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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拐彎的那間店,總是提供熱騰騰的消夜。
今天卻反常的,門開著,卻掛上休息的字樣。

「嗯?怎回事?」昊機拾起門上的牌子,確認店長並沒有掛錯字樣,敲了敲門就逕自走了進去。
「嗨!」背影抬手,看都不看是誰。
「幹嘛一個人喝悶酒?不找一下?」走上前,搭上肩,一臉趣味。
「就煩。」嗤飲一口烈酒,也順便給人斟了一杯滿滿的烈酒。
「找我作陪啊?很貴的。」笑嘻嘻的接過酒杯,朝人作勢乾杯。
「就陪我幾杯吧,不問事。」苦笑,回敬,先乾了。
「這麼男子漢?問事要去找米婆吧?」依舊笑嘻嘻的模樣,那嘴,賤慣了,不說兩句會死似的。

相鄰而坐的兩個背影,無聲的,一杯、一杯。

從西落的太陽消失了頂,再喝到路旁的蟲鳴也停歇,乾杯的聲音才漸漸趨於平息。

「你到底甚麼事煩心啊?」依舊是那個好奇心作祟。
「叫你別問,你腦殘啊?」正夜眼神有些許的迷離;在他來之前,早喝到撐了。
「腦殘才會空肚子陪你喝酒啊,傷胃啊大哥。」側個身,輕靠在吧檯邊。
「你家賣草泥馬的是吧?啥事都要過問嗎?」說完閉了閉眼,總覺得酒意上衝腦袋,些許昏沉。
「好奇囉!」稱頰笑,滿肚子酒水,在喝下去要爆了。
「......」正夜放下酒杯,盯著人看。
「......」昊機也放下酒杯,盯著人看。

沉默良久。
正夜不打算說、昊機也不打算放棄。

正夜忽然朝昊機招了招手。
「怎?要說了嗎?」坐靠近,讓人給搭上了肩。
「你ㄚ的可以少管點閒事嗎?」正夜靠得很近,近到兩人鼻頭都快撞在一起,緩緩的吐息。
「你ㄚ的這是在調我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