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有人曾經問過我,若是知道現在是這個樣子,當初在入學時還會不會感到如此惶恐。
我的感覺依究不變,答案也不會變。
--『即使知道,我仍舊會害怕啊。』

進到霍格華茲之前的世界,是空白且虛無的。
那個已經算是沒有童年的世界,令自己一度沒有支撐希望。
他被迫的是獨立自主,即使沒有人強迫他那麼做。
只是,在那樣子的世界,總不能還讓父母擔心吧。
這麼做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被排擠、沒有朋友,這些如同惡夢般糾纏著自己的世界。
一次一次的在那些發冷又漆黑的夜晚,一次一次的。
那是自己如深淵一般的黑暗,碰觸不著的黑暗。
又怎麼能祈求任何一絲陽光能照耀呢?
活在深淵的我,是在那裡遇見了,夢想的『陽光』。

霍格華茲是那麼的大,讓自己第一次驚訝。
原本那樣的自己已經是沒有任何情緒波瀾的,卻還是不自覺訝異了。
我後來才明白,那是我『有靈魂』的開始。

一年,看似也是很遙遠的一個時間區隔點。
但我的確是在霍格華茲度過了一年,上了不少『奇妙』的課程。
嘖,早知道來之前應該要先問母親應該要怎麼做才對,進來之後也碰到了很多難題啊。
只是大多都是我自己的因素。

霍格華茲有雪,呃,英國是有雪的,自己不應該這麼大驚小怪。
不過母親說,她自己的家鄉沒有雪,當初來得時候很驚訝,不過父親像是看過很多次一樣。
只是,雪這種東西美歸美,不管融不融化都還是很冷的,尤其是雪積到沒有路的時候。
當自己不自覺得把母親『不小心』傳授給自己的國罵全罵了一遍之後,終究還是發現......。
雪這種東西呢,不是自己玩得起的。

而自己呢,在霍格華茲認識了很多朋友,大概是自己最棒的十一歲禮物。
不僅僅是被自己當作朋友的吉他,還有更多的,與自己相像的『朋友』。
不管是在斜角巷就認識的米諾、還有僅僅一面之緣的艾薩克。
似乎會彈吉他卻又不會烏克麗麗的雪藍,啊,很期待與他合奏呢。
上次在宴會似乎有誰不小心被自己撞倒了,當時他似乎說了沒事,也沒有問對方的名字,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沒事呢?
對了對了,上次那個具有標準禮儀的男孩好像叫作伊達橘?自從那次之後就沒看到他了耶,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在見到他,蛋糕什麼的,他似乎很喜歡。
至於上次那個撞到書櫃的...呃,逢生沙斐爾,應該沒事吧?
當時自己只是害怕對方被自己傳染感冒而以,希望他沒有誤會,不過,看樣子應該是誤會了。
而這些,還有許多沒有認識的同學們,與他的吉他佔有同等的位置。
--都是自己很重要的寶藏啊。

『蘭忒?你在幹嘛?』
「啊,沒事。」閤上書本,微笑。
『那要出去了哦,你外套要記得帶啦,不然又要感冒了。』
「是、是,等我一下,我收個東西就好。」
在這所學校,似乎找到了如陽光般的支稱點了,比音樂更強烈的。
而那抹笑容,似乎與外頭的暖陽一般耀眼。
就像是能溶化最深層的黑暗那般耀眼,又如同大雪過後的初陽般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