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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少爺!您聽說了吧?」

慢條斯理闔上樂本,頷首:「嗯。」

「那您打算怎麼辦?」

「一死了之。」既然活得不像人,那倒不如結束生命比較快。

「不行啊!死了就什麼都不能改變了啊!」

「哼。」不屑的輕哼,帶有嘲諷意味的啟口:「活下來又會比較好嗎?」

這下換對方無言了,可還是能從對方臉上看得出那是一種不捨。

沒想到,活到今日頭一次看見有人對於他的生死感到不捨。

可貴,卻也可笑。

「一定會救您出來的!一定!」




那年的承諾,縱使絕口不提但清時並不否認早已將這件事放在心底堆積數年,直至今天,又重新的憶起。

只不過,這一次卻帶有諷剌的意味。

「世界真小。」淺笑,拿起桌上面的茶壺將茶水分別倒入兩個茶杯,並將其中一杯遞予面前男子。

「要……」

「叫我清時吧,先生。」無視眼前一如以往地緊張態度,逕自又啟口,「託你的福,我順利逃出而且也活到現在。所以,是來將我帶走嗎?」

聞言,對方一震,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所以你也跟他們一樣,只不過是詐欺犯而已。」淺笑,拿起茶杯輕啜,「怎麼不喝茶?涼了就沒意義了。」

對方始終緊握著茶杯,與清時四目相對。

「原來你不喜歡喝茶嗎?下次我再準備其他東西吧。」清時以平淡的口吻說,彷彿就像是一隻慵懶的貓,放下茶杯,走至人前。不顧對方僵硬的姿態,逕自拿起對方手裡的茶杯,微笑,「我知道,來這裡不是喝茶的。」

將茶杯放在桌上,一手勾搭上肩頸處,讓唇靠近耳側低語:「不做點什麼……就會不適應吧?要我幫你,還是你要自己來?」

清時的話語,讓對方終於忍不住推開清時:「請您別這樣!要時少爺您不應該這樣子的。」

「這樣子?哪樣子?」聽見久違的稱呼,清時反倒沒有任何懷念。

除了恨意之外,什麼也不剩。

「不、不應該這麼卑賤啊!老爺跟夫人不希望您這麼難堪啊!要時少爺,請您別再繼續下去了,我不忍心您……」話未道盡,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巴掌。

啪!輕脆而響亮。

「跟我提死人做什麼?」不屑的輕哼,收回手,「悠介,在這裡我只是清時,你要找的要時少爺早在進來時已經死了。」
進來後第一次喚起對方的名字,然後將對方錯愕的反應收入眼簾。然後,便伸手脫下披在身上的外套,露出刻意剪成V領的短袖,執意將悠介的手拉過放入衣內。

「我是清時,鞠塵樓的成員,比起你,我只是卑賤的人。」

這話說出口時,不只清時心底難受,就連悠介都忍不住流淚了。

「對不起……說好要救您卻沒能力……」

「對不起不能當飯吃,不如幫我多賺一筆業績吧。」用力拉過對方的身體,半拖半拉地讓兩人坐在床上,不顧早已心慌的人,清時自顧自地脫去悠介的外衣,刻意在對方身上留下紅痕,由頸側延續至胸口,一手輕捏搓揉,頭則是移至另一處啃咬留痕,另一手也沒閒著,下滑至褲頭將悠介的褲子解開。

「少、少爺……」

「叫我清時。」做為懲罰性用力咬了一口,聽見悠介忍不住發出驚呼後才滿意的收口。在脫除對方衣物同時,順便也將自己給脫個精光。

「被我服務的客人,都覺得我的技術很好。我想你也可以告訴我,我到底好不好。」

「不……」

「容不得你說不。」強勢與堅持在今日一併脫出軌道,清時雙膝著地以跪姿背對悠介,將自己的臀部面向悠介,「幫我吧,別讓我自己來。」

說完,拿起悠介的右手含舔著食指與中指,一旦覺得濕後領著人的手移至後方,大方扳開臀瓣:「插進去,還要我教嗎?」

「可是……」

不願再與悠介溝通,完全投入自身本業地低下頭,看未抬起頭的男性象徵,像是捧起珍貴的糖果般輕舔含舐,動作輕慢卻足以讓人逼入情慾入口。

正因為是悠介,清時選擇以最卑劣的姿態呈現,一方面是要打擊對方存留於心底的美好形象,另一方面則是要迫使自己不再有等待的希望。

如果當初選擇一死了之,是否會比較好呢?

