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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白雲。
樹影。
背後懸空,和天空平行。
和天空平行。

風很舒服。
白雲飄動得很快。
樹葉相互磨蹭的聲音由近而遠。
趁著短暫放晴的空檔坐在頂樓圍牆上,盡可能向後仰望天空。
盡可能找到一點點你的蹤影。

身上佈滿新的、舊的傷痕,也有一些早已消去痕跡,全部隱藏在被風揚起的襯衫下。
如果靈魂真的有好壞之分,那麼她一定是去了那裡吧,很像她風格的那個地方。

風。
白雲。
樹影。
背後懸空,和天空平行。
和天空平行。

和天空平行。

和天空平行。


和天空平行。



和天空平行。




一切並不是故意發生的。
只是突然很想很想抓住一點關於妳的什麼、想要更靠近一點,所以伸出手。
於是失去重心,然後──







人們總是說這種時候數秒就像幾個小時那樣長,而想法會開始超速運轉,就像跑馬燈一樣。
但我只剩下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只是一個等著無聊電影散場的觀眾,觀看著向後退的鏡頭。

碰。
碰碰。
碰。

巨響宣告完結,痛到極致時其實已經麻木。
圍觀的人群裡混雜著驚慌的叫喊聲和談論的聲音,但眼皮漸漸沉重,然後陷入昏迷。



醒來,還活著。
多虧許多違章建築分散衝擊的力道,我的人生並沒有以如此愚蠢的方式完結。
整起事件也許在社會上引起了一點波瀾,我並不清楚,只是大概馬上就被各種大小事給淹沒了吧。
只是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我連到觸及妳的一角都無法。
因為必須要,承受,背叛的懲罰,嗎?
是嗎。

垃圾桶裡,有被揉爛扔掉的信,和破碎的黑色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