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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被窗簾遮住的光線輕灑在地板上。
而在房間裡的,是兩個男人。
一個毫髮無傷的站著,另一個則是傷痕累累的躺在地上。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站著的人俯視著眼前癱倒在地的人,嘴帶著笑意的如此說著。
「敢隨便利用露西斐我的下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但你不是還...。」在處理"那件事"的後續嗎?
那個人不可置信睜大了眼,說出口的話也漸漸小聲。完全不相信自己的障眼法對眼前人一點作用也沒有。
不可能的,他知道"那件事"的嚴重性的。絕對不會丟下不管的,但...但是他這麼快就出現在這裡,到底是...?
他的腦中的想法一直混亂交疊著,卻忘了注意自己眼前致命的危機。
看著忘記自己存在獨自煩惱的那個人,露西斐略有興趣的觀察了下卻又很快失去了興趣。
「我說阿...你很失禮耶!」露西斐頗為無趣的蹲了下來,拿刀戳著他的後背。
「自己在腦中想些混亂的事,都不拿出來分享一下喔。」
「分享一下嘛!山田君,現在的我很無聊耶。」
露西斐笑著把刀刺得更深後又拔了出來,也不管從傷口流出的血已沾染了自己的衣袖。
「說出來的話,我就幫你轉達遺言喔~。」
「哼,至少說個留全屍之類的吧...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屈服嗎?」
山田從思考中拉了回神,一聽到露西斐的發言,心中雖然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不肯屈服。
在這樣下去的話可不行的....。至少...。
「你說這話好無情喔!東方人不都很含蓄嗎?」露西斐笑嘻嘻的拿著刀攪動著傷口深處。
「你不是知道嗎?屍體阿...它有很多種用處喔~。研究、器官移植、詐騙什麼的。」
露西斐一邊說著,臉上的神情不自覺的流露出些迷戀。
「不過,還是活人最棒了。混亂的情緒可是活著的生物才能體會到的。」
「照你的家鄉話應該說"活人賽高"吧。對吧,山田君?」
露西斐笑嘻嘻的問著,但不等他回答露西斐又繼續說著。
「山田君,這樣會痛嗎?一定會痛的吧?但你為什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呢?」
「這把刀可是我的自信之作耶。」露西斐停止攪動露出一副很是為難的表情。
「既然你欠了我,你不就該乖乖的配合我做研究嗎?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怎麼就不知道呢?」
「你這樣我很難辦耶,山田君。」直把刀往傷口深處按了下來。「這樣也不會痛嗎,山田君?」
「還是東方人與西方人的忍耐度不一樣呢?」露西斐疑惑的看向山田君,眼神中閃過一絲暗色。
「果然還是要把你送去研究所,不過在這之前...。」
「還是先拿來騙保險金好了。」露西斐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你說是吧,山田君?」
慘了,這下真的慘了。山田現在的腦海裡一直充斥著這句話。
原本還在賭著自己的生還機率,但一看到露西斐露出那種笑容,他就知道了今天他一定會死在這裡。
那是...撒旦的微笑阿。山田君不禁如此害怕的想著,身體更是忍不住的顫抖。
在這之前的自己都是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以前的同伴獨自面對,卻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面對的一天。
「露西斐你...,我...。」山田還在做著最後無謂的掙扎。
「山田君,我們不是朋有了喔。」露西斐從袖子抽出了刀,快速且俐落的斬下了山田的手掌。
「下次請別用這麼親密的叫法稱呼我,山田君。」
「阿!阿!我的手、我的手...流血了阿!」
「噓!安靜些,山田君。」露西斐打斷山田的喊叫,故作神秘的遮住他的嘴巴,輕聲的在他的耳邊說道。
「你有聽到演員進場的聲音嗎?這部戲終於要揭幕了呢!」
「接下來你要選擇哪種死法呢,山田君?」
說到這裡,露西斐惡意的停頓了下,靜靜的感受著山田的混亂感。
阿,近距離接觸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露西斐不禁愉悅的這麼想著。
「我們有好多時間可以一起試試看喔~。」露西斐拿出兩手袖裡的暗器,一邊招呼著剛來的"朋友"。
「不、不要!!!」
看著露西斐的神情,山田心中湧起強烈要瀕死的預感。
求生的心情強烈的壓過腦中的其他一切,讓他不禁向眼前的撒旦求饒了起來。
「露...不,海因希斯我...我還不想死啊!!!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饒了我!!」
山田雙手環抱著露西斐的大腿,眼眶的淚水因為恐懼而忍不住潰堤。
「Take time before time takes you.」
「你除了求饒什麼都不會嗎?」
看著這樣的山田,露西斐的眼神流露出鄙夷、失望的神情,頗為無趣的收起暗器站了起來。
「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結果,山田君。」
「When you betray somebody else, you also betray yourself.」
露西斐面無表情甩開了山田的雙手的限制,嫌惡的從口袋掏出紙巾擦拭起自己的大腿。
「永別了,山田君。剩下的就由我的"好友們"來招待你吧。」
露西斐把紙巾狠狠丟到山田的臉上便不再看他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海因希斯!!!你別走啊!!!帶我一起走啦!!!!」
露西斐身後傳來混戰的聲音和時不時出現的大吼和哀嚎,但這一些對這時的露西斐已經沒了吸引力了。
「山田君,真令人失望呢。特地跑了過來,結果只是浪費我的時間而已。」
想起之前山田的落魄樣,臉上還是有些不悅。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
那封有白色玫瑰封蠟的黑色信封。

*
夕陽漸漸西斜,台灣的道路上街燈也一個接著一個亮了起來。來來往往的人群一個個快速越過了露西斐的周圍。
「小斐,你處理完了?要回家了嗎?」
電話裡傳出了一個清冷的聲音,露西斐認出了那是屬於他大哥的聲調,
但感覺像是在被什麼事物煩著一樣。但這不是露西斐在意的重點。
「部分吧。大哥,"那件事"處理完了嗎?」
「當然,只是比想像中麻煩了點。我要籌收額外的費用。」
「可以喔。」露西斐不甚在意的答應了。「只要大哥不要碰到我的收藏品的話。」
「那,要回來了嗎?」
「暫時不了,我還有點事要辦。」
看到了上頭有用中文寫著"汐止車站"招牌,露西斐說話的口氣有些微的上揚。
「是嗎?那就不聊了。」電話中的人似乎也察覺了露西斐的情緒,也不再多說了。「再見,小斐。」
「再見,大哥。」露西斐掛上了電話。
「就是這裡了,信裡面的地點。」
看著火車站的門口,露西斐自言自語的說著。
「那接引人...會在哪裡呢?」露西斐走到樓梯旁邊,仔細地觀察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阿,該不會是...他吧?」
看著那似乎已經融入人群與一般人無二的那名男子,但在露西斐眼中看來他卻散發著與自己類似的氣息。
「也偽裝在名為正常人的殼裡嗎?那個男人。」
「真期待呢!他也能為我帶來混亂嗎?」
露西斐輕勾起嘴角,露出被山田和其他人稱作撒旦微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