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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的人直接就坐在雷姆房內唯一的一張椅子,似乎沒有什麼要脫衣的舉動。 而稍後進來的雷姆居然像個恭敬的小弟,連床都不敢坐就站在一旁,安靜的注視著黑髮的人,什麼也沒說。 「昨天,買了卡比索冰淇淋新出的口味…還不錯……」黑髮的人,聲音小到我幾乎要聽不到,有些吃力。 似乎因為那人的聲音很小,雷姆為了配合他所以也放輕了音量,我根本不知道他講了什麼。 又是無聊漫長無意義的交流,但內容都是黑髮的人在提,雷姆乖順的回答。 那不是我所認識知道的雷姆,像一條溫順的杜賓犬似的! 然後,我看到了那個畫面…… 雷姆跪了下來,幫黑髮的人脫去鞋子,親吻著他的足,在接著往上…… 他幫那黑髮的人口交,還做了其他不像他會做的事情,當那人逝去衣物時,我才看到他身上有不少傷疤,還有槍痕,但最讓人怵目驚心的是他頸上有一點像蜈蚣一般的蒼白浮痕,他曾經被割喉過……還是邊緣帶有鋸齒的刀刃。 我雙手摀住了嘴,在雷姆進入到那人的體內時是如此的溫柔,那人以騎乘的姿勢坐在雷姆的身上,這時我才看到,那個人的眼眸是偏淺的灰色。 黑髮灰眸,那樣的身材體型,與自己完全相同,但雷姆對他卻是眼中帶著崇拜與神聖的光芒,彷彿連處碰都是褻瀆。 最後發出的聲音被那兩人發現時,是聽到雷姆對那人喊了句:「哥哥……」 其四: 雷姆在幼年時父母就雙亡,所以他是由大他七歲的哥哥扶養到成年了。其實他還有一個大他五歲的姐姐,可是後來消息就沒了…… 掛在雷姆臥房裡的一張泛黃的照片,當中是一名黑髮的少年溫和微笑的一手牽著個長相出眾的女孩,而他懷中還抱著一個開心吃著冰淇淋的幼兒,而那是雷姆…… 那天的事情雷姆很生氣,他想殺了我,我感覺得出來。原因可能是因為我打斷他那寶貴能觸碰到哥哥的時間,或是說,讓他哥哥看到了我…… 雷姆他沒殺我也沒剁掉我手指的原因,是因為我長的與他心愛尊敬的哥哥有幾分相似,所以他無法下手。 我只是,因為,長得像他哥哥,所以,才會在這。 後來的整整一個星期,他都沒打電話叫我過去,當我還以為結束時,他卻出現在我住地方的樓下,他如同平時一樣的寡言,只問了句:「要散步嗎?」 那是他,第一次跟我在床上以外地方互動。 我跌撞的跑了下去,甚至沒注意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狼狽,上身還穿著件退色的睡衣,只是隨便套了件能看的外套而已。而他也很過分,還沒等到我就先開始走了。 兩人並肩走了一段距離,雷姆才再次開口:「哥哥他,生病了。」 誒?疑問的語氣直接曝露,我抬頭看著他,我不太懂爲什麼他會突然…… 「哥哥因為之前工作的緣故,所以心理上生病了。」雷姆突然停下了步伐轉頭看向我:「我沒跟別人說過這事,但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可以跟你說。」 仔細想想,他是那麼崇拜他哥哥的,他怎麼可能跟別人說關於自己當成神一般看待的哥哥,是個精神或心理上有問題的病患。 「可是我…我上次看到他,他看起來還蠻不錯的啊……」我從來沒有過那麼小心自己措詞,講得有些戰戰兢兢的,深怕一個不小心直接惹惱雷姆。 印象中自己看到的那人,臉上帶著淺淡有些無奈的笑容,垂著眉頭看起來相當的病弱,講話聲音輕柔(可能是因為頸上受過的傷),但感覺上沒什麼問題,像是不太會生氣,脾氣很好的人。 可是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的 雷姆抿著嘴,看起來不太高興,他緊蹙著眉頭停頓了下才緩慢的說:「哥哥被解雇後,就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了,他有反社會人格。」 我大概懂了,反社會人格並非像字面上那樣看起來是封閉的難以相處的意思。