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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不見白頭

[衍]盜墓筆記•張起靈×吳邪
[曲]伊藤真澄
[詞]唐眉岑
[文]謝雙鯉


“很多年前在杭州西泠印社古董店裏頭，
吳邪曾笑著對張起靈講：
「你就是真忘了我這個人也沒關係。」
「只要你還記得回這兒的路怎麼走。」
——那我們還是會在終點再次遇見。哪怕到了萬物的終極。
很多年後他才明白這句話其實是個多麼離譜的悖論：
那個人若是忘記了吳邪，又怎會記得回家的路該如何去走。
當吳邪這樣想的時候，那一年窗下花開並偶；
而他，卻也老了。”



誰一握袖角的溫柔
乾涸成陳年血銹
參不透 時間像詛咒
遇合命尤至死方休

誰一別經年地守候
轉幾番涼熱夏秋
小窗牖 剝落舊彩釉
記憶也鋪滿塵垢

說好不走說過長伴左右
終究情深不壽
你聽到了沒有
回家的路要一起走
怎能夠
先放開了緊牽的手



是不是還皺著眉頭
一生太久太荒謬
像虛構 此身不系舟
緩緩沒入時間洪流

是不是在倔強死守
似朝聞夕死蜉蝣
光陰瘦 握筆手漸朽
獨自把謎底拼湊

夢裡莊周夢醒黃土一抔
人間不見白頭
說什麼用一生
換我十年喜樂無憂
到最後
剩我一個人慢慢走



“那之後又過了很久很久，吳邪才算明瞭個中因由。
原來那個人不是失憶了變笨了找不著回家的路了，
也不是像小花那些戲摺子裏唱的所謂情深不壽——
只是在很早的時候，
張起靈為換吳邪十年無憂，
已走在了前頭；
只是人間，不許見白頭。”



啊啊啊~回到初遇時候 那個明亮的白晝
那時候 龍脊背你搶走 我快樂地憂愁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