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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月業績 題目: SM、蒙眼



「哈嚏!」

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蘭詩下意識的拉拉棉外掛,縱使他明明不覺得冷。坐在大廳中,他等待著,不知為何,心中有點不祥,發生壞事的預感揮之不去,每次在碰上壞客人時他總有這種預感。看來今夜會很難熬。

在看到當夜的客人時,蘭詩心中還升起了些許期待,可是沒多久希望都變成泡影。他看到了床上的皮帶和各式玩具,清秀的臉上一下子刷白。

任誰也不喜歡痛,蘭詩也是,他甚至可以說討厭至極。性虐這回事,他並不是沒有遇上過,只是身體柔弱加上討厭痛楚,他往往是裝作沒有反應的混蒙過去讓人失去性趣,或是乾脆拿起鞭子……

「來了嗎?」白金色長髮的英俊男子翹腿坐在沙發上,暗紅的西裝本應非常俗氣,穿在男人身上卻顯得如此合適。蘭詩偷偷看了一眼,男子的雙眼也是紅色的。「唔——長得不錯呢,小可愛過來讓我看看。」

「是的,先生。」蘭詩不知為何有點害怕,這笑容邪魅的男子,讓他深感不安。

「真的……很不錯。也許我會忍不住毀了你呀……」對方的話讓蘭詩一陣惡寒,耳邊的手繞過栗色的髮絲,把他頭上的花朵頭飾摘下。好看的薄唇貼上他的額,蘭詩卻忍不住發抖。「可愛的小路,不……你的名字?」

「是蘭詩,先生。」開口說話,蘭詩發現自己連聲音也在顫抖。他不記得這長年的娼妓生涯下來,除了起初,他還有這樣過,至少近年都沒有過。

如此的恐懼。

「我是漢德森。不要加上先生,叫來看看。」蘭詩順從地重覆對方的名字,似乎讓漢德森很滿意,一直讓他叫,而他卻只是更害怕。直至他叫了不知多少十次,漢德森突然抱緊他,用唇堵住他的話,嚇得他握緊拳頭緊閉著眼睛。「……真的,連反應也那麼可愛呢。」漢德森又親了親蘭詩合上的雙目。「放心吧,會好好疼你。」

蘭詩不敢亂動,暗自在心裡祈求這男人口中的疼愛,不是讓他痛的那種。在男人溫柔地輕吻他的唇時,蘭詩還有一瞬間以為上天聽到了他的訴求,然他的運氣根本就沒那麼好。

他的運氣從來就不好。

「嗚唔……」蘭詩的雙眼因為被黑布蒙住而無法看見,雙手也被皮帶綁起,就連聲音也因為戴上了口栓而失去,只能嗚咽幾聲。蘭詩跪坐在床上,知道自己正以何等羞恥的姿態被男人注視、賞玩,而他卻無可奈可,即使對方拉開他的雙腿揉弄,在他赤裸的身上舔吻啃咬,他都只能接受。

束綁雙手的皮帶很緊,緊得蘭詩的手指未端也快將失去感覺,手腕處也被皮帶磨擦得隱隱作痛。蘭詩努力迎合著對方,他只希望不要讓人生氣,把他虐待得更慘。漢德森的手在他光裸的肌膚上來回撫摸,每一寸都不放過。失去視覺而變得特別敏感的觸覺,只帶來更深的恐懼,蘭詩只覺得害怕,卻無半點快感。

「喚我的名字。」漢德森拉下口栓,用姆指抹過紅潤的唇。蘭詩乾咳幾聲,乖巧地叫著。

「漢德森,漢德森……漢、啊呀!」鞭子打在背上,像火燒一樣的痛楚,蘭詩痛得大叫,可鞭子依然沒有停下,一下一下的,抽在他光滑雪白的背上。

咬緊牙關忍耐,可是卻禁不住淚水,他很痛很痛,淚水一直流下,把蒙蓋雙眼的黑布沾濕。液體滑過他的背,濕濕的,蘭詩嗅到血的味道。他早被打得趴在床上,本應優美的背部線條因為過份的痛楚而曲起,蘭詩覺得痛,更覺得委屈,淚只是流得更兇,卻不敢作聲反抗。

他是供人玩樂的娼妓,他沒有反抗的權利。

痛覺充斥著蘭詩的腦袋,耳邊只傳來鞭子劃破空氣和皮肉的聲音,還有男人偶爾的低沉笑聲。蘭詩以為自己要捱不下去,落在背上的鞭子不知何時停下。

也許抽打的時間並沒那麼長,只是蘭詩覺得一秒也太難熬了。

在床上瑟縮著哭泣,蘭詩還得小心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以免進一步刺激對方,背上的傷讓他痛得不斷顫抖,他不知道傷得有多嚴重,只知道他從沒吃過這樣重的苦。他甚至覺得,被賤肉橫生的粗野中年男人玩強暴也比較好過一點。

