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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輸了, 赤司征十郎。
-不會的。我的字典裡從未有過”失敗”兩個字。這次是我, 我們帝光的勝利。
-你錯了。帝光贏了明洸, 但你們——黃瀨、青峰、綠間、紫原、還有赤司征十郎, 都輸給了帝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們帝光不但贏了, 還締造了111-11的分數。這不就是帝光球員們的實力的最佳證明嗎?
-你看清楚。

赤司突然發覺自己在一條階梯上奔走。階梯以鋁鍍銀作為主幹, 梯級的邊緣被鑲以中國龍形狀的銀箔, 以一條將被人以骯髒鞋底踩過的階梯來說, 這設計也未免過於冠冕堂皇了點。以赤司的視角, 那階梯的盡頭被柔和而溫暖的光芒所包圍著, 赤司記得這光芒的名字——幸福。

-脫下你的頭罩。

說也怪, 赤司嘗試拿起頭罩的時候, 發現頭罩居然是如此的重, 但他完全沒有發現其存在。他突然感到一股戰慄, 拿起頭罩的手居然不由自主地震顫起來。沒事的——赤司以極不像自己的語調, 自言自語道。是的, 我勝過一切。仿佛要甩掉這莫名的恐懼, 赤司以全力舉起了頭罩……

-你聽不到嗎? 即使叫喚是如此的響亮。

一股冷風鑽入赤司的耳廓, 無數的人聲不約而同地響起:
“拜託了。決賽……請你們認真去打”
“能贏過我的……只有我自己”
“真——無——聊——”
“可是呢~~~我不覺得我比小赤弱呢~~~”
“之後就拜託你咯, 赤司隊長”
“別給赤司家蒙羞”

陣陣聲音都在衝擊赤司。

-要贏。

赤司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

-勝利。

赤司半跪在梯級上。

-否則——

“自己的存在, 就會消失。” 赤司一再強烈地重複著這句子, 直到四周的噪音完全消失。

-你輸了, 赤司征十郎。你是知道的, 無論是你的父親, 你的同伴, 還是帝光。

“你錯了。那些只是代價, 通往成功的代價, 必須付的代價。”赤司恢復了正常的冷靜狀態, 繼續與存在與黑暗之中的聲音對話。

-你贏了嗎? 贏過了一切嗎?

赤司剛打開口, 就像被什麽噎住般, 出來的只有寂靜。

-你輸了。

“你錯了。” 赤司的嘴角上揚, 就像抓住了正確的鑰匙: “只要無視這些凡俗的感情、誠信, 勝利女神便只會向我微笑。”

-那麼, 祝你贏得愉快。

殘留的話語中似乎帶著些笑意。

“是的, 只要一切都是正確的話——”



“赤司, 你的話不用想這麼久吧?”

突然的人聲把自己帶回現實。望著眼前的棋盤和綠間, 赤司突然意識到, 自己回到了真正的棋盤上。再稍微觀察了一會, 赤司就知道了結果。

“那麼——將軍。”

他說那句話的時候, 是笑著的。殘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