樣有如此迷幻的一生。 因為實在太好奇了,尤其是梅花劍衛眼角還掛著撞疼的眼淚也讓人很想逗一逗,金侍彎下腰湊到他面前好奇地問:「梅花劍衛你怎麼啦?平時見到我好像沒這麼激動啊?」 這個距離一下就讓修葉蘭想到了昨晚的夢和嘴唇被啃咬的錯覺,「你別靠我這麼近!而且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啊?」 「平常懟著我臉罵的人明明就是你吧,怎麼突然反應差這麼多啊?我為什麼在這,我送公文來呀,順便要跟你討論之後和西方城要舉辦的活動。」 「金侍,請你站直再說話。」 修葉蘭自認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連靈魂住在另一個人體內的事情都發生過了,這種事情他不講又有誰會知道,於是他很快收起失態,皺起眉先糾正了兩人過近的距離。 「咦,不緊張了啊。」金侍眨了眨眼,那也沒什麼好逗的,他這麼想時便恢復剛才的模樣,站在了對方桌前。 但在站直的瞬間,他隱約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他彎下腰撿起了一張紙,順便在站起身的瞬間看過了大半的內容,總算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梅花劍衛……你調查我啊?」 「什麼?」 「洛艾爾席林……連我以前的姓和官職都知道,唔……個性寫了一個這麼大的『虛偽』也太過分了吧,我好難過。」 那張自己記下的紙張怎麼會落到金侍手上啊! 修葉蘭在短短幾秒腦內經過了幾個小爆炸,最後咬著牙開口:「你管我,把東西還我。」 「不要,這寫著我的名字,怎麼能說是你的東西呢?」 「你會自己在自己的個性欄上寫虛偽、討人厭?把紙還來。」 「所以你承認是你自己寫上去的?」 「……金侍,把紙交出來。」 「唔,你可以叫我洛艾爾啊,我不介意的,甚至還有點懷念呢。」 金侍笑瞇瞇的回應,又再讀了一遍那張紙,越讀越有興致,聲音裡帶著藏不住的喜悅和調侃。 在他嘻笑開口說:「梅花劍衛你真是關心我啊,莫非是偷偷暗戀我?」時,修葉蘭聽到腦內的神經斷裂,再也不管平時注重的儀態和矜持,猛地撲向金侍。 修葉蘭會衝上來的確讓他驚訝了,他刻意地舉高紙讓對方衝過來時又往上跳,沒有故意跳起來的金侍在兩人身高相距不遠的情形下自然東西是被搶走了,但他也因此得到了一個美人主動入懷的驚喜。 不顧後果撞上去的下場便是紙的大半被扯爛捏在自己手心,然後來不及收回的力道就這樣撞到了金侍身上,他只來得及撐了下地不讓後者直接腦袋開花,完全阻止不了自己整個人撲在對方身上的姿勢。 「痛死了……」 修葉蘭甩著手掌,指骨的地方泛著明顯的紅,畢竟他在討厭金侍也不可能讓人後腦破開流血致死,還是伸出手護住了他的後腦。 只不過細密的疼痛傳上來後,他便想著反正對方也是新生居民不會死,幹嘛救他? 「你抱起來的手感很不錯呢,跟我想像的一樣。而且這麼急著衝到我懷中,不會是真的喜歡我吧?」 下意識地在往後倒時抱住對方的腰,一手撐地的金侍雖然感覺到那隻手可能挫傷了,但還是選擇先調侃對方,畢竟機會難得嘛。 「什、」 修葉蘭總算注意到眼前的景象,微微撐起自己後便發現剛剛幾乎和對方是零距離接觸,而現在一看那張夢裡揮之不去的臉距離自己過分靠近了。 無意識地從原本看著的雙眼轉到了對方的唇上,又因為意識到自己的思緒跑偏而撇開了視線,最後才發覺自己一直都沒有起來。 手撐在地上準備支撐起自己時,他查覺到對方的手一直沒拿下來,因而皺起眉頭:「放手。」 「你知道你現在會讓我想到什麼嗎?」 「什麼?」 「這個表情,是希望我吻你嗎,梅花劍衛。」 金侍在剛剛對方的小眼神下,有了些猜測──不曉得修葉蘭是怎麼了,忽然在意起自己,而且不是單純好感的那種,而是帶著一些旖旎的色彩。 尤其是下意識地躲閃,和那個盯著自己嘴唇後又撇開的眼神,赤裸裸地模樣像極在索吻。 「你在說什麼啊!怎麼可能,快放手!」 「好啊,不過之後如果想要和我接吻的話,我很樂意哦。」 他先是把摟著腰的手往對方的背上按,讓毫無防備的修葉蘭又倒在自己懷中,藉著兩人過近的距離他湊在他耳邊輕聲說。 再逗下去應該會被揍吧?於是他調侃完對方後便乾脆的放手了。 修葉蘭在能夠順利起身後先是瞪了對方一眼,又怒氣沖沖地把手上碎掉的紙丟到垃圾桶,沒好氣的開口:「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臉不紅心不跳的金侍整理了下因為摔倒而凌亂的衣服後,又露出了那張完美的笑臉,拿起了桌上一份公文晃了晃。 