床單磨擦的聲音,漢德森也爬到床上,蘭詩無力地屈膝趴著,任由對方拉起擺弄。背後的痛處被布料輕抹,粗糙的質感讓蘭詩感到刺痛,極力想逃離卻被緊緊鎖在懷裡。

「你的血鮮紅得像玫瑰那樣,很美麗呢,可愛的小貓咪。」漢德森在他肩上輕輕落下一吻。「還是說,乖巧安靜的小白兔呢?」

蘭詩搖搖頭,動作無力,栗色的腦袋只是在漢德森胸前蹭了蹭,然後又哭起來,稍稍的移動,也實在太痛了。

「小白兔……跟我的小人魚一樣也很惹人憐呢。」

眼上的黑布被拉下,蘭詩終看清對方的樣貌。依然英俊的臉上,閃過了一點眷戀,蘭詩差點就為此原諒對方的暴行。別開臉不去看那張魅惑人心的臉,漢德森卻追著他的唇,親暱的吻著。

與剛才的施暴完全相反的溫柔親吻,多少讓蘭詩自痛苦中分散了點注意力。漢德森似是玩膩了用皮帶紮綁他,把蘭詩鬆開後,改以一條幼幼的繩子把他綁起來。繩子的質料足以把人綁緊固定,卻不至讓人過份疼痛。不過即使痛,蘭詩也沒多餘的力氣掙紮。

蘭詩被綁成翹起臀部,上身伏下的跪姿,剛回復知覺不久的雙手亦同被反綁在身後,傷痕累累的背上交叉著兩條繩子,要碰不碰的觸著傷口,每當移動就疼痛非常。蒼白沒血色的小臉滿佈淚水和汗珠,埋在雪白的枕頭上,一片雪白的旁邊,是帶有血,沾上鮮紅的毛巾。

蘭詩隔著垂落的栗色髮絲盯住拭擦過自己傷口的布,想著,也許他會命喪於此。

「這青樓的規矩,我有被好好提醒過,你不用太害怕。不會死的。」漢德森伏身,親了親蘭詩帶著絕望的臉,同時拿起抹上潤滑的假根,擠進後穴。

「啊、嗚嗯……」又一陣強烈的痛楚,強迫蘭詩昏沈的腦袋醒過來。身體被這樣虐待,全身處於繃緊狀態,縱使那道具上塗滿了黏滑的潤滑劑,也不容易進入。蘭詩痛得皺著小臉,痛苦地在枕頭上磨蹭喘氣,漢德森也大發慈悲的,配合著他的適應而控制進入的速度。

痛楚過後,習慣性事的身體也容納下那異物,異物在體內抽動時,多少也產生了點快感。即使只有一點,也夠讓蘭詩好過了。

「嗚唔、啊呀……嗯嗯……」後穴傳來的快感一點一點的,讓蘭詩暫忘痛楚,臉依然埋在枕頭中,斷續發出的呻吟似是引誘般,在後穴出入的假根更加快了動作,漢德森玩得很盡興。蘭詩的身體也誠實的起了反應,漢德森輕咬著他的耳,同時伸手去揉弄他的下身。

「啊哈、先生……」
「漢德森喔,剛才不是說了嗎?」

靈巧的手指反覆刮著頂端的小孔,使人戰慄的快感漫延全身,蘭詩幾乎要洩在對方手中。深埋後穴中的假根被抽出,帶著灼人溫度的硬物抵上,卻只停在穴口前。

「先生……漢德森、求你,快進來……」蘭詩回頭看了看,他害怕快感減退後的痛楚,主動說出誘人的話語,漢德森微微一笑,也只願頂進一點。小穴一張一合的,似是要把陽物完全吞進去,可是對方卻不如他所願。蘭詩不解,他只是著急的等待,半張臉埋在枕上,眨著眼睛看向漢德森。

「小白兔真是過份乖巧呢,雖然我的小人魚也很乖。」漢德森撫摸著栗色的濕髮,對蘭詩笑著說。不了解對方的話,蘭詩也不願去了解,生理上的需求和身體上的痛楚讓他不想去思考。漢德森低頭親了親蘭詩的額,輕力一推把人推倒躺在床上。

「啊!」背部接觸到床單,如觸電一般,蘭詩痛得差點昏過去。雙腿被分開,漢德森粗暴的進入,絲毫沒有留情,用力的抽插頂撞。痛與快感同時襲來,蘭詩只顧哭叫著,再也無法忍耐。原來的甜膩呻吟換成抽泣哭喊,在漢德森身下哭著承受對方給予的一切。

「唔……你是我的、我的小路呀……」
「嗚咳、不……啊啊嗯……」

伴著漢德森意義不明的呢喃,這場折磨人的情事終在漢德森洩在蘭詩體內後結束。蘭詩半昏睡的被摟在漢德森懷中,被人又親又摸,他只想就這樣昏死過去。

漢德森解開了染血的繩子,抱住無力的,傷痕累累的蘭詩,溫柔得如對待戀人一般,輕柔的吻,用溫水浸濕毛巾拭抹流血的背部。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彷如懷中的是易脆的寶物般,每個動作都很輕很輕。蘭詩不願說話,只會在傷口發痛時嗚咽,他哭累了,便靠在漢德森的懷中,任人撫摸。

為受傷的蘭詩簡單清理一下背上的血漬,梳理好凌亂的頭髮,漢德森把懷中的人放好在床上。

「好好休息吧,可愛的小兔。還有,謝謝你哦。」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漢德森披上大衣離去。

看著那金色紅色的背影,蘭詩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