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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斗第一次接客是在16歲。他看了坐在自己正對面的客人，顯得非常緊張。
不小心將酒灑在杯外，犯了最基本的錯誤的他，顫抖的手無法平靜。如果佐緒大人在現場的話，栗斗一定會被斥口大罵。

「不要緊。」批著外掛的客人擺了擺手，抓起酒杯的模樣十分吸引人，薄唇淺啜一口清酒，流入喉嚨的燒灼感卻也帶來一份甘甜。
「上等的大吟釀。」他揚起微笑。

雖然他曾看過各個大夫私底下喝酒的模樣亦或是廚房裡用來佐料的酒，但十六歲的栗斗並不知道酒為何物。

然後陷入了沉默。

「先、先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嗎？」受不了這個氣氛，栗斗率先開口。結巴的模樣倒是出賣了自己處於緊張的狀態。並沒有發現自己說出來的話語究竟是多麼好笑，失禮至極。不過算栗斗運氣好，這位客人並不在意，覺得挺新鮮的。

「我並不是第一次，不過你是第一次對吧。」用手支著下巴，男人面帶笑意的看著對方。見過許多的一次接客的見習生，但還是第一次看到反應這麼大的孩子。
不壞，反正有得是機會可以改進。

沒聽懂對方意思，栗斗緊張的行了大禮，深怕得罪了客人，他可不想在這個階段出了任何差錯。額頭緊貼榻榻米，趕緊為自己的失言以及剛剛的失禮舉動道歉。

得到的結果是對方的一陣爆笑。

栗斗稍稍抬起頭但依舊維持著那般姿勢，他看著那男人用指腹抹掉眼角的眼淚。看似沒有生自己氣的樣子，他悄悄地吐了一口氣。
「呵呵，過來，」他對他招了招手。維持著跪姿，栗斗像隻貓一樣，悄然地來到對方眼前。「有喝過酒嗎？」

眼前的男孩卻搖了搖頭。

杯底飼金魚，這是品酒人對酒的褻瀆，當然男人並不會這樣做。
他將杯裡的酒一仰而盡，接下來的動作讓栗斗更措手不及。
他吻上他的唇，趁虛而入將酒送入栗斗的口裡，並且將舌頭探了進去。

男人的手也沒有閒著，吻上栗斗的唇時，寬大的右手已經在解下和服的腰帶。

他將他押在已經鋪好的被褥上，剛才還披在身上的外掛已經成為增加情趣的裝飾品。肩頸、胸膛已經佈滿了男人的咬痕和吻痕。

「嗯……啊。」呻吟不自覺地從嘴角迸了出來，栗斗趕緊摀住自己的口。男人的親吻很輕很柔，或許是不小心吞下的酒開始發揮其作用，栗斗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別摀住，你的聲音很動聽。」男人抓下栗斗的雙手，在他的耳邊說著。對於自己的敏感帶還不太了解的他，突如其來的耳邊低語，讓這16歲的孩子知道什麼叫做酥麻。而男人則是含住對方胸前還未成熟的突起，接著是肚子，最後則在下腹部打轉。

「這裡，看上去很好吃呢。」他指著已經挺立起來的分身。然後將栗斗的腿支撐在自己的肩膀上，原本應該看不見得的地方現在卻一覽無遺。

「不過──現在還不能品嘗呢。」勾起一抹微笑，男人低了頭。

「──咿！」栗斗看的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正被人舔弄著，那羞恥感卻成了快感正一步步侵蝕他的理智。

「──嗯嗯！」男人在後庭的外圍慢慢刻劃，如同電流通過全身般，栗斗微微抖著身子。未經開發的地方總是令人期待，男子滿意的看著身下人面帶紅潮，雙手抓著已經沒有遮蔽作用的和服的模樣。

竟是如此令人憐愛──……。

嘴巴還在仔細愛撫著那處，但右手已經準備好下一個動作。
沾滿了潤滑劑還有一些口水的食指和中指先後的探了進去，插進去的同時，挺立的分身已經佈滿了濁白色的液體。

「……嗯啊！」沒想過自己竟然可以發出類似女人的叫聲，栗斗害羞的遮著眼睛，但是這種鴕鳥式的逃避並沒有經過很久。

「那、那裡不行……嗯－啊！」手指戳到體內的某一部位時，栗斗的腰跳了起來，男人聽到這番話又繼續動作，而栗斗也隨著對方的動作也跟著一挺一縮著腰。

然後，迎來了的一次的高潮。

臉上沾了些自己的愛液，看著已經抽出來的兩根手指，栗斗覺得體內似乎在渴求著什麼。黑瞳透露出想要更多；想要更舒服的眼神。男人則是將襯衫和褲子退去，露出結實的身體。

而下方的碩大也已經按耐不住挺了起來。



「含一下吧，如果我射出來，我就給你。」而栗斗則是爬了起來，抖著身體來到客人的兩腿之間。他在書上曾經看過這樣的畫面，只要是男人，都會希望自己的床伴而為自己的碩大感到驚訝。

「好孩子。」男人輕摸著對方的栗髮，他知道自己的碩大曾經嚇跑了許多妓女或是男娼，但是眼前這個男孩，卻毫不猶豫的含住自己的，儘管沒能吞下全部，但在對方口腔的部分卻是異常灼熱；非常舒服的。

「輕輕的轉動……你的舌，就像是在舔……呼……糖果一樣。」儘管技巧並不能稱上純熟，但是能盡量滿足客人需求的娼妓總是少見。

口腔裡充滿了雄性的氣味，栗斗的下顎有些痠疼，但他依舊努力的吮著對方的。而現在兩人的姿勢則是呈現完美的六九。

男人撐開他的臀部，欣賞著那一張一縮的地方，而大手則是套弄著栗斗的分身，第一次被觸碰的位置帶來了無法忍受的快感，在對方還沒解放前自己又迎來了高潮。

「對、對不起！」完全忘記客人的要求，看到男人腹上白濁的愛液，栗斗羞愧得無地自容。
「舒服嗎？」但男人笑著拋出了這個問題，只見栗斗點了點頭，頸部以上的地方無一不是紅色。

當那男人挺進自己的體內，栗斗才發現自己跟別人比起來實在是幸運的太多，他還記得有些前輩不是因為惹怒了客人而直接被賣掉；就是因為玩法太超過而搞壞身子且心裡創傷。栗斗看著對方在自己體內賣力的抽送，因為舒服而半瞇起雙眼。他只覺得想哭。

因為疼痛想哭；因為舒服到哭；因為自己被需要而哭。

「───嗯啊啊啊！」客人射出來時，自己也噴了出來。
無法止住的眼淚，滴落在和服上，被吸收然後不見。


「舒服嗎？」男人再一次詢問，然後咬上他的鎖骨。

「……是的，謝謝您。」黑瞳被淚水遮蔽了視線。

栗斗如此說著。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