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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之後
沉月之鑰同人 CP:金修 (金侍X修葉蘭)

04

  
  梅花劍衛這幾日是不是腦子有出問題啊?是故意要整我嗎?考驗我的忍耐程度?

  金侍很快地收拾神情,又擺出那副天塌下來都不會變的笑臉,「我的桌子讓你不舒服嗎?」

  「……沒事,我只是看到蚊子。」

  金侍沒有提醒他珞侍閣的位置基本上不會有蚊蟲飛進來,畢竟修葉蘭的臉色看起來確實很差勁,要是翻臉可就不好了。

  神王殿的辦事效率很高,沒一會兒便有人送上熱騰騰的飯菜,修葉蘭忍不住感慨,「以前我在的時候還沒這麼好的福利。」

  「應該是因為前輩總是很容易餓又沒錢吃飯,所以國主陛下為了他精進的吧?」

  「范統怎麼會沒錢吃飯?」

  「你確定真的要問我嗎?連我都知道你好像欠前輩很多錢呢。」

  「……怪音侍,都是他跟我借錢害我沒錢吃飯的。」

  「音侍大人嗎?唔,作為主人照顧好自己的配劍也是應該的,雖然我幾乎沒看過你帶在身上。」

  「音侍總是跑不見影,不在我身上也好,免得我想什麼都被他聽去了。」

  「我聽說你和音侍大人連奇怪的角色扮演都可以玩了,還有什麼是不敢給他知道的。」

  「你還敢問?當然就是──」

  「嗯?」

  「沒事,沒什麼他不能知道的,反正現在也沒必要用劍。」

  「我真的很好奇你剛剛要說什麼,可以告訴我嗎?尊敬的梅花劍衛。」

  「加敬語也沒用,不可能告訴你!這輩子不可能!」

  他們倆個吃飯的速度都不慢,偶爾停下來講話也容易講到話中帶刺而被一方強制終結話題,因此沒一會兒便吃飽了。

  昨晚沒睡好的修葉蘭一邊看著金侍收拾桌面的動作放空,一邊撐著頭點著。

  「雖然我一般都不午休,不過你有需要的話可以睡一下喔。」

  「你這邊連個躺椅都沒有,要怎麼睡啊?不會要我睡你的床吧?」

  「……你在想什麼,沒洗過澡的人不能碰到我的床,難道你還要為了一個午休去洗一遍澡?」

  「算了算了,都可以,我趴著吧。」

  修葉蘭擺了擺手,乾脆地把頭埋到了臂彎,留下腦袋朝著對方。

  沒有午睡習慣的金侍也不好在桌上辦公,桌子被佔據了半張讓批改公文和查閱資料都顯得擁擠,因此他在確認修葉蘭熟睡後便輕巧地起身,繞到了側邊觀察了一下他的睡臉。

  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有著這張出色長相的人他見過三個,一個他不敢得罪、一個不把他當人看──當然那個他不敢得罪的人也不把他當人看──唯一一個比較親民的就是修葉蘭了。

  在迴沙留下來的習慣讓他看一個人會先注意到對方的外貌和身材,而唯一能將視線稍微停留久一點時間看而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就只有修葉蘭了。

  梅花劍衛對外貌的相當講究,每一次見到的時候都將自己整理的挑不出缺點,衣服的剪裁也都很適合他,把姣好的臉蛋和完美的身材都彰顯出來。

  在迴沙時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固定會去探望他的人,也藉此理解到對方完美的表面下,並不是毫無缺點的。

  他大概是個很會忍耐的人吧?和自己覺得什麼都沒差的心態不同,即使他覺得不開心或委屈,也都會顧全大局笑著接受,最後再憋在心中煩腦。

  靠著幾個探視的夜晚和敲響的酒杯,除了聽了不少他對自己的惡語批評,也不小心成了少數幾個知道他內心的人。

  但他沒有拿別人的痛苦取笑的習慣,因此回來後他也不會主動提及這些事,但修葉蘭就像個刺蝟似的,張牙舞爪地排斥他,用盡力氣地掩飾自己,好像只有這樣才能不讓他提起他自身的脆弱。

  他當然無所謂了,只是一個極少見到的另一國官員,後者想用什麼態度對他都不會影響他的心情,不過最近確實不太一樣了。

  ……也不是最近,就是這兩天。

  不管是看見他的訝異和驚慌、隱藏在髮絲下紅透的耳根、莫名盯著自己看的眼神、不自覺咬著的唇,都和以前印象中的模樣不同了,從裡到外透出一種誘惑人的香氣。

  但他對梅花劍衛的態度一直挺正常的,也不曉得對方怎麼會突然轉性。


05

  
  修葉蘭絕望的想著,怎麼連午睡也能作夢?是不是該去聲色場所縱情幾次才能得到安穩的睡眠?

