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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這樣想的話,他還是很能夠忍受對方偏頗的言論和舉動的,而且更準確的來說,他是感到無可奈何居多,並不同於他人的嫌惡。 大概這也要拜大學住在同一間宿舍房所賜。 假日傍晚,出們晃了整天的日向和狛枝正乘坐著往回家路途駛近的電車,本來剛開始還會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的他們,也因為日向趁著空閒時間拿出了公司報表做最後的重新檢查,和已經開始有些昏昏欲睡搖搖晃晃的狛枝,而漸漸地安靜了下來,日向看了眼低垂著頭閉上眼的對方,才開始真正專注在自己的工作上。 日向並不是一個會把工作留到最後一刻才做的人,可是每每只要到假日前一晚,他就會被狛枝煩到無法專心工作,他好說歹說才讓對方打消妨礙他的念頭,代價是假日時不准在家工作,所以他只好努力在平日和星期五晚上把所有工作趕完,然後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時間做最後的檢查和統整。 其實說來有一半也是他自己的錯,在大學時期開始熟稔後,每到假日他都會強拖著狛枝一起出去晃晃,因為他實在看不慣天天待在房裡足不出戶的對方,覺得對方就是因為這樣才會看起來蒼白弱不禁風一副下一秒就會倒下的樣子,以至於對方已經被他強迫習慣了假日一起出門,往後如果他婉拒了對方的邀約,就算是萬不得已,對方也會開始陷入自我貶低、嫌棄自己的死循環。 為了不讓悲劇發生,日向只好退而求其次採取了這種做法,剛開始確實挺累人,不過忙不過來的話狛枝偶爾也會發揮他天才般的腦袋幫一下忙,雖然嘴上會說著幾句諷刺人的話語讓人挺生氣無奈,不過他也知道對方沒什麼惡意,就是控制不住嘴賤一回,好在長時間的相處他也習慣到能對這些話左耳聽右耳出,現在他還得感謝對方是個這麼麻煩的傢伙,不然可能現在就換他天天足不出戶沒有一個健康的生活了。 就在一個過站電車停駛下來之際,他聽到坐在狛枝旁邊的女性小小的驚呼聲,往旁看去,就看到熟睡的狛枝因為停駛下來的慣性而將頭顱靠在了女性肩膀上,他無奈地在心裡嘆氣,面上帶著抱歉的笑容,向女方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將對方的頭壓到了自己肩膀上。 有了依靠的狛枝顯得安分許多,淺淺的呼吸打在他肩頸裸露的皮膚上,蓬鬆柔軟的頭髮也隨著呼吸輕輕蹭著,覺得有點癢的日向皺起眉,稍微偏過頭盯著對方的腦袋思考了下,到底是要把對方的頭推回去呢還是就這樣放著?總覺得對方睡一睡又會倒向別人的肩膀,最終他還是放棄推開對方的想法,抬起手開始整理著過亂的白色髮絲,雖然那滿頭翹的頭髮不管怎麼整裡都不會讓人滿意,不過至少是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後才又放下對方不管繼續專注於公司文件上。 他自己本身沒察覺,但在外人眼裡他的舉動儼然是過於親膩了,明明只是單純梳理著對方頭髮的手,看起來就像是對待著珍藏著的易碎品,溫柔地小心翼翼。 是的,其實他偶爾也有所自覺,他對待狛枝時總會習慣性地想寵他,會努力做到最好,就是不希望看到對方失望的表情,也許是他曾經從對方口中聽到對方的過往,可能帶著同情憐憫,也許還有那些他們一起經歷過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總是時時刻刻地撩撥著他的腦神經,提醒他絕對不能丟下對方不管。他覺得狛枝就像一個過於早熟卻缺乏關愛和安全感的小孩,那麼溫柔地對待一個這樣的小孩會很奇怪嗎?縱使他知道實際上對方是跟自己同齡的成年人,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出現,但只要一想到對方是怎麼獨自一人掙扎著成長過來,他就忍不住想要再對對方好一點,他真的不願意讓對方再次孤苦伶仃自己一個人過活,不然那樣就太可憐了。 