「梅花劍衛原來這麼健忘,忘記我本來過來的原因了嗎?」 「什麼東西……」 修葉蘭拿過對方手裡的公文,納悶地看了下,心裡崩潰──這什麼開過光的嘴,他又不是范統……怎麼會真的有事情要和對方合作啊? 公文裡寫著因為兩國關係日漸友好,決定今年要合辦「沉月節」的部分,而地點時間流程細項……就是他們要處理的事情。 「簡單來說,國主陛下將我最近的事情都排開了,希望我能專心與你討論出這些細節並規劃好,你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是不是想問為什麼不是前輩?」 「對啊……為什麼是你啊。」 「依國主陛下的原話是:『小金,這個工作就交給你了,雖然知道范統和暉侍比較好,但他們倆個應該只會假借這個原因一直約公費吃飯,最近神王殿的開銷太大啦。』就是這樣。」 「可惡,明明我也可以待在暉侍閣吃不用錢的晚飯嘛。」 「如果有問題可以找國主陛下詢問哦,我相信國主陛下會很樂意接到你的通訊的。」 「……算了,也不至於連這點事都做不好。什麼時候要開始討論?」 「明天吧,在大使館或是我那邊都可以。」 「知道了,明天我再直接過去。」 03 今天實在發生太多事情,修葉蘭也提不起勁約范統今天吃飯,但想著明天也是要去找金侍討論,可以順便約范統明天吃。 撥出去的通訊很快被接起來,熟悉的聲音叫了他一聲綾侍,修葉蘭忍不住想,果然范統還是最療癒自己的人啊! 「范統,你明天有空嗎?我正好明天要上神王殿一趟,下班一起吃飯吧!」 『不好,你來鬼王殿做什麼啊?』 「唉,說到這個,我好可憐啊!居然要跟金侍那傢伙討論沉月節的相關侍項,為什麼不能跟你啊──」 『有、有事啦,大金辦事能力很差的,你們一定沒問題的。』 「就算他辦事能力高我也不想和他一起!」 『你還在介意之後的事嗎?』 「啊……是也不是,唉,一言難盡啊!總之明天約好了哦!」 『有問題,有什麼事記得不要告訴我。』 「嗚嗚范統,真是迫不及待想見到你!」 修葉蘭沒想到,會先在夢裡又見到金侍一遍。 這次的夢境內容一樣是不可描述的,而地點卻換了一個。 也許是因為潛意識知道明天自己要出發珞侍閣,所以地點換到了那邊吧。 在夢境中他就像被關在自己的身體內,只能見到外在發生的一舉一動,而無法阻止。 擺放整齊的辦公桌被作為這次的事發地點,他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事情討論討論著就和金侍吻了起來,然後一向認真工作的金侍把他放倒在了桌上,一邊剝除自己的衣服。 他雖然無法阻止,但是卻能感覺到發生的所有事,包括那游移的手指、親暱的耳語、濕熱的親吻。 可能是因為還有點職業道德,金侍並沒有直接進入他,反倒是用著唇舌和手指讓他爬到一次又一次的巔峰。 他攀著金侍的背無力的喘息著,看著那汪潭水似的眼睛變得更加幽深,一直到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之後,金侍才放過他。 「你……心情不好嗎?要不要……幫你?」 天啊!他在說什麼?腦子有洞嗎?幫什麼幫!怎麼幫? 「好奸詐啊,先讓我吃醋之後,又來撒嬌嗎?」 誰在撒嬌?等…等等?我為什麼要埋下去! 接下來的劇情他連看都不想看,但無奈夢還在進行,還能感受到口腔內的高熱,甚至他還抬眼確認金侍的神情,被後者溫柔的撫過眼角。 被按著腦袋,感受到嘴裡的碩大跳動著射出東西── 「咳、咳──!」 修葉蘭猛地坐起身,劇烈的咳嗽著,口腔彷彿還存留著那種感覺,他連忙動了動嘴巴確定沒有什麼嘴角受傷的問題後,才稍微鎮定一些。 隨後他便悲劇的發現,自己又一次因為那該死的夢而弄髒衣服了。 就今天吧,今天就把金侍給殺了。 他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感覺到自己嚴重的睡眠不足,但都已經約好了也只能去了,不然金侍又要講一堆話來煩他了。 神王殿的人多半還是認得他的,因此他只好盡量不露出疲態的微笑著跟他們一一打招呼,然後先順路繞到暉侍閣看一眼──啊,范統還沒來啊。 他是有點失望的,畢竟他極需一個港口讓他受傷的心靈靠岸。 「梅花劍衛,早安,你來的真早啊。」 「!!」 原本反射性的要大叫,又想起這邊還算是公共空間,他硬是壓住自己要衝出喉頭的聲音,抖了一下轉過身。 