或是說,真正的反社會人格缺乏道德感,無罪感。在初期會讓人感覺他們是很好親近相處的人,但實際上他們根本不把別人當人看,只為己利。 而這些是我曾經一個是心理醫生的金主,在無聊時間跟我說的。仔細想想他哥哥看我的目光,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對他來說,我跟一個路上擦身而過的路人沒什麼兩樣…… 「雷姆,雷姆我知道這樣說你會很生氣,可是!可是你哥哥他很危險!」我著急了,因為對反社會人格的人來說殺掉親人跟打死一隻蟑螂一樣,要做就做,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而且雷姆對他哥哥是那麼沒有抵抗力,如果…… 「所以我才要陪他,我怕哥哥自我毀滅……」 其五: 雷姆很喜歡他的哥哥,他哥哥是一個名為伊戈爾的人,在某間奇怪的醫院當手術醫生,伊戈爾是個危險的人…… 我最近跟雷姆走的比較近了(不是在床上),因為他有時候會跟我訴說關於他哥哥的事情,包含在他還小到沒有記憶時,伊戈爾帶著雷姆還有雷姆的姐姐(尤莉亞娃)一起在國慶時去紅場看閱兵典禮等事情。 哥哥還買了冰淇淋給他的事情是他長大些看到照片才知道的。 那些話語其實對我來說相當的沉重,或是說他的哥哥本身就是一個對我來說沉重的人,因為有他我才會站在這。 但也是因為有他,我永遠只是一個替代品,一個任雷姆發洩他對哥哥滿滿愛意與慾望的替代品。 那個下午,我在超市遇到了伊戈爾。 那時候他站在冷凍庫前,看著卡比索牌的冰淇淋露出苦惱的神情,他很喜歡那個? 想假裝沒看見時卻發生了點小狀況,有人的推車裝了太多的貨物商品直接撞倒了他。 那人是個蠻橫的女士,她不道歉卻要伊戈爾不要站在走道上擋路,而伊戈爾呆坐在地。我當下氣不過,直接推著一旁不知道是誰的推車狠狠的朝那頭母豬的背後撞下去,然後罵說婊子不要擋路! 接著我就與她大吵了起來,幾乎要拿貨架上的商品互扔了起來,而沒注意到周遭。 等我們的紛爭停止下來的原因,是因為伊戈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去另外一旁的架上,取了把切肉刀,擅自拆封然後往那女的背後刺下去。 安靜,平靜的,等到被刺中的女人倒了下來時,大家才開始尖叫,而伊戈爾的表情從來沒變。 我當下就抓著他往超市外頭衝,跑過好幾個街角,才停下來打電話給雷姆,跟他說出事了,要他想辦法處理。 而罪魁禍首則是站在我一旁,一副半神遊的放空模樣,多麼的飄渺。 其六: 超市的事情,雷姆請手下處理的很好,只是嚇死的是我。 隔兩天的晚上,雷姆帶我去吃晚餐雖然他不明說,但我清楚他是感激我的,關於他哥哥的事情。 有一點忌妒,忌妒伊戈爾。 可以得到雷姆的全部,就算他只把雷姆當成狗一樣,但雷姆的重心與目光都是在他的身上。 好羨慕…… 「如果,我不是黑髮灰眼,你是不是連看我一眼也不會。」 關於我這個提問,他真的連看我一眼也沒有……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可笑,不過是一個被包養的人,我清楚自己越矩了。 只要雷姆下秒說不想再包養我的話,我們的關係就結束了,我從一開始就什麼都不是。 那一頓晚餐,我吃得沒什麼味道,到結束分開我們也都未曾開口,是我搞砸了。 其七: 那天,是我自己擅自去找雷姆的,我想向他道歉,關於我說的那些無聊話。為了表現的誠意我還帶了卡比索冰淇淋期間限定發售的冰淇淋口味,我想這個伊戈爾可能會喜歡。 去的時候,現場有點混亂,我站在他的房門口,看到滿地的鮮血,雷姆坐在床上他的部下在忙著替他止血,他的頭側邊破了一個大洞,很明顯兇器是地上的伏特加酒瓶。 我愣了,我幾乎可以知道是誰做了這種事,雖然當事人不在現場。 雷姆的傷口太大了,必須要送去醫院縫針,我一個人站在他的臥房裡沒人理會,我看著他牆上相框裡裝的那些照片,上頭都染上血漬了,是雷姆的血…… 照片裡是黑髮的少年一手牽著五官精緻的女孩,懷中還抱著個吃冰的幼童。 