「日向君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像我這樣的垃圾日向君居然也能不嫌棄的讓我枕在你的肩膀上,還不知道過了多久,肯定都痠痛了吧,果然身為渣宰的我就不應該睡著,造成日向君的困擾和麻煩真的是……」日向感到肩上重量一輕,下意識地轉動了下肩膀,結果被突然傳進耳裡的這些話給衝擊到回過神來時,面對的已經是好像得到了莫大的恩賜幸運,和深深的埋怨自責,加上無措的感情交織而成的擁有自虐心態的狛枝,無意間瞥向窗外也才發現已經差不多快到站了。 他無語地連忙制止狛枝接下來喋喋不休的喃喃,把文件塞回包包裡,感謝上蒼,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文件都檢查完畢,「好了,狛枝,你吵死了,是我把你拉過來靠著的。」 狛枝一臉驚愕地"誒?誒?"了幾聲,開口想要說什麼的時後卻被日向一眼瞪過去,「你敢再說什麼渣宰垃圾還是幸運不幸什麼的,我等下就把你踢下去。」 狛枝瞬間閉緊嘴巴,一臉為難,最後好像忍不住了才又無辜地說,「日向君,果然還是很溫柔呢,就連要把我踢下車也是選擇正確的車站。不過這到底是讓我說還是不說呢?結果好像都差不多嘛?那麼如果被日向君踢下車是不幸,接下來是不是會有什麼幸運的事發生呢?這樣想想好像就有些期待了。」停頓了一下,狛枝話鋒一轉,「吶、日向君要把我踢下車嗎?」那眼神裡隱隱約約有著躍躍欲試的光彩和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看多了這表情的讓日向握緊了拳頭,怒氣噌噌噌地往上疊,克制自己不去拿自己的包包往對方臉上砸,他已經不想去思考這句話到底調侃的成分佔了多少比例了。 對於狛枝在下車前發表了幸運與不幸的言論,日向最終還是沒能執行踢對方下車的這個威脅,有種真踢了不知道對方會高興到什麼地步的惡寒感。 所以說他也不是什麼時後都盡全力去配合對方的,偶爾的嚴厲打罵教育也是必要的,萬萬不能讓對方事事稱心如意。 這個時後他就會感慨養小孩真心難,養一個腦袋長歪了不知道在想什麼、還得時常矯正對方想法的小孩,更特麼艱難到讓人崩潰。 下了電車後,兩人悠閒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好似剛才的爭執完全不存在一樣。 夜晚的風帶著清爽的涼意,路邊的燈徐徐亮起,影子在燈光的照射下漸長漸短,如同心有連繫,兩人同時享受著這般溫和寧靜。 日向知道狛枝正偷偷地打量著走在身側的自己,也似乎不著痕跡地在靠近著,他不知道對方是刻意要讓他發現還是對方本身隱藏自身的舉動就是這麼的拙劣,對方的某些想法有時候很難明白,彷彿小孩子心性永遠缺乏安全感地在試探著能夠靠近的距離,最後讓兩人的肩膀、手臂時不時地觸碰著。 日向沒有退開,也不會,像這樣的行為他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從一開始的不耐到無奈再到接受,多到他已經習慣,不會去思考,不會問出口,也不會去在意。 那比狛枝不知道高了多少的溫暖體溫,彷彿能穿破外套直襲皮膚,腦內瞬間響起的顫慄感讓狛枝滿足地瞇起眼,順道看著地上兩道身影一部分的交疊,要不是緊閉著雙唇,他還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嘆息般地喘息出聲。 狛枝本身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那些日向能夠接受的範圍。 就算如此,他還是會一遍遍地去確認,不厭其煩地,扮演著某種角色,蒙混過關,然後在得到對方無奈默認許可之際,爆發出強烈的愉悅感,他享受著那個瞬間,好比初戀。 他輕舔著唇瓣,如同乾渴地尋獵水源之人,那是本能。 然後一點一滴地,加深著,突破範圍。 高中畢業,在升上大學前的那個空檔,因為離家有半小時的車程距離,不長也不短,日向一直在思考著到底是要住進學校宿舍、在學校附近租個便宜的公寓房間、還是每天從家裡和學校往返?經過各種搜尋和精打細算後,在死線的前幾天終於下定決心選擇住進學生宿舍,沒想到一問之下發現與前幾年大相逕庭,這一年不知道為什麼,宿舍房間早已被搶光,完全不是以前聽說的趨之若鶩的情況了。 