「我嚇到你了嗎?真抱歉……本來想告訴你前輩還沒來上班呢。」 金侍雖然這樣說,但看著他的表情似乎再說你怎麼又像看到鬼一樣。 「……我知道,下次不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我背後了。」 「但我昨天站在你前面,你還是嚇到了啊。」 「閉嘴!昨天的事情和剛剛的事情都不准再提了!」 暉侍閣無人的情況下,修葉蘭也只好跟著對方往珞侍閣走,兩國友好的這幾年來他雖然不喜歡金侍,但還是因為公務有來過這邊,只能說後者把這裡收拾的很好,井然有序的。 ……但如果擺設別跟昨晚夢見的是一樣的就好。 金侍背對著他,因而沒注意到他一瞬間的表情控管失調。 「唔,如果要討論東西的話,還是坐旁邊比較方便吧。」 他一邊說,一邊拿了個旁邊閒置的軟墊放在旁邊,並把多餘的東西從桌上拿去旁邊。 修葉蘭一看到這個位置安排的和昨晚夢到的如出一轍,立刻面容蒼白,連忙阻止他,「我坐對面就好。」 「噢……」 正當他以為金侍就此放過他了,後者又開口。 「今天應該不會再看我看到發呆?」 「絕對不會!你的長相沒什麼好稀罕的!」 「是嗎?但我走在路上都很多人會回頭看呢,不好看嗎?」 「好不好看你自己不知道嗎?不可能有我好看就是了。」 「好吧,我承認你有令人嫉妒的外貌,那又如何呢?跟你有類似長相的人這世界上可是還有兩個人啊。」 「你什麼意思?我現在打給那爾西,你和他說。」 「謝謝你的好意,對代理陛下我敬而遠之。」 「那就對他的哥哥一樣平等對待啊!」 「這怎麼能一樣?至少代理陛下不會用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我,他每次看我就像看死人一樣。」 「……你本來就已經死了。」 「啊,對呢,這裡的美好都讓我忘記我早就是個永保青春的死人呢。」 「懶得跟你廢話了,分配一下事情吧。」 和金侍講話總是會把自己繞進去,進而被對方的話術給堵得啞口無言──修葉蘭再次認知到這個事實,連忙把公務搬出來。 單就公事來說,金侍是那種讓人覺得可靠的類型,可能跟他生前的官職有關,做事情有條不紊,想到的點子也都很不錯。 「那時間跟地點就這樣訂下來了,東方城的店家在交給你去接洽,西方城這邊我會負責。」 「嗯,當天一早從神王殿出發,走過主要幹道到達沉月祭壇後,會在下午進到西方城邊界,結束在聖西羅宮。」 「為什麼是從神王殿?不是從聖西羅宮?」 「因為是國主陛下提案的,自然是以神王殿為首。」 「沒有我們的配合你們也沒辦法完成吧?」 「好吧,那換個方式,前輩是拯救世界的人,前輩的武器和防具都是這裡的神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修葉蘭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極有道理,但感覺自己以西方城的官員身分來看,不多爭取一點好像說不過去。 但他又想不到能從哪方面佔便宜,因此心口直快地先說了:「你長著一張西方人的臉,不應該偏袒一下西方城嗎?」 「……什麼,梅花劍衛你這真是語出驚人,嚴格來說我是迴沙人,和兩國都沒有關連,但現在任職於神王殿我自然要站在這邊了。」 修葉蘭重重地嘆口氣,擺了擺手道,「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大概是昨晚沒睡好,看時間也差不多到午餐時間了,送飯的人呢?」 「我以為你要找前輩吃呢。」 「我也很想,不過要是去范統那邊應該就不會回來討論了。」修葉蘭自己理解范統那邊對自己來說是多麼美好的地方,要是中午去那邊待著休息,恐怕沒人能把他拉回去。 「知道了,我去請下人再送些東西來吧。」 金侍說完便起身離開,似乎也不認為這邊有什麼祕密,放心地留修葉蘭在室內。 趁著對方不在時,修葉蘭才卸下了戒備嘆了一大口氣,他環視著這邊的擺設,雖說他也很愛乾淨,不過金侍可能是到有些潔癖了,東西空蕩蕩的,很難想像這邊同時也是他的住所。 撐著下巴,百般無聊地看著桌面發呆,看一看又想起昨夜的夢,立刻碰地拍了下桌子直起身。 然後正巧撞見一臉訝異從門口進來的金侍。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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