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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將他逼得露出最真實原貌的人就只有那麼一個,將他一直用理性控制掌握得當藏在心底深處最角落的黑暗給釋放出來,或許是一種念頭、又或許是一個想法,自己沒有辦法很確切的說明鎖住的只是一個充滿情感更加人性化的他、還是是一個不受任何人控制如同野獸般瘋狂的自己,從來沒有解開過枷鎖,所以他沒有那分自信給予明確的答案,不管是誰。 Well──或許用從來沒有過並不貼切真實,至少曾經還有過那麼一次,完全脫離掌控難以抑制幾乎要沸騰所有血液腦袋喪失所有作用只有一陣空白完全無法思考在那瞬間,就那麼一次──被硬生生撕毀偽裝,對方那時唇邊的豔麗笑容依然清晰就像是炫耀了華麗的勝利,第一次自己輸得那麼徹底。 或許早在對方帶著甜膩如糖般的絕艷笑意,挑釁強迫他開啟一場規則各自擬定遊戲的時候、又或許是當對方用一連串瘋狂危險輕易使倫敦陷入混亂的惡作劇來向他耀武揚威炫耀著的時候、更或許是對方對於勝負異常的堅持與執著還有那抹就算賭上性命也要贏得全部的瘋癲美學,在對方選擇極端手段甚至不惜傷害身體也要獲勝的時候──就注定了對方對於自己有著什麼樣的意義,也許就算不需要對方的逼迫──早在他無法將視線從對方身上移開的那刻起,就已經沒有退路了,不只是自己還有那一直強調著沒有任何人能捉住對方的犯罪顧問──Jim Moriarty,他可愛的小瘋子。 那時在空曠廢棄的老舊倉庫看到了Jim,笑彎微瞇起的雙眼耀著滿足,縱使心底清楚對方永遠都是貪婪地只會要得更多,但是對方滿足的神情永遠都是那樣吸引人目光,即使只有短短的幾瞬間、深色的西裝看不出是否有沾染上什麼邪惡的艷紅,是白色襯衫上漾開的血花洩漏了一切,從倒臥在對方腳邊的幾具屍體和淌流綻開的鮮血不難推測出是怎麼一回事、噴濺在頰邊的血漬點綴著對方唇邊的笑意,一切都變得更加邪佞妖異魅惑曖昧又還有著那麼一些的興奮與激昂,那就是樂得看得一切混亂躁動恨不得世界不得安寧的犯罪顧問,對方的存在確實是名副其實的──犯罪。 看著對方露出就像是孩子般的高興亢奮,就像是身處在暴風雨中那最使人激動興奮的天氣中的模樣,縱使知道對方做的事情可不只是享受劇烈天氣般那樣單純,而是才剛進行完什麼血腥罪惡的行動,不過Mycroft還是──嘴角忍不住揚起笑意,被對方的情緒牽動著。 當然──在他察覺到對方腹間那抹不屬於外部沾染上而是從體內淌出的血液後,微笑很快就隱去了,取代的是冰冷和透過眼底從體內燃燒出的深色火焰,矛盾的怒意。 自己終於明白對方為何會露出那副被滿足的神情──他的小瘋子玩過頭了,過火。 享受著疼痛與染紅一切的鮮血,就像是得到糖而一時滿足的孩子,縱使那是透過傷害而得來的甜美也絲毫不減對方的興頭,又或許該說就是要這樣才能夠使對方沉浸到忘了抗拒帶著炫耀的口吻讓自己來接他,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除了一部分是為了收拾對方弄出來的殘局,畢竟他可愛的小瘋子向來不懂得分寸,老是會做得過火、另一部分就是自己將對方最信任的部下那名強悍的狙擊手給逐離了對方身邊,縱使仍舊為對方工作卻不再處理著Jim的貼身事務,讓對方搬出部下的公寓庇護照顧包括惹麻煩──對方為此沒有過多的意見只要他擔起所有責任,所以接人這點小事自然也落在自己身上。 