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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角色/主線]

在這個扭曲地方也許算是平常的一個下午,至少沒有慘叫。
知道自己還沒調整好心情,反正必要的時候,也就是一兩發子彈。

做什麼?什麼也不做。
擦擦槍械是唯一的消遣,可惜,槍管亮的能當鏡子,卻沒上過膛。

卡賓,輕型步槍,印象中大概是第一把為了近戰才收購進來的槍枝,
但是天氣一冷就不太頂用,配了刺刀座還算合手,所以沒淘汰。
白銅金色,全義大利最好的手工,選做配槍的貝瑞塔92.....送人了。
啊,芬蘭之星,把槍架立起來彎下腰平視著。
本身幹的不是殺手,狙擊槍顯然用處太少,談判適合手槍。
以前應該是用來幫JOSEPH打獵,但很快牠就不需要了。

真安靜啊。

桌上的筆電傳來聲音,不是系統發出的。
沒有猜測,世界上能駭得進這台電腦的只有一個人,自己親自教會的。
這是唯一安全的連絡方式。

掛上藍芽耳機,敲打幾下鍵盤就進入了對話。

「......少主。」
「有狀況?」

道上的都說電腦那端的人是父親養的一條狗。
而且是最兇狠且忠誠的藏獒,上一秒風平浪靜,一聲令下就能奪走你的呼吸。
但那只是其中一面。
沉澱了下情緒,沒有絕對的信任是不可能教他駭進自己系統的。
千萬種背叛的可能性,這個人一個都沒有。

他們之間,有一張共同的底牌,讓這條藏獒死心蹋地的底牌。

「........最近老爺有點動作,北港的部屬已經被撤掉了。」
「我知道。」食指時不時地敲一下桌面,「我知道他會這麼做。」
從檔案夾裡調出一張地圖點開,沒有做傳送的動作。

「北港接近大使館,電纜工廠,那裡有我的人,身份全都換掉了,
上一隊的工作他們會負責完成,記住,你只需要知道地點,隨時留意動靜,
但不要靠近那裡,你身邊肯定有眼線........不要露出破綻。」

「是,少主。」
「如果這次能成攻攔截下來,密維托幫那邊就好辦了。」
淡金色的眼睛變得銳利起來像是隻鎖定獵物的鷹。

「如果他還想活命,就會把晶片吐出來。」
「那塊晶片,必須在父親之前到手....我要用它,但是父親會選擇銷毀它。」

真是可笑,父子之間暗濤洶湧,只是為了一個祕密。
這樣的身家背景,或者說這個黑暗的世界,沒有人能倖免,
失去許多身為人所擁有的東西。

就像所有的孩子拿著玩具槍射可樂瓶,他手上的那把已經掛上幾條人命。
處決叛徒的遊戲。

從萬般思緒中回過神,他放緩了表情。

「蘇艾還好嗎?」

「小姐很好,需要向您報告她的日程嗎?」
「不用了,最近太陽烈嗎?」

對方沉默了一秒,似乎在整理著合適的回答。

「小姐在學校空堂的時候沒有通知我就和同學去打網球,
我花了些時間找她.......還是讓她曬傷了。」
對方說的沉穩,自責卻聽得相當明白,令人不忍多做責怪。
無奈嘆了口氣,安撫似地開口。

「辛苦你了,子嚴。」
「不,是我的失職.....」

「蘇艾的曬傷很嚴重嗎?」
「我做了緊急處理,回到家休息之後就好些了,現在小姐在畫畫。」
「沒事就好,她曬後肩膀會痛,你給她一些涼貼布......」

話說出口才覺得荒唐,也許她都已經舒服地貼上好一陣了吧,
在這個家裡最瞭解蘇艾的,是子嚴。

「沒事,就這樣吧。」多餘的話不再多說,淡笑著。


「是,少主。」




嘟。
音訊切斷的聲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