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才不是！」老人話音剛落，一個小男孩猛的從人群中站起來大聲的叫嚷著：「那個弟弟你說的才不像這樣！」


男孩年紀不大，卻生的極好看。靈動的彷彿會說話的大眼，秀氣的眉眼，小巧筆挺的鼻樑，是那種一看就知道長大會很受歡迎的類型。


「他再說什麼....」「才怪！」「騙子！」見到小男孩的舉動，一群孩子們又再度爆出了議論。


離男孩比較近的孩子甚至將自己的位置挪遠，一附不想靠近他的樣子。

「弟弟明明就是壞人……沒有錯……真是的。」



「阿、阿巳明明很好…明明是真的….」見到大家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甚至露出厭棄的神情，小男孩只覺得委屈，說話的聲音漸漸轉小，忍不住掉下淚來。


小孩子們幾時見過這種狀況？

看見這麼漂亮的娃娃哭成淚人兒，一個兩個都愣住了，站在那裏訥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可是他威脅喜鵲，還讓牛郎哥哥失蹤了.....」

有幾個嘴巴比較硬的小孩雖然也後悔了，但是還是不服氣的開口辯駁著。

在他們看來，弟弟做錯事了，這是不對的。


只是如此。




「阿巳他...才、才沒有威脅我！而且...嗚....他只是想和彥說幾句話...才、才...」小孩努力的想替他口中的人辯護，但是不斷的抽咽讓他連一句完整得話都說不出來，一張小臉被憋得通紅。
被鼻涕阻塞的鼻腔嗡嗡的，說出來的話含含糊糊，根本沒有人能聽的懂。


「嗚....壞人！你們都是壞人！說織巳壞話的壞人！」

越說越難過的小孩再也忍不住，難過的大喊一聲後轉身跌跌撞撞的跑開。



◆◆



「織巳......織巳.....」趴在小土丘上，小男孩一邊哭一邊低喚著。

「他們...他們都說你壞話...明、明你沒有.....亨恩..」吸哽了一下，小孩接著開口，「你才沒有威脅我.......」

◆◆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其實他一直都記得的。



那人強撐著笑容前來，對他說：「能不能讓我見見他？一下下就好，就一下下。」


「鵲，我能拜託的人只有你了......」他消瘦了，卻溫和依舊。帶著幾分憔悴。

他向他請求。


而他，他從來不會拒絕他的請求，哪怕是為了另外一個他。


然後他阻斷了鵲橋，讓他們見面。



然後......



『很抱歉。』這是他聽見那個男人對織巳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再不復從前。



『不用道歉。』他看著織巳依舊平和微笑，只是臉色更加的慘白。

『這不是任何人的錯。』

『很抱歉。』他聽見織巳也這樣回了一句。



然後，趕來的天帝震怒。

然後，他和他皆被貶下凡間。



◆◆



記憶裡最後一幕是他纏綿病榻前，握著他的手，對他說：

『很抱歉。』

阿阿，被看破了。
不，或許他從未想要隱瞞。
他的心思，從來都是昭然若揭的。



然後他看著他閉上眼，再也沒有醒來。

然後，這次換他。



「你歷劫十世已滿，為何還堅持要走向輪迴道？」

『很抱歉。』



他也是會嫉妒的。

憑什麼，他的織巳必須痛苦，而他們卻能快快樂樂的相守？
沒有他，一切都不行了，對吧？

那麼，就沒有他吧。

他和巳陰和陽相隔著，再不能見到彼此。
他們還能個著銀河相望，已經是便宜他們了。


阿阿，我這樣是對的，是吧？


〈B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