  他被困在了金侍的身體和牆壁之間,衣衫半褪的情形下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他的身體又一次被對方點燃慾火,被蹭得渾身難耐。

  他甚至崩潰地想到自己是不是越來越不抗拒了?還是是心太累不想反抗了?

  「要就快點……」

  「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是你一直撩撥我的,憑什麼要我忍耐?」

  「如果可以勾的我忍不下去,我保證會給你你想要的。」

  他側過頭看著金侍那該死的笑容和帶有暗示意味的發言,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地送上親吻。

  -

  金侍睜圓了眼睛,有點搞不懂事情的發展。

  回到幾分鐘前,他還在觀察修葉蘭的睡臉,然後就聽到他說起了夢話──湊過去想要聽也聽不出他在說些什麼,只是看他皺著眉的模樣好像挺難受的,於是他想了想還是拍了拍他想把他叫醒。

  迷濛的藍眼睛在看到他時沒有露出平時戒備的情緒,反而又帶著那股勾人的勁看他,他想對方應該是還沒完全醒吧,因而想要開口喚他。

  ──然後修葉蘭就伸出手勾著他的脖子,親了上來。

  這是作了什麼夢啊!都睜開眼睛還是覺得在作夢,莫非是因為夢裡的主角就是我嗎?

  比起不清醒的修葉蘭,金侍整個人醒到不能再醒──長在他審美的美人主動送上門,他要不要繼續?

  修葉蘭貼著他的嘴唇,陷入了迷茫中,就著這個姿勢喃喃地說了一句為什麼後,便伸出舌頭舔過他的唇縫。

  ……反正梅花劍衛應該打不過自己,他肯定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讓其他人來制裁他。

  金侍的腦袋在迅速判斷完情勢後,便順從了自己的內心微微張開唇,接受對方的入侵。

  修葉蘭的親吻帶著討好,勾著自己脖頸的手滑到了他的衣領處虛虛地磨蹭著他的脖頸,像一隻小貓似的撒嬌。

  他的手也因為更親密的互動而從對方的肩上移到了對方的後腦,也逐漸在親吻中佔據上風,吻得對方發出細小的嗚咽聲。

  這種程度的親吻要是沒有人阻止,恐怕會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金侍雖然理解這個時間點並不適合做這種事,也知道自己應該趁對方醒過來前收手──但太難了,對方是如此的甜美,又主動送上門,怎麼可能說放過就放過?

  還好通訊器的震動,阻止了這一切。

  看見那雙朦朧的眼睛從陷在情慾中轉成了清明,金侍果斷地後撤到了安全的距離,並且指著通訊器要修葉蘭先接。

  他看著對方的臉一下紅一下白的,抖著嘴唇似乎想罵他,又罵不出口──畢竟先親上來的是修葉蘭自己──最後因為通訊器上的人名實在太過恐怖,他只好先把這件事情擱置。

  「那爾西?怎麼突然打來?」

  『伊耶說去大使館沒找到你,你人在哪?』

  「噢……我在金侍這邊……」

  『金侍?這就是你昨天問一大堆關於金侍問題的原因嗎?』

  那爾西低氣壓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了過來,修葉蘭尷尬地掩住出聲的地方默默地退到了角落。

  「沒有!不是!我不是說因為有事情要和金侍合作,所以才找你問嗎?」

  『確實是你昨天的藉口,為什麼你的聲音聽起來如此心虛?我打擾到你們了?』

  「我沒有心虛!那爾西,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們什麼也沒做。」

  修葉蘭因為激動因此聲音也難以壓低,聽力沒有問題的金侍自然聽見了他的回話,想著這不就是讓代理陛下有機可乘嗎?

