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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風paro】　東瀛商人神近宇水惠x退休軍醫張天埕

　　定居在附近的人都知道，在商業街裡開著一間醫館，裡面住著一個早期跟隨上是大皇子時的帝王出征的軍醫，大街小巷總會親切地叫他軍大夫。倒也不是不知道他叫張天埕，只是退休回到市井小巷依舊願意貢獻自己的醫術，受他所惠的人想保留「軍醫」這個名號罷了。

　　軍大夫的特點就是看病常常絮絮叨叨，嘴皮子壞但本意是好，有時與他同住的東瀛商人神近宇水惠會坐在櫃檯前，似乎在對帳本，偶爾聽見有些超過的話語，便會對他始點眼色，軍大夫後面問診抓藥也就溫和了不少。

　　說來最妙的便也是這兩人生的面孔並不像中原人，東瀛的商人尚且細看看不出來，可軍大夫那明顯來自西域的面孔那是一點都藏不住——但那又如何呢？那可是隨帝王出征的功臣呀。

　　所以誰都不在乎。

　　今日最後一位問診是個老嫗，之前的風寒一直沒好，終於存夠了錢來張天埕的診。

　　見老人咳嗽不止，裝束也並不足以抵擋隨時可能出現的倒春寒，就連荷包也是破破爛爛，他最後還是沒忍收對方的錢。

　　「這、這可不行，咳咳……」老嫗大驚失色，想將錢塞給張天埕，然而年老的比不過年少的，錢最終還是沒能離開老太手裡。

　　「沒事，我張天埕可不差這點銀兩。」男人擺了擺手，又說：「拿去買點能穿暖的衣服，用剩下的碎銀子買點好的才免得又得為病奔走。」

　　他讓藥童把藥抓了，將方子跟藥包夥同自己的善意交給老嫗。

　　「老太太妳別擔心，天埕哥便是這樣的人。」原先一直埋頭算帳的宇水惠不知道何時已經將筆放在擱筆架上，起身拍了拍老太。

　　他來中原定居的時間還不算久，漢語算不上流利，甚至彆彆扭扭帶有東瀛話的語調意思，但聽上去不算惱人。老嫗看著身邊的年輕人好一會兒，才點點頭放下心來，帶著滿心的暖意離開了醫館。

　　醫館終於關門，小童也被打發去休息了。張天埕清點著藥櫃裡的藥材，卻不想有雙手從後面圈住了他的腰。

　　神近宇水惠很高，不像大家既定印象中的東瀛人。優越的身高能很輕易地將同是大男人的軍大夫抱進懷裡。

　　「怎麼突然抱上來了？帳算完了？」

　　「算完了。」他說。「天埕哥進步很多，今天都不用我在旁邊暗示。」

　　「……自己說要改那當然還是會改的吧？」

　　突然收到誇讚讓張天埕有些意外，他拍了拍對方的手。

　　「先放開，晚點藥童來該誤會了。」

　　「……天埕哥不誇誇我嗎？」對方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抱得更緊，沒來由的話讓男人更加丈二金剛。

　　「誇你什麼？」

　　「漢語。天埕哥不覺得我的漢語相比剛來的時候進步很多嗎？」

　　原來是這個。張天埕暗自好笑。

　　明明是個對外成熟可靠的東瀛商人，私底下卻還保有如此像孩子的一面，男人將暗地裡的笑意擴展到臉上。

　　隨著對方的語言進步，也更能體現出時光流逝，也就現在男風興盛，他才能毫無顧慮與對方共結執子之手的承諾——雖說即便風氣並不如此，也會同宇水惠共伴到老就是。

　　「那倒是實在話。你的漢語流利了很多。」張天埕順著話頭說下去。

　　「那你想要什麼獎勵？」他倒是不吝嗇於給自己的愛人什麼甜頭。雖說是年紀稍大的一方，然實際上在生活的很多地方，宇水惠也幫了不少忙。比如醫館的錢財跟藥材也都是宇水惠一手操持下來的。在助他待人溫和這件事情上也出了不小的力。

　　若是能藉著這個理由去給對方一個獎勵，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說來這幾天看診人多，晚上都是直接休息。明天又是休診，要不天埕哥我們今晚……」

　　明明說著是今晚，但手已經不安分地從衣襟鑽入。張天埕見情況不對趕忙制止。

　　「不是說今晚嗎？怎麼就開始了？」

　　「這時候估摸都快戌時了，天埕哥。」

　　細密的吻落在後頸，頭髮早就趁著剛剛的親暱被偷偷撩開。

　　「藥童、唔……」身後人的腰正緩慢地向前挺動，模仿著以往多個夜裡帶給他快樂的動作，他拋出了一個對方不得不停下地理由，卻聽見東瀛商人的輕笑聲。

　　「今早我已經吩咐下去了。這用你們漢語說，大概就叫做未雨綢繆？」

　　難怪都說東瀛人狡猾。這是張天埕沉淪之前最後的想法。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