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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的,在某一天的早晨麥考夫收到了一封信件,姑且不去談論信上的內容,光是看麥考夫臉色大變的樣子也能略知一二:這是一樁尚未進行的謀殺案,而且從兇手透露出的訊息可以知道,他的目的只是想向警方宣揚自己的聰明才智。噢,似乎並沒有那麼單純,也許麥考夫他是知道的,但那只是一種身為福爾摩斯血統的直覺,他不得否認真正的蛛絲馬跡還得靠上他的手足才行。
「我想這份禮物你會喜歡。」麥考夫擦拭潑灑出來的咖啡,同時傳了短訊給正坐在桌前對一份早報發脾氣的夏洛克。
遠在貝克街的夏洛克聽見提示音響起的時候又恢復了那樣神采奕奕的樣子,似乎只剩下像是:「約翰,我找到了有趣的東西。」這樣的一句話,便可以開啟他倆忙碌的一天。
如約翰所想夏洛克幾秒後說出了開場白。這也間接地表示這不是一件簡單的案子,誠如夏洛克所言:「兇手不是為了得到乖孩子星星才做出這種計畫的。」他嘲諷著麥考夫所謂的推斷。
「就像你也不是。」約翰披上大衣的時候說道,夏洛克聽得出來那是在數落他每次收到讚美時候那種囂張(他們所說。)的模樣,但夏洛克卻因此露出了笑容。
「我想我們會需要一點變裝還有假身份。」夏洛克看著轉發過來的信件說著,雖然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在跟約翰說話,但事實上卻正是如此。
「噢,不要讓我再喬裝成赫德森太太的朋友就好了,我可不喜歡那樣。」只睡上三個小時的約翰顯得有點疲倦,而他抱怨的正是上個月夏洛克讓他幹出來的蠢事:打扮為一個老婦,雖然這實在無法避免,但約翰受夠了放慢語速還得露出和藹笑容這一回事。
「我想你這一次不會用上任何假髮,只要一些中世紀的貴族打扮就好了。」
約翰慶幸自己沒有從夏洛克嘴裡聽見任何可怕的主意。
幾分鐘後,從麥考夫那裡送來了嶄新又昂貴的衣裝,這時候,他真覺得自己不該偷看標籤的:『這都是什麼見鬼的奢持!』他邊想邊看著夏洛克習以為常地穿上它,約翰只剩下一個念頭了,那就是:『這絕對不是自己哪裡有問題。』並且一聲不吭地跟著套上那樣華麗的衣服。
事前的準備都完成了,看著身上的布料還有一旁坐在出租車上的夏洛克,約翰暗暗地期待,同時猜想夏洛克最近一次出入這種場合是什麼時候。「三個月前的第一個禮拜,我想詳細應該不需要我贅述。」夏洛克突然出了聲,著實把約翰嚇了一跳。「你是怎麼……!」約翰一臉驚訝地開口。
「事實上,閉起雙眼不代表我睡了,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從我眼皮的動靜來判別,我想這對你來說一點也不困難。(這意指他是個醫生。)而我一直在觀察你的表情,如果你想知道——」
「的確,我仍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推斷出來的。」接受了約翰的邀請(這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近乎赤裸的邀請。),夏洛克顯得格外愉悅,似乎已經料想到對方闔不攏嘴地讚嘆:「Amazing!」
「首先,你上車後看了我的裝扮一眼,我想那不是隨便一瞥,因為你接下來露出了沉思的樣子,眼神專注地盯著某個不起眼的地方瞧,並且抿嘴,然後再度瞧過來。」夏洛克說,約翰則如他所預期地讚嘆道,他深知自己又被夏洛克的細心程度打敗了。
兩個人在不長不短的車途開始閒聊,約翰得知了夏洛克又開始譜曲,而夏洛克則沒有什麼好發現的。(他對這位醫生可以說是瞭若指掌,快看看他,他肯定又和這一任分手了,瞧那些長出來的小鬍子。)
約莫二十來分過去,夏洛克和約翰終於來到了信件上所說的地點,他們這一次的任務很不一樣,只是來蒐證的,並且竭力阻止事情在一個禮拜後發生,這聽起來有點像是什麼生存遊戲。
「你是說,這個舞會我們可以玩得放心?噢、夏洛克,你剛才是這樣說的?」約翰隔著面具看著對方藍綠色的眼珠,而夏洛克則是隨意地點點頭,並且舉起約翰的手。
「天,你不會想…!」聽見了驚呼,夏洛克露出了調皮的微笑,並且佯裝紳士地在約翰的耳邊說道:「他們太不貼心了,這裡沒有多的女伴。」
約翰不知怎地只覺得自己是被眼前的高個擺了一道,於是他在這個應該要是浪漫且藏著邂逅的地方與夏洛克舞了一曲又一曲,一直到夏洛克轉遍所有他覺得可疑的地方,才肯鬆開他的手。
「天啊,夏洛克,我以為你對這種只來蒐證的事情感到乏味。」約翰舉著酒杯啜飲了一口,他覺得頭有點暈,為什麼夏洛克非得要帶著他轉圈圈?
「這的確是很乏味的一件事情,但是好過你和那個女人重修舊好,並且依照他的指示,這在一個星期後將會釀成一場刺激的案件。」
「我想約翰,你不會想漏掉這個的。」夏洛克說道。
那一場舞會結束後,夏洛克的確搜出了不少驚人的秘密,但這是不能夠公開的。(聽說是雷斯垂德要求。)這也難怪夏洛克時常抱怨他倆(麥考夫和雷斯垂德。)是讓他無法盡興的元兇。
至於約翰呢,只是從搭上返家的出租車後就開始思考:『夏洛克是不是已經把他寫紀錄的習慣當成是一種利誘他的工具?』

答案很顯然。
甚至無須夏洛克親自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