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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到底在做什麼?」

青年扶著還疼得厲害的上半身坐起、看向身邊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天花板口中還無聲地唸著什麼的男人。

「哀悼。」

「蛤......?」

他知道自己勾搭上的人是誰,雖稱不上是大有來頭但地域性的圈子內多多少少都略有耳聞。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像這樣姓名遊走在人群中的人通常會被冠上些和自己外表或能力有關的頭銜、但這男人卻如同無意過境的水流,僅留下些許的背景、其餘特色一蓋不知。

他墨楚言今下就衝著對方這點,在店裡定期舉辦的聯誼晚會中邀請了男人到隔壁的旅館開了房,探探這人除了有著幾分的文氣的皮下究竟還藏著些什麼。

「我在哀悼我自己。」

怪人,和禽獸。

這是和紫髮男人相處一夜下來的感想。

媽的,雖然早知道這人不是什麼三流角色、卻萬萬沒想到辦事時那斯文的外皮下藏了隻野獸。墨楚言沒什麼被虐嗜好、但那種強熱又不失謀的侵略天殺的剛剛好對到他味。

方才的床事,翻雲覆雨、聲聲相和、欲仙欲死......想得他又要硬了。

雖說是小小的圈子、但各式各樣的人都有,興趣與喜好自有不同。俗話說得好,嚐過了才知道味,有些人總覺得在做愛時還要再調點情才有味道、不過這隻禽獸卻完全不同。

他把做愛當遊戲。

不是輕蔑對方的遊玩、而是全心全意耽溺於床第的歡愉中,毫無雜念、把心神交付於肉體並享受其中快感,就像獸類盡情撕咬到手的獵物、那是天性與本能。

有時會講些似是而非的話,去掉這點、還算墨楚言的床辦條件,不拖泥帶水。

「哀悼?難不成我和個死人搞上了?」剛辦完事、身子還疼著,不能做其他事,罷、只好隨便聊聊。

聞言,男人一笑,「是啊、還被我這死人操得像個蕩婦唉唉叫。」

豪不客氣地賞了對方一記中指,「幹,你還是去死一死好了。」

「謝謝,很多人都對我這麼說。」

「看來大人您造孽不淺啊。」

「可不是,」收回視線,男人下床,「哀悼、也是種對自己的祝福。」


我本不存此世,既立於是、便秉持原本的信念走。

世事於我無差,利己之主、無差即有差。

秉持聖人般博愛的精神,同時進行分類、他有喜好,但絕非限於男女高矮胖瘦此類膚淺的原則。
那是種偽善,亦為真善。


所以他為任何值得頌讚的事物祝福,源於他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