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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扣后稳。”阿鲁巴屏气瞄准，低沉着声音念着教官罗斯方才传授的口诀，视线穿过照门确认准星与目标位置重合后，“扣扳机——”他低语着扣下了扳机，轰鸣声在耳边炸开，尾音伴着承载不住的后座力的身体重重颤动了一下。他咬紧牙关，在喉咙咕哝着稳枪这两个字，稳住动作并捏紧枪托。而他还是踉跄了一下，右脚向后蹬了一步才撑住重心，他深吸了一口气，直勾勾地望向靶子——果不其然，弹痕与靶心有着很大的距离。

身后的罗斯比了个手枪的动作，食指抵在阿鲁巴的脑后，发出一声毫无感情的拟声词“Bang——”，他宣布道：“你已经死了。”

阿鲁巴紧抿着唇，眼里是满满的不甘。罗斯说，他是整个营里最后一名还未掌握步枪射击的士兵了。他无言以对。罗斯奚落他，你是笨蛋吗？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也学不会，是要用针筒往大脑里强行注射这些知识吗？他无以反驳。

罗斯盯着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的阿鲁巴，他大叹了口气，拖起阿鲁巴据枪的双手，无奈地说道：“我再最后教你一遍，如果你还是不会我就要把你逐出军营了。”

“等等，教官！”阿鲁巴面红耳赤地抗议道，罗斯黑着脸沉着嗓音反问了一句你有什么不满吗？揍你哦。他便只好缩着身子安静了下来。

好糟糕……阿鲁巴在心中哀叹道。罗斯的前胸紧贴着他的后背，温暖的触觉包围着他，吐息就在耳畔。

“自然站立，双脚分开站稳。”罗斯说着边用脚尖踢了踢阿鲁巴小腿的内侧，等后者低声吃痛叫道，磨磨蹭蹭地分好腿后，他继续背着教科书里的内容，“双手据枪，前手握持住护木，”罗斯拍了拍阿鲁巴的手背，握着他的手持着护木——他感到怀中的学生在微微地瑟瑟发抖——“枪托抵肩，腮颊贴枪托侧面，”他继续教导道，抽出一只手掐住阿鲁巴的下巴向上扶了扶，原先缩在胸膛的头抬了起来，发丝蹭着锁骨，蹭着喉结，蹭得他发痒，他也脸红起来，撇开视线匆忙地生硬地背诵着倒背如流的内容，“眼部视线透过照门和准星，瞄准目标，然后后手扣击扳机。”

“了……了解。”阿鲁巴答道，双手颤抖着导致准星总是无法与目标重叠，他焦躁起来，不停地深呼吸安抚着自己。然而身后罗斯的心脏的鼓动越发地响，越发地沉，越发地快，就像他的心跳一样。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待会去提交退营书好了……”他紧张又无奈地思忖着。

-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