無奈之下,日向只好繼續打聽著哪裡有比較理想的公寓房,可惜直到開學他也沒有找到適合的,不是被別人搶先一步,不然就是房租不在自己能夠支付的範圍內,他只能感慨自己時運不濟,不過也還好他每天課程間的空檔並沒有相隔多遠,是那種到附近店家或者校園內晃晃打發下時間就能忍過的程度,這樣他也就只需要每天上下學一小時的往返,這大概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日向總能順應各種事態,然後在其中找尋樂趣。 大概是在校園內待的時間較長也在各種地方到處閒逛溜達,日向交了很多不同科系的朋友,也因為如此,日向在開學一個月後也算是成了小有名氣的人吧,只要報出名字或長相特徵就算沒有接觸過也多多少少聽過或看過。 然後命運的轉折就這麼悄然無息的到來,那個讓日向再也不用兩頭奔波的日子。 他只不過是向認識的朋友隨口道出曾經想住進宿舍可惜沒有空位而不得不放棄的事,隔沒幾天,居然就有人找上門來,開頭直問有沒有興趣住進他的宿舍房。 據他了解,對方在外面似乎是找到更中意的房子,迫不及待想要搬出去,可是因為合同的關係除非找到能夠代替對方住進那間房的學生不然就只能繼續延遲。也許是上帝眷顧,沒過幾天就輾轉聽到他想住進宿舍,也就一不做二不休跑來協商了。 宿舍房一次簽一年,每三個月付一次費,對方已經先付了三個月,說後面兩個月的費用直接送他了,就連他說要還對方兩個月的房租也不要,好像在躲避什麼蛇蠍猛獸一樣,碎碎念著什麼等價交換、不幸之後才能換來幸運等等好像在哪裡聽過的發言,總之他也沒聽說宿舍有哪裡不好,想了想覺得沒吃到什麼虧,索性直接答應了。 只不過他完全沒想到,等到住進後才發現室友會是那個高中出了名的怪人罷了。 而看到人的那剎那,他只剩下一個想法,難怪對方說的那些話讓他覺得特別熟悉,估計是每天被洗腦到腦子不好使了,也難怪對方急著想搬出去,再待下去說不定真的得瘋。 「我說,狛枝,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站在我後面,很礙事。」日向將站在後方的男人推離些許,然後打開冰箱取出待會要煮的食物。 「誒~~我可是很怕日向君發生什麼危險喔,」狛枝一副你怎麼能不理解我的模樣侃侃著,「像前幾天電鍋突然電線走火那樣不就很危險嗎?還有上一次熱水器爆掉也是,再上上一次的刀具莫名掉落差點戳到腳,上上上一次水龍頭壞掉噴得到處都是,上上上上一次抽油煙機突然砸下來,上上上上上……嘛、好像有點太多了?總之雖然好險你都沒怎麼受傷,真不愧是希望,可是如果還有下次,我能因為站在這裡而幫你擋住危險的話那就是我的幸運喔,能夠成為希望的墊腳石什麼的完全就是我的榮幸。」 日向頭疼地嘆了口氣,很想吐槽,"我倒覺得是因為你每次都站在這裡,才會有這麼多麻煩",雖然並不是每次都有事發生,不過只要發生這些,受害者往往還是狛枝他自己,要進行反論也是輕而一舉,可他就是懶了,講再多遍也沒用,對方還是樂此不疲,這樣想想可能放在身邊還比較沒那麼危險一點……至少還有他看著。 「日向君~日向君~」 「幹麻啦!」 「你都不說話,是生氣了嗎?」 「沒有。」 「可是日向君臉色不怎麼好耶,是因為我剛剛說的話惹你不快了嗎?說的也是,像我這樣的垃圾講出的話果然很令人不舒服吧……」狛枝像是沒看到日向瞬間扭曲的表情繼續發表言論。 日向忍著差點捏爆整顆蛋的力道,平靜地說,「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我現在要專心,麻煩你安靜一下。」然後將幾顆蛋打進碗裡,加點醬油、鹽、糖、高湯,混合後倒進平底鍋裡。 聽到日向說要專心,果然安靜下來的狛枝,過了段時間,突然說,「啊,日向君,應該要開始捲了喔。」 日向聞言馬上手忙腳亂地捲起蛋皮,可惜底部還是稍微有點焦了,然後在狛枝的碎碎念之下,把接下來的步驟都完成,雖然說不上失敗,但也不算太成功。 「日向君不管做幾次都一樣這麼難看呢,果然預備學科就是預備學科嗎?就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狛枝越過日向的肩膀看著賣相不怎樣的成品感嘆道。 