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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日#1】標題還沒定


*架空,沒有超高校級什麼什麼的,大家都只是普通人
*狛枝依然思想有病,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希(日)望(向)廚
*畢業後
*努力塑造男前人妻日向&賣萌撒嬌有病的乙女狛枝


  自從大學畢業後,因為各式各樣他也摸不太清的原因,現在他,日向創,和名為狛枝凪斗的這個男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他和狛枝是在大學時期時才開始正式有所往來,不過事實上他們就讀的是同一所高中,只是因為他們完全處在兩個極端的班級,優秀的本科生和沒有任何才能的預備學科這種天壤之別,而且教室也在不同棟,基本上不太可能有機會能夠認識到彼此,所以當時他也只是"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並沒有與對方有任何的交集。

  全校這麼多人,遠在天邊的兩個班級,沒有任何交集卻能知道對方,通常不是對方成績太好、人緣太廣泛、是校園人氣偶像,要不然就是個性太奇葩才能這麼的遠近馳名,而在這四項裡對方就足足佔去了三項,只要除掉人緣廣泛這項就是了。

  對方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傢伙,三年來都是獨自一個人,幾乎不怎麼與人交流,只有在提到對方感興趣的話題時才會開口發表自己的感言,卻又是一些令人煩躁、思想偏狂的扭曲話語,就連同班級的學生提到對方也會皺起眉嫌惡抱怨個一兩句類似不合群、孤僻難相處、思想太詭異的感言來當對他的總結,雖然如此,對方卻也是令大家當作天才般厲害的存在,他的在校成績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一直霸道地佔據著第一的這個位置。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讓他以這種不被喜愛的個性還能登上校園人氣偶像榜上有名的地步,那就是這傢伙的長相非常的精緻俊美,他曾經聽到過對方班上的女同學感慨,「只要狛枝同學不要說話,就謝天謝地了,不過那樣看著安靜的他,我感覺就能夠把他所有的缺點給遺忘了呢。」

  雖然至今為止他還是對這點抱持著懷疑的態度,長相俊美他是承認的,但是看著對方安靜的樣子就能夠把對方所有的缺點都忘記?不不不,對他來說,越看對方他才會覺得越煩躁,怎麼可能忘記他的缺點?雖然他也並不認為那是缺點,而是構成狛枝凪斗這個人很重要的要素,讓他來說的話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想法和個性,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得到認同讓人接受喜歡,而剛好狛枝與大部分人相異,也許是因為成長經歷才造就這樣的個性,那麼如果批判了對方因過往而塑成的現在,不就等於不認同對方所經歷的事件嗎?但是過往這種東西是人所能控制的嗎?事件的發生與不發生,也不是一句要或不要能決定的吧?

  只要這樣想的話,他還是很能夠忍受對方偏頗的言論和舉動的,而且更準確的來說,他是感到無可奈何居多,並不同於他人的嫌惡。

  大概這也要拜大學住在同一間宿舍房所賜。



  假日傍晚,出們晃了整天的日向和狛枝正乘坐著往回家路途駛近的電車,本來剛開始還會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的他們,也因為日向趁著空閒時間拿出了公司報表做最後的重新檢查,和已經開始有些昏昏欲睡搖搖晃晃的狛枝,而漸漸地安靜了下來,日向看了眼低垂著頭閉上眼的對方,才開始真正專注在自己的工作上。

  日向並不是一個會把工作留到最後一刻才做的人,可是每每只要到假日前一晚,他就會被狛枝煩到無法專心工作,他好說歹說才讓對方打消妨礙他的念頭,代價是假日時不准在家工作,所以他只好努力在平日和星期五晚上把所有工作趕完,然後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時間做最後的檢查和統整。

  其實說來有一半也是他自己的錯,在大學時期開始熟稔後,每到假日他都會強拖著狛枝一起出去晃晃,因為他實在看不慣天天待在房裡足不出戶的對方,覺得對方就是因為這樣才會看起來蒼白弱不禁風一副下一秒就會倒下的樣子,以至於對方已經被他強迫習慣了假日一起出門,往後如果他婉拒了對方的邀約,就算是萬不得已,對方也會開始陷入自我貶低、嫌棄自己的死循環。

  為了不讓悲劇發生,日向只好退而求其次採取了這種做法,剛開始確實挺累人,不過忙不過來的話狛枝偶爾也會發揮他天才般的腦袋幫一下忙,雖然嘴上會說著幾句諷刺人的話語讓人挺生氣無奈,不過他也知道對方沒什麼惡意,就是控制不住嘴賤一回,好在長時間的相處他也習慣到能對這些話左耳聽右耳出,現在他還得感謝對方是個這麼麻煩的傢伙,不然可能現在就換他天天足不出戶沒有一個健康的生活了。