我無表情的將那相框拿下丟在地上,憤怒的踐踏著,好像從來都沒有那麼生氣,瘋狂的踩著,踩破上頭的玻璃,踩髒了那張照片。 伊戈爾他早已失去控制了,不是相片裡那個愛弟弟疼妹妹的哥哥了,雷姆總有一天會被他殺的! 只要伊戈爾一句話,叫雷姆去死,雷姆絕對不會反抗! 他的存在會殺了雷姆。 我那時候也沒想過,原來我自己也已經失控了。 其八: 伊戈爾也是一個標準的俄羅斯名字。伊凡這個名字是取自古猶太,所代表的含意是上帝珍愛的。而伊戈爾這名字更是到到底底的取自俄羅斯,其象徵的是:富裕之神所保佑。 所以無論他怎麼樣,他都會被雷諾給保護好好的,但他卻很有可能會導致雷諾已死地。 不知道那天的腦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在雷諾家附近埋伏,我等了快四個小時才看到伊戈爾獨自一人走了出來,等他往我這走時我就拿出預備的槍械,我要殺了他…… 就算雷諾從沒喜歡過我,就算我這麼做我會被雷諾給殺了,但我無法接受雷諾因他而毀滅這件事,絕對不行! 當我與黑髮灰眼的他面對面時,他露出不解的神情,直到他看到我從懷中掏出的黑槍時,他笑了,那樣的笑容是我從沒見過的妖豔。 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知道了。 我從醫院醒來時,是已經過了近兩周後的事情,醫生說我當時被送醫的時候情況很慘,他們都覺得很不樂觀。他說我全身多處骨,手腳也拗斷了,頭蓋骨也有裂痕,問我是惹上什麼可怕的事情,至於槍傷什麼的到是沒有。 至於是誰送我到醫院的,還有這段時間我的費用負擔,醫院則是一概不說。 而我跟雷姆的關係也就這樣的結束了。 其九: 是事後才知道的,伊戈爾他是職業軍人,正確來說是軍醫。他上過戰場但發生了一些事情,他被開除軍籍,他的反社會人格也是因為戰爭所導致的後遺症。 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念軍校畢業,還加入了綠貝雷帽的阿爾法特種部隊,我死也不會去挑釁他,甚至想殺他。 他有這些背景,根本可以說是戰鬥民族中的菁英殺人兵器。(對不起,雖然我也是俗稱得戰鬥民族,但我很沒用。) 我的日子依舊是那樣過,雖然前幾日多出一筆金額不小的保險理賠金,但我卻是很狐疑。 因為像我這樣花錢如水的人怎麼有錢去支付保險金,怎麼可能會有保險。 但這次我學會了儲蓄,我搬離原本地價昂貴的地方,我到偏僻的地方開了一家冰淇淋店,但只進卡比索牌的冰淇淋,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發現它真的還不錯吃。 生活普通,雖不像以前那樣光鮮亮麗,可是也餓不死自己,還好大家都愛這個國產牌的冰淇淋,讓我不至於生意慘澹。 我不去想以前的事情,因為是沒有意義的,我現在有自己的人生要過,這樣就好。 Fin. 其十: 我很訝異,我看到那個人站在我的店門口,我一眼就認出他了,是雷姆。 我如同那個他第一次找我散步時一樣,我連圍裙都來不及脫,就衝出去找他了。 上次見他,已經是兩年前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 「哥哥死掉了,他失蹤了好幾天……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在以前軍隊的慰靈碑前舉槍自盡了。」 我第一次看到雷姆像個小孩子一樣哭成那樣,我努力伸出手想攬住他寬大的背,讓他靠在我身上哭泣,他也辛苦很久了。 我不懂為什麼伊戈爾要自殺,但我明白我也感覺到自己嘴角上無法停止揚上的笑意,因為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跟唯一的一次,贏了伊戈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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