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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題 不斷重複的夢魇

「晚安，丑。」對著只有自己的房間這麼說著，空蕩的臥室回盪著餘音。

閉上眼睛，歸於黑暗──

「不、不要再打了──啊、啊啊啊───！」

原本黑暗的空間剎時變得明亮。

「丑？怎麼了！哥哥在這……！」扯著自己的頭髮，瞪大雙眼看著眼前早已看不出人形的屍體，無聲的慘叫著。

『這只是小孩子的玩鬧而已。』

『是啊，只是稍微玩得有些過火。』

聽著密閉的空間裡傳來的聲音，抱起地上的屍體，喊「什、什麼？這叫有些過火？」

『這件事情校方會處理的……』

眼神空洞的歪著頭「處理？這就是你們的處理？」緊抱著早已死亡的弟弟。

話音落下，密室一片安靜。

「啊啊啊啊啊啊───！！！」

──再次清醒過來，早晨的陽光有些刺痛雙眸。

坐起身子，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問著「丑，在嗎？」

「真好，你還在。」

「我昨晚又做了那些夢，很高興那不是真的。」

「嗯。」

「別擔心。」對著空無一人的床旁，露出淺淺的微笑。

與丑聊了一會兒，去浴室梳洗後，把睡衣換成制服便走出了宿舍。

※※※

「早安，親愛的術。」對方笑著。

「……早。」

青年笑容不變的繼續說「也許是因為學校四周都是叢林，空氣特別好呢。至少不像都市那樣混濁。」

點了點頭，不打算回話。

「喔，昨晚沒睡好嗎？」

自說自話的青年眨了眨眼「看來我找到同伴了，有興趣來分享一下彼此的夢嗎？我想那一定很有趣。」

「……。」

「我昨晚又夢到我的前情人了，他想離開我，你知道我做了什麼嗎？」

「……什麼？」

青年笑得有些詭異「我吃了他，這樣他就會永遠跟我在一起了。」

「親愛的術，你知道什麼是夢魇嗎？它是一種令人焦慮、恐懼的東西，源自你內心最不想面對的事實……」

「閉嘴！」

「我想我並沒有說錯，先生。」

錯了，一切都錯了。

丑還活著，他就在我的身邊，眼前這個男人只是個瘋子，強迫我承認夢是真實的。

對，只是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