日向終於氣得一腳踹上對方,吼道,「要嘛閉嘴,要嘛給我滾進客廳,你選一個?」 最後日向還是在狛枝的提點下將兩人的晚餐完成,狛枝也不是沒想過要幫忙,不過只要他做出任何類似幫忙的舉動就會被日向的眼神給快速扼殺,用日向的說法是,「說好我下廚就是我下廚,沒道理還讓你動手幫忙。」不過狛枝倒是理解成,「你還是別碰了,雖然你廚藝很好,但要是又發生什麼事,等等整鍋翻了沒地方哭去。」 這可是有前車之鑑的,迫不得已只好次次親自動手的日向,表情很是無奈糾結。 而且在三餐上日向意外的挺堅持,民以食為天,少一餐都是萬萬不可,所以食物整鍋翻了什麼的這種事,他會鬱悶很久。 雖然在餐桌上狛枝也偶爾會邊吃邊把預備學科和廚藝沒進步畫上等號,再嘴賤幾回,不過只要日向被煩到受不了說了句不吃拉倒,狛枝就會乖乖地自動消停,說到底狛枝也永遠沒辦法學會不諷刺高中身為預備學科的日向創,對狛枝來說,一日預備,終生諷刺。 待兩人平和地解決晚餐,理所當然的還是日向負責清洗碗盤,不過那種比較沒有危險性的例如擦桌子、倒廚餘、把剩餘沒吃完的食物冰進冰箱之類的輕鬆雜工,他能放心的讓狛枝自己去折騰,他也總不可能將所有事都攬在自己身上包辦,那還不累死自己? 有時候他也會想,如果當初沒有搬進宿舍認識這傢伙的話,現在會過著怎樣的生活? 「日向君~很累嗎?」 狛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雜事都處理好,站在他身後將下巴靠在他肩上,雙手穿過他的腰將他抱住,懶懶地將一些重量壓在他身上,然後微偏頭打量他的臉色,「需要我幫忙嗎?」 微熱的吐息灑在臉龐上,日向回過神來,這種抱姿他也被練就地見怪不怪了,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也側過頭看他,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得很近,嘴角幾乎擦過對方的。 日向愣了一下,還未反應過來,對方已經再度偏頭回去,放開抱著日向腰的雙手就要拿起堆疊在水槽裡已經滿是泡沫的碗盤,用著開完笑卻聽得出來是不待商量的語氣說道,「日向君今天一直在發呆呢,碗還是我來洗吧,反正只是沖水這種小事而已,如果連這種事也做不到那我還真不配做希望的墊腳石呢。」 如果狛枝堅持,其實日向也沒什麼好說,「抱歉,麻煩你了。」 「不麻煩啊,日向君平常也做很多事了,我才是一直都在麻煩你,所以如果能幫得上日向君我也很高興。」 「喔。」日向眨了眨眼沒發表什麼意見,得到對方一句"日向君好冷漠喔"的發言,剛剛想到的事也突然忘了,索性仰頭靠在狛枝的肩膀上稍作回想,沒過一會又抬起來問,「喂、你要不要放開我了啊?你這樣不難洗嗎?」 狛枝低著頭,漫不經心地說著,「怎麼說呢,感覺這樣比較不會摔破碗盤?」 日向蛤了一聲,習慣性認真地皺眉思考,「你的意思是因為這樣很難洗所以是不幸,相對的,為了不打破碗盤必須得到幸運所以要用這樣的不幸來抵銷嗎?」 「嘛……大概吧。」 聽到承認的日向做出我就知道的表情,雖然被認為在場是對方的不幸,不過早習慣對方這種莫名奇妙的想法也練出一身強健身心的日向才不會糾結於此事,認真就輸了,然後隨口陳述自己的感想,「你這人有時候真的挺糟糕。」 狛枝不置可否,雖然事實上並不是日向理解的那樣,不過如果為了不讓日向這麼想而辯駁的話……還是算了,好像會更糟糕,狛枝不著痕跡地吞了口口水,低著頭的視線不經意地掃過日向解開領帶有些敞開的領口,若隱若現的鎖骨和蜜色的肌膚……狛枝忍著不讓分泌過多的唾液流下嘴角,還要克制自己不去咬上一口,這種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完全不認為自己的論點有錯,這還真是最大的不幸啊! 所以之後到底會遇到怎樣的幸運呢?糟糕,這樣想想好像開始興奮起來了,為了控制自己開始不著邊際的腦袋,狛枝決定開始閒話家常般地跟日向聊起天來,「這麼說來,日向君今天一直都在想什麼呢?」 