  果然,那爾西的質問很快就來了。

  『你以為我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有,哥哥錯了。」

  『伊耶替我先拿走了一些你處理完的東西,不過有一份上面怎麼都是墨水?』

  「我不小心在批改的時候恍神,蹭到了。」

  在一陣短暫的沉默後,那爾西的聲音傳來並且在修葉蘭還來不及開口時便掛斷了。

  『後天記得回聖西羅宮一趟,掛了。』

  好不容易結束掉一個燙手山芋,放下通訊器的當下他便想到還有件更讓自己想逃避的事情。

  把通訊器塞回口袋後,他便沿著珞侍閣的邊緣往門口靠近,一邊乾笑著說:「看、看起來今天的進度超前,我先回去啦,那爾西找我好像有事呢,哈哈哈是什麼事呢?我好想知道。」
  
  「代理陛下是請你後天回去吧,梅花劍衛。」

  在即將碰到門時,金侍愉悅地聲音從旁傳來,他伸出去的手也跟著被抓住了。

  「回去找那爾西需要做足心裡準備,金侍,你就別攔我了。」

  「那剛剛──」

  「住口!我忘了!」

  被打斷的金侍一臉無辜地看他,「我可以提醒你啊,就是你忽然之間抓住我,然後──」

  「那不是正常的我,我以為我在作夢!尊貴的金侍大人,不需要所有事情都這麼追根究柢吧?這樣子會惹人厭的。」

  「反正你不是本來就很厭惡我了,有差嗎?」

  「那現在就更加的討厭你。」

  「啊,我無所謂。所以說……梅花劍衛你是作了什麼夢,才會抓住身邊的人就親,嗯?」

  果然,他就和夢裡的一樣是令人髮指的、可惡的人。

  修葉蘭扶著額,沒有對上他調侃的視線,無力的回應,「就當我作了要親一百個人才會醒的夢,這樣可以嗎?」

  「哦,那我是第幾個?」

  即使金侍的臉上寫著你就扯吧的模樣,但修葉蘭還是不打算向他說實話,連這樣都會被取笑了,說實話還得了?

  「第、第……我忘了,作夢不就是這樣,醒了就忘了。」

  他擺出一臉我就是不想說,你能如何的臉。

  「那我猜我是最後一個吧,畢竟親完我你就醒了。」

  「隨便你……」

  「那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啊?作為讓你擺脫惡夢的人。」

  這確實是惡夢,修葉蘭在心裡附和,但他同時挑起眉一臉你在說什麼鬼話,「我要謝謝你?我才想問你被親之後為什麼還要回吻我呢,你要是直接把我推開我也會醒啊!」

  「你說為什麼……」金侍垂下眼皮看他,嘴角也不似平常一樣揚著敬業的笑容,「那當然是因為你看起來很誘人啊。」

  「……什麼?」

  「長相和身材都是完美的,又用那種想被人疼愛的眼神看著我──我也只是一般人啊,忍不住很正常吧。」

  金侍說的話帶給他太多衝擊,因此他就這樣愣住,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應對的神情。

  「我……沒有這樣吧。」

  他最後才僵硬地回應,感覺到喉嚨的乾澀,一邊感覺到心跳因為說謊而加快。

  有沒有如此──他再清楚不過了,連續兩晚入他夢裡的人,他甚至對那嘴唇的溫度、指尖的力道都記得一清二楚。

  包括剛剛中午時短暫的夢,他記得那時候自己帶著求饒的聲音,還有主動摟住對方的肢體。甚至到現在也是,還能感覺到嘴唇有些腫,麻麻癢癢的。

  梅花劍衛究竟知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讓人誤會呢?

  他決定再逗他最後一次,「是嗎?要不你再讓我親一次吧。」

  「什麼?」

  「你不是想證明你不會被我動搖嗎,那就再跟我接吻一次看看啊。」

  修葉蘭怔然的看著他,然後驚恐地發現金侍似乎是真心的覺得這個提案沒有問題,依照他平時的態度一定是直接把人揮開,絕不會有這種看著人靠近而任人宰割的局面。

  「你……」

  那張俊美的臉在眼前一再放大,一直到近的連呼吸都感受的到時,修葉蘭仍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接吻時,眼睛要閉上啊。」

  他聽到金侍低啞的聲音,鬼使神差的閉上眼後,便聽到他淺淺的笑聲。

  正當他察覺到自己這樣簡直不正常而要逃開時,嘴唇上傳來的柔軟讓他忘了動作。

  他本來就貼著牆站,金侍輕而易舉的就把他困在了牆和自己之間,原本因為緊張而捏起的拳頭被他的手指輕輕劃過,不知不覺就變成了十指交扣。

  不是作夢。

  也沒有神智不清。

  恐怕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讓自己腦子清醒了,偏偏又發生這種弔詭的事情。

  嘴唇被舌頭滑過,也被對方含到嘴裡吸吮。

  他聽見金侍貼著他的唇說:「張嘴。」

  這一刻他已經不想在思考任何事情,自暴自棄地張開嘴,感受那闖入自己口腔的軟舌,然後放棄地與之糾纏。

  修葉蘭的回應無疑是一種鼓勵,因此金侍的手也順著向上,一下下地揉著他的後頸,讓人和自己更貼近。

  他感覺到那碰觸自己肌膚的手掌似乎點起了火,讓他渾身發熱,就好像在夢中一樣需要對方更多的觸摸才能緩解。

  他知道現在情況無疑是不正確的,現在也不是夢境,因此他只能揪著金侍背後的衣服抒發自己,也不在乎那些布料是否會因為他的力道而破損。

  在修葉蘭覺得自己膝蓋發軟必須靠對方撐著才不會沿著牆滑落,並有種自己該不會要在這邊被金侍給辦了的錯覺時,敲門聲驚動了他。

  「小金,你不在嗎,我沒事找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