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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這幾乎已經成了這個家的慣例，空曠的室內只有他的回音孤寂的回響，餐桌、搖椅、檸檬，唯一不同的是手中的幾本書，以及身上與檸檬相同顏色的圍裙。

似乎是注意到視線，利蒙抬起眼，彎了彎唇角。「這些書是我從鎮上的書店借來的，有一本很有趣，是關於什麼刑求的，好像很痛的樣子，啊不過另外兩本就是媽媽妳要我買的，可是我現在還沒有錢，只好先用借的了，不過不用擔心，我現在有工作，所以以後有的是機會。」

如枯枝的手隨著雙眼緩緩向下，撫過身上新增添的燦爛色彩。今晚的月光很亮，映在圍裙上就像發光似的，他的手指輕輕拉開蝴蝶結，將圍裙細心摺好，放到那張搖椅面前。「媽媽妳看，這是柯叔送我的圍裙，還特地選了跟我一樣的檸檬色，很漂亮吧。當時他指給我看的時候，我覺得我的胸口好痛，就像當時被爸爸掐住脖子那樣，好熱、好痛、不能呼吸.......」

手指狠狠刺進布料中，指甲刮磨著木板，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媽媽，這是快樂嗎？」

屋內的回應只有沉默。

「是啊，是喜歡啊，我喜歡他，就像媽媽曾愛著爸爸一樣，就像媽媽愛著我一樣。」

給了自己不知所云的回答，利蒙拉開椅子坐在餐桌前，另一隻枯瘦的手指握緊水果刀，高高舉起。

「柯叔，謝謝你給我這麼多。」

他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
















嗤啦。

嗤啦。

喀咚。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