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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的聲音,從最角落的播放器裡傳了出來。

捨不得關掉的清時,坐在房間內等候客人的到來。

堅持不休養的決定,就為了此。

輕拉了拉口罩,順了順衣物,然後,房間門便被推開。

來了。

清時起身,朝著眼前的客人伸出手示意:「歡迎。」悶悶的聲音,卻不失誠意。

聞言,女人提著白色提袋走進屋內,眼神盡是曖昧地落了鎖。

「真難看啊……清時少爺。」滿口盡是戲謔的詞語,彷彿是為此來看戲的人,走至小圓桌前,將提袋放在桌面。

「閉嘴。」收起誠意,皺眉。

沒想到這次的效率比他預估得高,還以為需忍受兩三天客人凌虐,才能夠見到這個人,現在居然只花費一夜的時間。

雖然算不錯,但這並不代表清時有多喜歡她。

她不過是恩客之一。

「別每次都對我這麼殘忍,我會傷心的。」女人輕笑出聲,「還不過來嗎?難道你比較喜歡讓我去追你?」

清時二話不說,直接走至她的面前,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且脫下口罩。

遮掩的下半部,除了鼻與口之外,盡是紅腫與抓痕,雖然似乎有改善中,但仍有惡化的跡象。

「嘖嘖……」女人伸手做勢要觸碰他的臉,「你是被打又被滴蠟嗎?怎麼這麼慘?」

「別問。」皺眉,握住女人的手。

縱使這就是正解,他也不會承認。

絕不。

「好好好,我不問。」女人笑著抽回收,從提袋裡取出基本的消毒用品與治療用藥品。「其實你有擦過藥了吧?」

「嗯。同事給的。」想起同事的好事,清時不否認心底是感到溫暖的。

「哇嗚~是很照顧你的那位姐姐嗎?」

「不是。」

「那真是不得了啦。」女人以誇張的口吻道出,同時,消毒的動作也未止歇。「還以為,你這個生性傲慢的小少爺會沒人喜歡。那我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志乃,做妳該做的事就好了。」冷聲提醒,面對女人的發言似乎戳得不甚喜愛。

「是是是,我的小少爺。」

識趣的閉嘴,細心替清時做完全程治療後,志乃才終於鬆一口氣。

「少受點傷,你可是靠身體吃飯的啊。」貼心的提點,但也認為清時聽不進。

「妳認為我願意嗎?」挑眉,伸手觸及志乃的腰部,用力拉向自己。「妳這麼關心我,有什麼事想說吧?」

「哈哈哈……」不自然的笑聲,毫不在意地坐在清時的腿上。眼裡盡無笑意地與清時對視。「我想帶你出去,可以嗎?」

「為什麼?」

「父親又要我找個男人嫁了,除了你之外,我已經不知道找誰妥協了。」

聞言,清時則選擇沉默。

這令他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志乃狼狽地出現在這裡,毫不猶豫地朝著他脫下衣物。

不為別的,只為了同樣的理由。而他,卻是選擇將她短暫脫離這苦痛的主謀。

如今又面臨同樣的考驗,可惜他已經……

「我做不到。」將女人推落至地,將受傷的眼神收入心底。

「我不能出去,妳找其他人吧。」

「可是除了你……」

「這裡有很多人,不是我也可以。」

「你!」

「請回吧。我相信妳沒心情,我也沒心情。」起身,一副送客的姿態看向志乃。

但是,志乃卻露出不甘心的表情,直接起身,扯開披在清時身上的外衣,用力在胸口處咬下留痕,明顯的報負疼痛傳至清時心底直至志乃感到甘願才鬆口。

「今天這一筆,我記下來了。別為我會棄權!」

說完,志乃打開門鎖直接離開。

望著那背影一如以往地負氣離去,清時僅是淺笑。

還不是他能夠與這一切道別的時候,妳的傷痛,我無法撫平。

將桌面的藥品通收入提袋內,便離開接待室返回寢室。

不賣性愛,也能賺一筆。

確實沒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