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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主線/紀錄1-3 失敗】



「你一定在說謊,你這醫生一定知道甚麼!你們這些穿白袍的一定在隱瞞些甚麼!!!」
粗壯男人的粗吼、小孩的哭泣聲、醫生的啞口無言,種種的不間斷加速著不安和混亂的氣氛。
「那東西剛剛殺死了我的父母!我…甚至不能保護他們,我、我!有權力知道,那些!剛剛在樓梯間的那些怪物是甚麼!」比著另一端樓梯口的方向,男人悲愴的吼著。

比起對峙中的醫生和暴怒的男人,士瑋借由萬芷茗的攙扶靠到了椅子上休息,在他們兩人闖入這個充斥著肅殺之氣的空間之前,立刻被同樣的威嚇、詢問了一樓下方的情況,完全被嚇壞而答不出來的同行人,借由士瑋讀著一份公式報告的語氣給強制中斷了對他們兩人的質問,當然拐著腳的事情也被另外的逼問了一番,拉起了褲管證明毫無外傷以後才完全的被解除懷疑。

時間稍稍的推進,質疑中的醫生被那名男人架著走進了某間診療室裡,和著幾個想要了解現況的人。

這是要去逼供吧?

在即將拖走而產生了類似想法的醫生大喊著,不要、我真的甚麼都不知道的話語,慌亂而四處求救的眼神對上士瑋,但士瑋的眼光跟本沒看著他,僅僅是對上了而以。
「我問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稱呼那種…樓下的東西的?」
在所有混亂快達到頂點沸騰之前,他、那名拐腳的男人,扼要的問了一個不明就理的問題。

「就說了甚麼也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我只是一名內科醫生那種怪物我根本、根本連見都沒見過啊!」
粗壯的男人連同其他不相信醫者的人,就像是被刺激到一樣,不想再聽到任何廢話,扛起了那名白袍醫者一把丟進那間診室裡。
至此,士瑋都不在作聲。



「他真的甚麼都不知道。」
「恩!?」
在一旁跟自己比較靠近的萬芷茗聽到了自己的細語,可是他並沒有為自己的低語和那名醫者提出辯解或說明,現在的他們跟本甚麼都聽不進去,只是一群恐慌的想要追求自己所想要答案的群眾,可是這…中間,這場混亂真的有所謂的答案嗎。
不自然的病患、發瘋的舉動、死而復生、既不是死人也非活人、這已經超越常理的範疇了。
思索剛剛在一樓獲得的情報,和大樓配置圖。
士瑋摸索到了一個很極端的想法,但他需要時間去證明、實踐、可惜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時間還在前進,它沒有等過人,但也不是浪費時間想這個的時候。

「不要問我什麼,然後出去這間大間的診室,在門外等我十五分鐘,然後不管我到時候怎樣都別提出疑問,可以嗎?」
他試著、去相信,也賭她會傻傻同意的賭注,然後目送了她馬尾甩動的背影。

撐起腳疼而沉重的身軀,用食指的關節敲擊了那化作拷問室的房門。
可他的心情一點也不沉重,因為從現在開始所有的行動就是如同是一台機械,他要成為中間那個關鍵推動的齒輪,必要時他必須掌握一切現況。

哦哦,久違了,大男人主義的自己。



「你他媽的!不懂不要裝懂好嗎?還是說你再幫這醫生說話啊,死瘸子!」
「什麼叫做不要管那些怪物啊,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些東西有多危險?還說我們要試著去對抗他們?瘋了你。」
「人腳殘了、腦也廢了。」

「不!你們就聽我說……」
鄙棄的眼神和表情,他們清晰的將這樣的表情展現在臉上,看見這樣的表情,他放棄轉頭向身後的另一群人求援,但不會有人伸出援手的,士瑋很心知肚明因為這就是人性。

人們不會去違背一個無意見或是消極組織裡頭較大的那聲音,之後如果出現其他聲音,那麼組織裡面的人和意識便會傾向大聲音的那端。
形成了兩種對立意見聲音,但其中本來就是屬於弱勢的後者便會成為大聲音那團的踏腳石,為了證明是自己是對的一方,大聲音更會在名為團體裡的圈子踐踏那個小勢力,來滿足自己才是對的一方的心態。
士瑋自己因為先天的運氣不怎樣,在團體裡他總是那個拿著跟別人不一樣意見的人。
說穿了,就算他手中拿著的是最正確的解答,在成為了兩側團體的時候、在他成為弱勢團體的瞬間,他就是個被否定的那一方。



提出、分析、假說、欺瞞、掩飾、規劃。
那一份的策畫被當成天方夜譚來看待,連同他本人一起被趕出了那間大診室,其中當然免不了拳頭的伺候和關照。
當然士瑋能理解,這也是為了他們能凸顯自己才是有力一方的方式,所以在被趕出來之後,士瑋反而釋如重負的攤在門板邊上。

成功的把他們引導成了作繭自縛的狀態,不願一同對抗未知,而是在內部一個小團體之中自我滿足著的情況。

馬上在腦中廢棄那個天馬行空的計畫,腦海裡真正要實踐的計畫上浮,開始考慮著自己,和那名同行人可以做到的程度來進行修正。



太久沒有演戲了,自從自己爬到室長職位以後他就很少在看人臉色做事,說真的自己的品德標準很低下,從目睹亂象到現在已經調整成為了達成目標,他已經可以做出這種賤賣自己人格水準的事了。

感嘆了一下,扶著門把,假裝的敲門、試圖把門打開,然後裡面傳出了把門面堵起來的重物堆疊聲。
「只是意見不合就連還是正常的人都可以拋棄了嗎…?」
士瑋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暗,放棄那方面的思想,要讓自己得救的方法和達成的方式明明就在眼前之處,不懂他們為甚麼反而要先去追求那種不明確的事物,叫作真相的東西。

公眾的事實是在個人定義的答案之上的東西。

難不成在理解的同時,這個問題難關就會自己解開嗎?不是吧,這裡可是現實,就算得到了答案,那也就只是個答案,而不是一個能使你活下來的事實。



四處尋找了一下萬芷茗的蹤影,發現她縮在了剛走上的樓梯間角落,猜測她可能還在害怕或是在想著甚麼事,所以他輕輕的在她眼前晃動著手,希望引起她的回神。

感謝她的單純,並沒有對自己的嘴角的血跡提出質問,在接過礦泉水喝過一口發現瓶中有血絲以後,那迎面過來的拳頭真的該躲一下,默默的揉著因為注意到而開始發疼的臉頰,上到了五樓準備推開左側、那個後頭或許充斥著怪物的樓梯間。

為了那個計畫,這裡將是第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