Jim那時看透他的意圖所露出的笑意眼神表情全都是那樣誘人,但是彼此清楚的那絕對無關什麼浪漫的念頭,只有最純粹的挑釁佔有──他是絕對不會輕易讓對方遠離到自己無法主控維持的地方,所以他會毀滅對方的所有退路,只有當自家小瘋子失去所有能夠逃脫的可能性,才會乖乖的待得自己身邊,心不甘情不願卻無處可逃,哪裡也去不了、只專屬他一個人,獨佔對方的所有──沒有任何人能夠奪走看見觸碰完全地把眾人心中的Jim Moriarty給抹滅,要對方的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 ──No away,it is impossible。 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放任他做的惹火挑撥,雙眼像是看穿一切似的耀著興奮與喜悅,沒有出聲卻用顫動的唇形說明一切,對方堅持絕對不會成為任何人的所有物,包括自己、對方強調絕對不會付出給予些什麼,哪怕只是再微不足道也不願意、不給予退路那對方就前進,毀滅了所有可能性那就創造,絕對不會因此乖乖就範。 「親愛的政府先生,你也不例外。」 對方已經清洗過未沾染上任何血液的手指滑過他的臉頰,輕柔的力道帶著挑逗,唇邊艷麗的笑容和笑彎的雙眼都顯示了對方的期待──期待自己會給予滿足對方什麼,期待著接下來他又會做出什麼來應對,縱使很清楚自己現在仍處於不悅的情緒狀態,Well──難得顯露出來的怒意,這也是為什麼對方顯得那樣愉快的原因之一,真的令人頭痛的小瘋子。 「你玩得太過頭了,親愛的Jim。」 雙眼微瞇著帶著威脅,卻只讓對方笑意更深。 伸手扯住了自家小瘋子更加肆虐想攀上傷口施虐加深痛楚的手,掐住的力道使對方手腕上烙下了紅痕,用力絲毫不留情的力道。 從Mycroft將Jim從血紅的混亂現場帶回自宅的那一刻起,對方可說是完全沒有安寧的時候。 踩著凌亂卻愉悅的步伐接近自己,揚著亦是天真亦是惡意的笑容要他清理,不管是弄髒對方的殷紅或是那一地令人皺眉的混亂、抅摟著他的頸項撒嬌不肯去醫院處理傷口,強硬要求著還要留著疼痛好幾天不准許自己破壞對方的興致、在他根本不採納對方意見而強制進行治療後,對方也顧不得現場還有自家秘書和幾名部下就不滿的扯掉他的領帶弄亂襯衫,帶著高傲的神情要自己滿足對方不接受任何推託拒絕。 當然──如果是平常,他或許會很樂意接受自家小瘋子這熱情熱烈熱切的邀請,甚至不在意對方無理粗魯倔強驕傲的表現,會帶著強烈強制強勢的給予使對方滿足到難以承受的地步,既然對方有開口要求、願意承受的勇氣與自信,那麼自已又有什麼好顧慮的──不過,現在可不是平常。 「Honey,別忘了──是你破壞了我的興致。」 對方一點都不在意手上的疼痛,反而說是相當享受──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明白痛楚只會增添對方更多的樂趣喜悅。 本來掛在自己腰上的腳帶著催促似乎又帶著抱怨的轉而抬起推了推他的肩膀,一點也不在意這舉動會讓一絲不掛的對方使那等待著想要被滿足被粗暴對待被瘋狂佔有的入口給曝露出來,又或許這也是對方的目的之一。 Oh──一絲不掛或許該做些更正,早在之前讓來家裡出診醫生好治療的緣故,就將對方扒得只剩下一件襯衫,當然那過程還受到了對方不滿的反抗掙扎甚至還有些攻擊啃咬,也幸好若不是當時對方正忙著用牙在他頸肩留下痕跡,恐怕醫生無法全身而退身上會多處掛彩──然而襯衫也在對方的抗拒下和自己不悅的情緒下扯開了所有鈕扣,完全無法上扣的襯衫也不能替對方遮蔽什麼。 ──但是這或許不是個好主意,至少不是他要的結果。 看著對方因為亂動而滑下肩頭掛在手臂上的襯衫,陷入柔軟床面因為失血而顯得過於蒼白柔弱的模樣,早已隨著痛楚和挑逗在空氣中挺立無人愛撫照顧的昂揚顯得令人愛憐,還有那和唇邊笑意相襯而顯得更加刺眼的傷口,經過處理已纏上繃帶卻依舊因為彼此粗魯動作而沁出血液的傷口──再度深深刺激了Mycroft。 