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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人不在家,他感覺不到任何氣息。剛起床的梅尼亞還發著愣,卻下意識先確認了這件事。
  加厚的窗簾縫隙透出掩不實的光,僅此卻足以讓他看清這個房間。陸上的光特別強烈,也特別刺眼,因此他並不會在這個時候看向窗外。
  打了個哈欠伸展柔軟的身體,揉著眼爬下床,隨手抓了件應該是準備給他的衣服慢條斯理地穿上。襯衫寬鬆不合身,衣襬正好蓋過臀部,抬起手嗅嗅長過手腕的袖口,有著清洗過後也掩蓋不了的氣味。
  他偏著頭,笑了起來。
  
  在他回來前要做什麼好呢......?
  
  轉著眼珠子,桌上一樣物品吸引了他的目光。白瓷茶具旁多出了個昨天沒有的方盒子,旁邊沒有留下任何提示,就僅僅是放置在那裡。
  指尖滑過黑絨緞面,在打開的瞬間他詫異地瞪圓了總是半瞇著的眼睛。
  「......真不像是你會做的事呢。」輕聲說著,勾起那抹墨色。
  是怕被拒絕?還是給他選擇權?應該是後者吧,真是個彆扭的男人,他都到了這裡了不是......啊,難不成是害羞?
  決定晚些時候非得調侃他不可,他可以想像高大的男子沒好氣的讓他別囉嗦,卻又在看著他的時候沾沾自喜得意著。

  站在等身大的鏡子前,抓起前額一縷灰髮,有點長了呢,晚點叫他剪吧,像從前那樣。
  勒斯諾雖然什麼也沒說,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孩子,早過了依賴也沒關係的年紀。這幾天他時不時會想著這些,而這回對方像是給予了一個答案。
  梅尼亞一手環過腰際,一手爬上另一側的肩頭,擁抱著自己。
  鏡中被擁抱的『他』,垂於鎖骨正中央一點血色般的鮮紅。

  喏,被飼養的感覺如何呢,梅尼亞?

  




  「──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