  就在一個過站電車停駛下來之際,他聽到坐在狛枝旁邊的女性小小的驚呼聲,往旁看去,就看到熟睡的狛枝因為停駛下來的慣性而將頭顱靠在了女性肩膀上,他無奈地在心裡嘆氣,面上帶著抱歉的笑容,向女方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將對方的頭壓到了自己肩膀上。

  有了依靠的狛枝顯得安分許多,淺淺的呼吸打在他肩頸裸露的皮膚上,蓬鬆柔軟的頭髮也隨著呼吸輕輕蹭著,覺得有點癢的日向皺起眉,稍微偏過頭盯著對方的腦袋思考了下,到底是要把對方的頭推回去呢還是就這樣放著?總覺得對方睡一睡又會倒向別人的肩膀,最終他還是放棄推開對方的想法,抬起手開始整理著過亂的白色髮絲,雖然那滿頭翹的頭髮不管怎麼整裡都不會讓人滿意,不過至少是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後才又放下對方不管繼續專注於公司文件上。

  他自己本身沒察覺,但在外人眼裡他的舉動儼然是過於親膩了,明明只是單純梳理著對方頭髮的手,看起來就像是對待著珍藏著的易碎品,溫柔地小心翼翼。

  是的,其實他偶爾也有所自覺,他對待狛枝時總會習慣性地想寵他,會努力做到最好,就是不希望看到對方失望的表情,也許是他曾經從對方口中聽到對方的過往,可能帶著同情憐憫,也許還有那些他們一起經歷過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總是時時刻刻地撩撥著他的腦神經,提醒他絕對不能丟下對方不管。他覺得狛枝就像一個過於早熟卻缺乏關愛和安全感的小孩,那麼溫柔地對待一個這樣的小孩會很奇怪嗎?縱使他知道實際上對方是跟自己同齡的成年人,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出現,但只要一想到對方是怎麼獨自一人掙扎著成長過來,他就忍不住想要再對對方好一點,他真的不願意讓對方再次孤苦伶仃自己一個人過活,那樣就太可憐了。

  「日向君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像我這樣的垃圾日向君居然也能不嫌棄的讓我枕在你的肩膀上,還不知道過了多久,肯定都痠痛了吧,果然身為渣宰的我就不應該睡著,造成日向君的困擾和麻煩真的是……」日向感到肩上重量一輕,下意識地轉動了下肩膀,結果被突然傳進耳裡的這些話給衝擊到回過神來時,面對的已經是好像得到了莫大的恩賜幸運,和深深的埋怨自責,加上無措的感情交織而成的擁有自虐心態的狛枝,無意間瞥向窗外也才發現已經差不多快到站了。

  他無語地連忙制止狛枝接下來喋喋不休的喃喃,把文件塞回包包裡,感謝上蒼,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文件都檢查完畢,「好了,狛枝,你吵死了,是我把你拉過來靠著的。」

  狛枝一臉驚愕地"誒?誒?"了幾聲,開口想要說什麼的時後卻被日向一眼瞪過去,「你敢再說什麼渣宰垃圾還是幸運不幸什麼的,我等下就把你踢下去。」

  狛枝瞬間閉緊嘴巴,一臉為難,最後好像忍不住了才又無辜地說,「日向君,果然還是很溫柔呢,就連要把我踢下車也是選擇正確的車站。不過這到底是讓我說還是不說呢?結果好像都差不多嘛?那麼如果被日向君踢下車是不幸的話,接下來是不是會有什麼幸運的事發生呢?這樣想想好像就有些期待了。」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吶、日向君要把我踢下車嗎?」那眼神裡隱隱約約有著躍躍欲試的光彩和曖昧的笑意,讓日向握緊了拳頭,怒氣噌噌噌地往上疊,克制自己不去拿自己的包包往對方臉上砸,他已經不想去思考這句話到底調侃的成分佔了多少比例了。

  對於狛枝在下車前發表了幸運與不幸的言論,日向最終還是沒能執行踢對方下車的這個威脅,有種真踢了不知道對方會高興到什麼地步的惡寒感。

  所以說他也不是什麼時後都盡全力去配合對方的,偶爾的嚴厲打罵教育也是必要的,萬萬不能事事讓對方順心如意。

  這個時後他就會感慨養小孩真心難,養一個腦袋長歪了不知道在想什麼、還要時常矯正對方想法的小孩,更特麼難到讓人崩潰。


  TBC


嘛、歡迎指教,總覺得這篇可以寫到幾萬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