捉著對方的膝窩架在肩上,毫不留情地在對方大腿內側咬了下去,留下深深的牙印。 對方忍不住的呻吟和叫聲還有那不自覺攏起的眉頭,從方才堆積到現在的怒氣才得以釋放了些。 「你知道惡作劇太過頭會有什麼下場的──又或許該說挑戰我的底線永遠都是你的目的。」 「你一直都是這麼瞭解我,honey。」 「親愛的Jim,沒有下次了。」 手指粗魯的探進尚未經過任何潤滑還顯得乾澀緊閉的入口,那是會帶著疼的從對方眉頭沒有紓解和顯得有些緊繃的身體可以清楚得知,不過既然對方對於痛楚那樣情有獨鍾到從傷害自身來滿足渴求──甚至從其他人身上獲得這份滿足,那麼他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親愛的政府先生,你知道的……」 ──永遠都會有下次。 對方的話沒有說全,但是自己就是明白對方要說什麼,不管是從對方的眼神表情姿態個性過去的經驗或是什麼,全都是那樣明顯的表明──對方絕對不會乖巧妥協。 很清楚自家小瘋子就是如此,但是也是因為這樣才會更加深了他的不滿。 對方就是擁有使自己失控的能力,這可是對方的強項。 曾經以為毀滅對方所有退路可能性希望甚至是試圖摧毀對方的世界,就能令對方屈服就算無法心甘情願除了自己身邊之外沒有任何能夠容身的地方、也為了怕把對方逼緊逼壞逼悶逼瘋,還是留給對方享受樂趣的一些自由,這也是他沒有試圖破壞對方樂趣縱容對方在自己的掌握之下任意揮霍自由的緣故──但是或許還是太過放任對方了。 從來就不允許對方受到絲毫的傷害,就算受傷受罪受苦受疼也必須全都由他所給予,哪怕弄傷對方的就是自家小瘋子也不能接受。 想要全然的獨佔對方的全部,不管是身體腦袋心情緒感覺──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絕對不能容許有任何人的打擾──就算Jim從來都不打算付出給予什麼,那他就全部搶奪逼迫對方交出並且承受自己給予的一切,不接受任何的拒絕,他也不會給對方任何拒絕的機會。 ──如果你想要逃跑,那我就讓你喪失行走的能力,哪怕讓你失去雙腳也在所不惜,我並不介意看照你、如果你仍試圖逃脫藉由任何人的幫助,那我就讓所有人從你的世界退出,只剩下彼此你我的世界聽起來真令人愉快、如果你仍企圖用傷害自己與死亡來掙脫,那我就讓你在我雙手下成為永遠,傷害佔有監禁娛樂弄痛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給予你的,就如同你要我只看著你一人無異。 就像是互相對峙攻擊糾纏,彼此之間的火花只有越來越激烈與耀眼──又或許該說比什麼都晦暗。 當Mycroft用手指使入口變得柔軟綻開,甚至憑藉著對人體的認知找到並攻擊對方體內那令人瘋狂的突起、一手更是毫不溫柔的愛撫著已經淌濕前端依然高挺著的灼熱、早已變硬發疼卻仍被包裹在西裝褲與底褲裡的昂揚,還不時隨著自家小瘋子挪動身體的動作而觸碰摩擦著對方,眼前的一切一切都是那樣使人面臨瘋狂邊緣,想要瘋狂佔有粗暴蹂躪對方──但是還不到時候,所以他還不急。 ──對方是該受點懲罰。 感受到另一抅著自己腰部的腿收得更緊,對方也不如之前那樣從容挑釁,看著對方更加性感沉淪陶醉難耐到無法自拔的模樣,忍不住再度咬上對方的大腿內側,紅點牙印全部的痕跡就像是在宣示著主權一樣。 Jim小幅度挪動身子甚至隨著手指動作而晃動、表情帶著抱怨和不滿神情就連那抹笑意也消散了的模樣,他知道對方要的遠遠不止這些,不夠、一點都不夠滿足對方──更何況自己上身還穿著除了有些凌亂還沾著血液的襯衫,就連下身西裝褲都還是完好未褪──這點似乎也刺激到了對方,對於他沒有打算付出更多的模樣。 「Honey,你──!」 