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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都是一句對罵。
Felsha拖著沉重的腳步往房間快速行進。
父母的爭吵依然在客廳華麗的上演,你翻了翻白眼,「怎麼會有這麼爛的父母...」
那兩個混帳不需要介紹,他們現在都死了。
理著平頭的青年從對面的房門探出頭來,你跟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有怎樣。
那是大你6歲的兄長,也沒什麼好介紹的反正他現在也死了。

我是Felsha,全名是Felsha‧(remove)。
我來這裡是要告訴你們我那天殺的人生故事,必須注意的是,這故事沒有任何勵志或營養成分,只有一堆垃圾、垃圾和垃圾。如果你已經對我的說話方式感到不爽,你還是快點離開比較好。

我很少去上學,因為我、該死的暴力傾向和精神障礙,他們笑我,笑我是喜歡打別人的男人婆。這種戲碼已經在我小學年代上演過幾百回了,直到我中學時才開始在家自修。
雖然在好幾句前說過不介紹我的父母,不過為了讓你們知道他們多糟糕,我還是將他們寫出來,讓你們認識認識他們。
我爸有前科,沒錯、他有嚴重的犯罪前科,無業遊民,只會在家裡白吃白喝。
我媽是脾氣糟到爆炸的上班族,她的憂鬱症大概是被我爸和我逼出來的,基本上她不怎麼喜歡我。

事情開端在九月上旬,一個暑假的結束,這對我來說並不是有多大的影響。
我的心理醫生,有著黑色頭髮的豐滿女人,今天依然準時地到達我家,開始了例行公事。
那時我的精神狀況並不怎麼穩定,為什麼不穩定?其實我也忘了,反正不怎麼重要,就別太在意。
「你最近感覺如何?」我的確誠實的作答了,不好。
我就直直地說了我最近的情況,反正可以全部跳過不聽。
不妙的是,我當時愈說愈激動,到底是為何會那麼憤慨呢?想必又是我跟我媽的問題。我從沙發上彈起來,怒火就像是被別人灌酒的那種感覺一樣,直衝腦門。
女人慌張的站起來,接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視線就這樣走進了黑暗。



晚上我睡不著,盤腿坐在床上,習慣性的摸摸自己的手指頭,想著一些事情。
殺人。
快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現在。
別碰我,我不是你。
快。
唯一的機會。
你的人生是個謊言。

7點00分,我準時坐在客廳沙發上。
這是唯一的機會。
腳步聲在樓梯傳開。
我看著迎面走來的那個女人,兩雙深綠眼的眼眸對上,你從沙發跳了起來,一隻手抓住了對方的捲髮,尖叫聲在8點鐘的早晨迴響。
「妳這個小婊子不要碰我!」被重摔在地的感覺真的不好受,我悶哼一聲。
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我將對方撞倒在地,將原本就擺在桌上的花瓶,狠狠的、用力的往那個賤人的臉砸了三下。

文明來自於壓抑,任何人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碎裂的玻璃散落在地。
鮮黃的襯衫被濺出的鮮血染濕,我抬頭看了看裸著半身,渾身刺青的金髮男子。
「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了?」
男人想逃走,後門早被鎖了起來,藍色的眼珠透出恐懼的神色。腥味充滿了整個客廳,我一拳揍了下去。

7點03分,我終於找到了獵槍,這整整花了我至少3分鐘的寶貴時間,一旁的兩個人早已斷氣,兩張驚魂未定、搞笑的臉,像是在譴責我一般,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我。

學校只離我家三條街,我將獵槍背在身上,一路向北、衝往學校。

這中間的過程我就不想說了,反正我幹掉了三個人,全都不重要。
我拖著獵槍行走在學生食堂,心中正在盤算到底是該自殺好、還是到下城好,直到看見咫尺外的玻璃門,有一堆鎮暴警察,舉著手上該死的槍對準我。
「God......」我跌坐在冰冷地面。
黃色的襯衫上,至少三四個紅點聚集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