清時並不知道,因為現在的他只是提供歡愉的戲子,他可不允許客人沒留下任何體液的慾求不滿地離開。

在清時挑逗下,悠介終於忍不住背棄原有的堅持與尊敬,順著清時的要求將兩指探入穴內抽插撥弄。

「對,就是這樣。」壓低想低吟的慾望,配合著手擺動腰肢,就像是一種小型的性愛舉止,「再加進去也沒關係,要放舌頭去舔也可以,嗯……」

「好的。」

悠介的回應,清時不否認心底有一處已經確切的碎裂,因此,更加賣力地含入口裡模擬性愛般深入淺出,兩手除了忙碌緊握之餘也不忘搓揉下方兩球,在歷經一小段時間後,濃厚的白濁不受控制地射入清時的口裡。

正因為來得急迫,導致清時被嗆了好幾口而退離,反倒是讓剩下的白濁全數濺射在臉與頭髮處,著實讓悠介心底那位尊貴的少爺消失殆盡,徒留充滿淫靡意味的清時。

面對此狀態,清時反常地覺得滿足,頭一次沒有清理面容,則是伸手將後穴那四指給抽離,盡是空虛地與悠介面對面。
「太久沒洩,真濃。」一句調侃,獲得回應則是滿臉通紅與尷尬。清時面無表情伸拾起悠介的手,當作是面紙般輕拭沾取,再則扳開臀瓣扶住象徵直接坐下。

「啊……」

「嗯!」

「很舒服吧?」感受體內的男根又一次擴大,舔舌,「告訴我,你曾經有想過對我怎樣嗎?」

悠介則是不自覺地點頭,帶有情慾的表情看向清時:「在第一次看見您的時候,您只穿著寬大帽踢時,我確實……」說起當時,悠介倒是變得有些主動地抬起清時,又狠狠放開讓他下坐。

「嗯!」險些忍不住叫出聲,配合著悠介的動作引導自己的身體變得酥麻難受,「所以……現在我來滿足你也不遲,嗯哼!」

「所以我可以盡情享受嗎?」

「當然……可以。」

因為你是客人。

瘋狂的交媾,就像是第一次產生慾望讓清時險些招架不住。

少了原有的設限,這倒是第一次讓清時看清悠介。

在性愛之前最原始的瘋狂,反倒是最真實的溫度,清時突然覺得心不是那麼難受,投入性愛裡,讓他似乎也懂得些道理。
這也只是一種活著,為了性愛而活。

在自己又一次射出,悠介才終於肯在自己體內釋放,已經陷入情慾深淵裡的悠介,一改剛進來的態度,而是發出滿足的讚歎地收回原本禁錮著下體的左手,著迷地親了親沾染腥黏的手。

「滿意吧?」

「非常!沒想到這麼棒,只是把您弄髒了。」悠介將清時反轉面對自己,以舌舐去清時臉上的腥黏,而清時倒是沒有反對地任由悠介為自己服務。

只不過……

「都已經射了一次,別又在裡面擴大。」

「對不起!我還可以要第三次嗎?」

「你想死在我身上嗎?」挑眉。伸手捏住悠介的臉頰,輕哼。

「我知道了。」慌慌張張地半退開,不過才退出一半,悠介突然發出驚呼聲:「啊,都流出來了。」

「這不是廢話嗎?」冷瞪悠介一眼,突然憶起以往悠介也像是如此的模式與自己相處。

「可是這樣也太可惜了,不行、不行。」

「嗯!」突然其來的迅速插入,還在餘韻裡的清時忍不住低吟,「你……」

「流出來又會想要來一次,對不起。」

雖然悠介是這麼說,但又像是畏懼般不斷深入淺出,自然是又燃起一次慾望的發生。

「對不起了!」

說是這麼說,仍未讓清時感到歉意,反倒是感受到另一種不一樣的態度。

為什麼被耍著玩的反倒是他?

被拖到床柱壓在下方不斷被進出放肆呻吟的清時,突然感到可笑。

似乎不小心把悠介的狂野給打開了。

又一次背後式射入體內,滿肚子全是悠介的體液讓他覺得有些脹,看著硬賴在體內滿足的悠介,毫不猶豫地推開。

而流出一堆腥黏,形成一種極度淫糜的畫面,這讓悠介瞬間紅了臉。

「還懂得不好意思嗎?你可以滾了。」冷哼,刻意讓腿張大流出更多體液,已經沒體力爬起身的清時,對著悠介擺起下客令的表情。

見狀,再怎麼遲頓也會懂得,悠介立刻拿起衣物穿上,再對著清時鞠躬:「下次我也會來了,謝謝招待!」

話落,直接逃跑出門。

至於清時,反倒是對於這孩子露出無奈的笑容。

他們也不過差兩歲,唯一對著自己忠心的人最後還是毀在自己的手上--陪同沉淪。

問他是否會不捨?

當然不。

因為這是註定的結論,只不過是此刻才發生罷了。

至於心呢?碎了也不過是碎去最後的希望。

不值得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