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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喬魯|一方死亡

  喬魯諾還記得午後的咖啡館裡,他的位置上放著一杯冰可可,對面的人則是放著一杯沒有糖也沒有牛奶的美式咖啡,但最上面還飄著一大球香草冰淇淋。
  
  人工奶油的甜膩過後是咖啡的酸澀,喬魯諾也點了一杯後只喝了一口之後就推到了旁邊,對方只是從手中的論文抽出了三秒鐘的視線後輕輕嘆了口氣,接著拿起自己的杯子再喝了一口。
  
  他還記得在出發前波魯那雷夫先生還向他提醒說承太郎他脾氣還算不錯,但是個性很直,說話更直——儘管比起他年輕時好了很多。然後拒絕了波魯那雷夫說帶上他的提議,打算自己一個人去赴約。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直到喬魯諾的杯子快要見底後承太郎才合上書本。他說,我答應您的請求,喬巴拿君,但是我只會接受以您的私人顧問的身份給予幫助,我不適合再往自己身上多放一條沉重的頭銜。
  
  所以最後他秘密地回收了空條承太郎的骸骨,一個人守在放著木塊與骨骼的鐵桌前,用幾乎有他下手臂這麼長的筷子碾碎骨頭。
  
  他縮在咖啡店的單人沙發上與桌上的波魯那雷夫大眼瞪小眼,懷中還抱著一個紅檀木製成並被貼上了封條的罐子。
  
  桌上放著一杯美式咖啡,只是香草冰淇淋融化最後沉入杯底。他喝了一口後又看向波魯那雷夫,承太郎先生的女兒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我不知道,我對徐倫的印象還停留在一隻手就能托住的年紀。」
  
  距離往美國的班機還有十九個小時,他只覺得靠近心臟的口袋,承太郎未送進焚化爐的那塊骨骸卻在發熱,幾乎要將他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