「嗯……」日向的沉吟聲就近在耳邊,過近的距離讓這聲音幾乎轉了好幾個彎,聽到狛枝耳裡的已經不是正常的調調了,日向完全沒注意到狛枝的耳根已經紅了大半,「想到之前上大學剛搬進宿舍的時候……真的沒想到我的室友會是你耶。」 忍住啊狛枝凪斗! 沖著碗盤的手有些顫抖,努力鎮定下來的狛枝,說到大學突然有了對某件事的好奇,「如果你那時候知道是我,還會搬進去住嗎?」 沒想到狛枝會這麼問的日向思考了會,不擅說謊的他最後還是聳肩誠實地回答,「可能不會吧,我討厭麻煩,高中的時候聽夠了你那些古怪的事跡,你可是那個藐視所有預備學科的人類喔!!!我才沒那閒功夫去自找麻煩!!!」 「啊……這樣啊……」雖然說也早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不過居然會期待著不同答案的狛枝對自己產生了無奈,那些蠢蠢欲動的興奮感也因為這回答而終於有所消停。 兩人之間突然無話可說。 最後在狛枝沖完最後一個碗,也把自己手上的泡沫洗乾淨後,日向嘆了口氣,用有些飄渺的語氣喃喃著,「不過果然還是覺得幸好我住進去了。」 準備要退開的狛枝猛然停了下來,「……誒?」 兩人互相對看著,日向一臉疑惑,顯然沒發現自己說出了什麼了不得的話,只是在等著狛枝不正常發音的下文,然後狛枝在重新回想經過腦神經傳回大腦整合的話語,再進行重新咀嚼吸收後,爆出了更高分貝的驚訝無措,「誒誒誒誒?!!!!」順道退後了幾步來表達自身的不敢置信。 狛枝本來就偏白的膚色這下整個燒紅了起來,久久不退。 日向本來還傻楞著,結果看到對方這模樣也忍不住去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在發現是怎麼回事後,也因為氣氛原因跟著莫名其妙臉紅了起來,向對方吼著,「狛枝你有病啊?!!!!j為什麼要因為這個臉紅啊!!!!!」 「而且這明明也沒什麼吧?!!!!為什麼你要搞得好像是我跟你告白了一樣害羞啊?!!!!」 「可是、可是、」狛枝被吼地一臉可憐兮兮,卻又有些緊張激動地大聲回著,好像這樣就能夠掩飾自己的害羞一樣,「可是日向君這樣說我很高興啊!日向君從來都沒說過這種話,而且剛剛也說如果知道是我就不會想跟我一起住,所以、所以!」 「所以我就說這沒什麼吧?!!!!這跟那一點關係也沒有啊!!!誰叫你以前給人的印象那麼差,不會想一起住很正常吧?!!!雖然現在你有時候依然很差勁,可是我們都住那麼多年了,你能不能給自己多一點信心啊!!!!別老是想那些有的沒有的好不好?!!!」 狛枝憋著一臉,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情緒而看起來很複雜的表情,最後終於憋不住了一樣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嗚~~~~日向君!」面對突然撲抱過來的大型生物,日向反應不及只能慘叫接住對方,後腰猝不及然撞上後方的流理臺,痛苦地把嗚咽吞進肚,緩過來後向對方吼著,「不要突然撲過來啊你是狗嗎?!!!!」然後任由對方埋在自己頸間把自己抱個死緊。 那一遍遍在耳邊呢喃叫出的自己的名字,彷彿有多委屈似的,好像要把這些年來對方的患得患失、對世界的不滿、對自身的絕望給全數拋出殆盡一樣,也像是想要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一個人、還有他那麼一個人。 日向聽著對方的叫喚,雙手環上對方,輕輕地揉了揉對方的腦袋,鼻間是彼此熟悉的味道,然後慢慢地閉上雙眼。 是高興的吧?狛枝他,是發自內心的在高興著吧? 一點點也好,如果對方能夠放下那些沉重的過往和負擔,如果接下來能夠像現在這樣平平淡淡幸福的生活下去,那就好了。 他由衷地這麼希望著。 TBC 唉,我想寫的正文都還沒到......這樣就快一萬字了......說好的短篇呢? ! 我之前還存著僥倖的心態覺得搞不好能在一萬字前把它完結掉,看來是不可能了ORZ 雖然標題寫著1+2,不過到這裡才算是真正的第一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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