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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納嵬站在漆成灰綠色的木門前,隱約可以聽見屋內的重金屬音樂。

下一秒,門開了。

倒豎的黑髮,貼著紗布的臉。賓果。

「菲利浦先生,請問你是否在星期三晚上到過國王酒吧?」納嵬對著來應門的男子問。

「什麼啊?你這傢伙是誰啊?」男子皺起眉,一臉不耐煩。

「我是受雇於那家店酒保的偵探。」納嵬遞出名片:「他委託我找到你。」

「酒保?」男子粗魯的把名片塞入口袋後,雙手環胸:「那個把我趕出來的傢伙?那天是另外那個小子先來惹我的,如果想找人賠償的話,也應該去找他而不是跑來找我!我勸你最好…」男子止住快說出口的威脅,看著舉到眼前的手機螢幕。

「這個徽章是你的吧?」

「…是我的沒錯。」男子的語氣與先前大不相同。

「酒保只是想把這個徽章還給你罷了。」

「是嗎?」男子搔搔臉頰:「抱歉,剛才好像太激動了。」

「沒關係,不過徽章現在不在我身上,得請你跟我一起回國王酒吧一趟。」納嵬頓了頓:「因為酒保還要向你收當晚的酒錢。」

「酒錢?」男子再度皺起眉,不一會兒之後突然打了自己的頭一下:「我那天忘了付錢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件外套!」


***

「所以墨森先生是怎麼找到他的呢?」金擦拭著酒杯,一面向坐在吧檯前的納嵬詢問。

「請我喝杯酒我就告訴你。」

「啊?」

「別忘了我剛幫你追回一筆酒錢。」納嵬用手撐著下巴,視線固定在金身後的各種酒瓶。

「我也有付你錢了啊!」金一臉無奈的倒了杯啤酒放到納嵬面前:「好了,快告訴我吧。」

「你給我的資訊只有那個天秤徽章,和那個刺蝟髮型,長相和名字都不明。」納嵬大口喝了一口啤酒。

「我問過店裡其他比較資深的酒保,都說沒看過他,照說以那麼顯眼的髮型,看過不大會忘記,所以可以大致確定他從沒來過這間酒吧。」

「那天晚上發生了打鬥,因此可以推斷他身上應該帶傷,不過沒有到要去醫院的程度,因為你在事態更嚴重前阻止了他們,所以我先去附近的藥局問問看是否有那種髮型的人來買過紗布或OK蹦之類的包紮用品。」

「然後就找到他了?」

「然後就找到他了。」

「什麼啊,還挺容易的嘛!」

「只能說運氣好,備案的髮型沙龍店、唱片行都沒問就找到了。」

「唱片行?」

「那個徽章啊,是一個重金屬樂團的標誌,看它的磨損程度表示擁有者是樂團的長久粉絲,所以問唱片行應該也找的到。」

「看來偵探想到的果然跟普通人不太一樣啊…」

「哈哈。不然你不就白請我這杯啤酒了?」納嵬將酒一飲而盡。

「再給我一杯。」

「…要自己付啊。」

「好啦!」納嵬嘟囔:「你可真小氣。說什麼還徽章,討酒錢才是你的重點吧。」

「…囉嗦!」金看著納嵬的笑,氣急敗壞的收起桌上的酒杯:「不然就別喝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