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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熟悉的背影讓我相當震撼，記憶之中明明還有兩年他才會出現在我的眼前。狗日的，難不成是在耍我？好啊好啊，你這個張起靈，我暗自罵了小哥幾句後，決定向前走過去，再給他狠狠的一拳。

　　走了幾步我發現，不管我怎麼走，我就是追不上他。我明明覺得自己正在走路，但我卻追不上佇立在那兒的小哥。「……張起靈！」我感覺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他的名字，但實際聽到的聲音相當小聲。

　　小哥似乎聽見了我的聲音，他緩緩回過頭來，那雙黑色的眼眸盯著我看，他似乎有些驚訝。不知道為什麼，畫面突然轉到了茶館，我正在抽菸，對面坐著小哥，他正拿著筷子夾菜。

　　「我來和你道別的。」小哥說道，這場景使我想起八年前從張家古樓回來後，他走到了我的鋪子，我帶他到茶館吃飯。我記得當時不管怎麼挽回他，他依舊執意要去長白山。我吐出了一口氣，一團白霧從我的嘴裡吐出。他娘的，八年前說要跟我道別，八年後又要跟我道別，我有些氣惱，但還是默默不說話。

　　小哥他突然放下筷子，「再見。」他說完之後，便起身離開。我想要自己動起來，但身體卻不聽使喚，我閉上了眼睛，香菸所產生的白煙傳入我的鼻腔，尼古丁順著血液傳到我的大腦，讓我有些放鬆。

　　等我再次張開眼睛，我發現場景都不一樣了，我眼前是打開的青銅門，一群陰兵走進裡頭，我看見了熟悉的身影，在死人中唯一的活人，悶油瓶。我想喊他的名字，卻發不出聲音。他回過頭，看著我。那薄唇微微勾起，形成了好看的弧度，再見，小哥只是動動嘴唇，但我卻可以知道他想說什麼。

　　

　　我張開了眼睛，發現我正位於漆黑的臥室，我打開了夜燈，看見了床頭櫃上的鬼玉璽，那是多年之前，我和小哥在長白山，他離開之前給我的。我抽出了一支菸，用打火機將它點燃，輕輕吸了一口之後，又緩緩吐出。我看著白霧，不禁想起了我四周的謎團，而謎團的中央，正站著一個人，那人便是張起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