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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綠限定》



厭倦了無止境的交際與恭維,你離開了富麗堂皇的宴會廳以及一眾打扮華麗的賓客們,移步到宅邸的庭院透透氣。


和裝潢奢華、以不菲的雕塑與擺設粉飾過的室內截然相反,偌大的後花園被以循從自然的風格悉心打理,璀璨綻放的花兒被颯爽的清風吹得左搖右擺的,向親臨的你展現出她們野性的美態。

你沿著鋪滿鵝卵石的小徑閒晃,混雜了濃重青草氣味的潮溼空氣把名為寧靜的舒適感沁進你的心扉。

你心滿意足地作了一下深呼吸,卻與此同時聽聞了一聲飽含不滿的嘁哼聲。




你轉頭,看向那一列並排而立的大樹,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曲起雙膝坐在某一棵下方。

你突然感到有些好奇地走近,發現那似乎是個孩子,他正用力盯著自己的膝蓋瞧。

然後你瞥見了那自幼細膝蓋上不住流出的汨汨腥紅。



你有些詫異地快步迎上前,彷彿是聽見了腳步聲,孩子抬起頭,與你眼神際會的是一雙靈光流轉的祖母綠。


那是如同還未被雕琢過的寶石、尚未被世俗玷染的清澈色彩。

瞪得渾圓的眸子直直望進你的雙眼,精神奕奕地亂翹著的淡色軟髮襯上那輪廓尚未分明的臉蛋,更讓孩子顯得稚嫩可愛。


「走開,別來礙事。」


——如果撇除那囂張到極致的語氣不談的話。


出言不遜的男孩收回視線,皺著眉頭繼續觀察膝上的傷口,流洩而出鮮血並沒有止住的跡象,掀高的短褲褲管亦被濺上了斑斑血跡。

明明傷得不輕,孩子的表情卻只有滿滿的不耐煩而己。



雖然小孩很沒禮貌,但你還是多問了一句對方的狀況。


「唔、?你是睜眼瞎子還是智商過低?我的腳流血了、就是這樣。」


徹底的無言。

不像是心情不佳而口出惡言,從這語調聽起來,似乎是習已為常的說話方式。

但以這出血量來看,怎也不能放著不管。



判斷小孩不會好好解釋的你,往旁打量一下周遭,果不其然發現了男孩身後不遠處折成兩段的粗大樹枝。


頑劣的小朋友。你心想,然後從自己的衣服口袋掏出一瓶白鮮液,蹲下身來在鮮血淋漓的傷處滴了三滴。

淡綠色的煙霧升騰,煙散的傾刻,傷口便幾乎完全癒合,摔破皮的地方也開始長出了新肉。



男孩眨眸望著完好如初的膝蓋,又再望了望你。


「多管閒事。」


當你要扶他站起來時,他這樣嚷了出聲,一把拍開了你伸出的手。

「自己受傷了就要自己站起來,老是肖想別人的幫助只會成為脆弱的渣渣。」


還未來得及為小孩的無禮而生氣或是不悅,他已經自顧自地嘟嚷起來。


「不想變成沒用鬼就要靠自己,你走開。」


他一邊喃唸,一邊試圖倚賴自己的雙手撐起嬌小的身體。

但只治療了表面傷口的膝蓋著實無法支撐小孩的體重,只是隨著主人的勉強行為而瑟瑟發顫著。



邊咀嚼著那番讓你不能不去在意對方所受的家庭教育為何的自強發言,邊看著男孩逞強的行為,你決定——



A、在男孩反應過來之前把他抱起來。

B、繼續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