覺察到自家小瘋子小腹一緊即將要達到高潮的那一刻,毫不留情的握緊對方根部,箝制抑制住沒有讓對方輕易釋放的打算。 看著Jim露出深深的不滿甚至雙腿還以是不悅的想踹開自己,就連那聲帶著興致被限制住的低喊,以及伸手試圖扯開他下身阻礙的雙手都停頓了下來──帶點怒氣的對方顯得更加迷人,會忍不住讓自己想更加欺負對方使自家小瘋子露出更多更多他見過或是不曾見過甚至是對方也不清楚存在的自身。 「想要什麼都得付出代價,你該讓我看看你的誠意──我的小瘋子。」 在對方被逼得尖叫哭喊乞求求饒拋棄所有堅持願意給予一些令人興奮激昂的回饋之前,他是不會輕易的滿足對方。 縱使變得更加堅硬發燙的昂揚正渴望著進去那已經微微綻開像在邀請著想要被粗暴粗魯蹂躪虐待的入口,包裹著自己的會是怎樣的緊緻溫暖與柔軟,光是回憶就令人幾乎快受不了,是的──幾乎,還差了那麼一點。 畢竟一想到對方待會會如何扭動著身體乞求著他的充滿貫穿、又會露出如何渴望被滿足而顯得濕潤哀求的雙眼與表情、甚至會放棄和自己對峙沉淪在最誠實最肉感的慾望之中、當對方被自己弄痛落在耳邊的尖叫哭喊而夾緊他的淺意識行為──這些遠比肉體的滿足更令人興奮,也只有在這種時候,自家小瘋子才會完完全全心甘情願的屬於他一個人。 所以他不介意花些時間。 捉住了Jim不滿揮過來的手,挪到嘴邊啃咬著對方的指節,露出從將人帶回來後的第一個笑容。 Mycroft想,他是失控了。 ──因為Jim Moriarty,他可愛迷人的小瘋子。 ※ 「Sir,打擾了。」 自家Boss的腿上枕了昨天惹了一堆麻煩卻很享受其中要別人收拾殘局此時正在熟睡的犯罪顧問。 Mycroft身上穿著被血液染色的襯衫,經過一夜本該是鮮紅艷麗的顏色變深變褐,和之成反比的是Jim身上已經被細心換過顯得乾淨雪白的繃帶。 ──這是Anthea一進門所看到的畫面。 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有習以為常的冷靜。 對於自家秘書敲門的舉動微微皺眉,但是覺察到那微微收斂的音量後就沒有多說什麼。 掌心輕柔蹭著自家小瘋子有些凌亂的黑髮,平穩的呼吸和不帶任何偽裝的睡顏──實在很難想像對方就是能夠使倫敦陷入危險恐懼不安之中的犯罪顧問,更難想像不久之前對方還不願入睡的折騰鬧了許久。 「把今天的行程推延,記得該做些清理了。」 看著本該因為一身血汙而顯得狼狽的自家Boss,卻因為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和銳利,帶著與平日有別的優雅冷靜,就像有什麼被激怒而覺醒的危險──在這之前,她只見過那麼一次。 ──同樣也是為了Jim Moriarty。 應聲回答之後在Mycroft的指示下離開房間,今天依然是忙碌的一天。 清理,顧名思義要做些打掃,只是她今天得掃蕩的是人罷了,不過已經不是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了,所以也沒有特別好在意的地方──只是自從那名犯罪顧問踏入自家Boss生活之後,這些清理變得頻繁多了。 感受到自家小瘋子正輕輕蹭著自己,視線不由得落在對方身上,眼神顯得深沉且認真──那是對方現在若醒著絕對會忍不住一陣激動到興奮的神情,只可惜對方錯過了。 ──你好好期待我將要給予你的一切、以及我將要向你索取的所有吧。 讓Jim努力這麼久──使自己只看著對方,這是對方應得的。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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