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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月業績 題目: 人體拼盤



「今天的客人要求你弄乾淨再上樓。」

接到這個指示後，蘭詩意會那背後的意思。回房間把身上的毛髮刮光剃淨，把身上從頭到尾清洗得乾乾淨淨，直至身上帶著淡淡的沐浴乳香氣，才披上浴衣上樓。這前後並沒有花很多時間，畢竟他本來就有作日常打理，毛髮都不多，不過太光滑的感覺，還是讓他覺得奇怪。

被帶到房間中，客人還沒有到來，聽說是在跟其他娼妓玩，蘭詩覺得有點慶幸，暗暗希望那客人玩夠了，把精力花光就不會讓他太難受。他最近的身體實在不怎好，經不起折騰……

點了他的客人還沒來，那客人的保鑣倒是來了。保鑣是個戴著墨鏡，穿黑西裝的黑髮男人，身材高大，手臂很粗壯，肩膀也很闊，讓人很有壓迫感。保鑣後頭還跟著一個樓裡的廚師，廚師推著一架餐車，上頭放了一籃高級水果，一個小冰箱，還有幾款不同的蛋糕，下層的蘭詩就看不清了，只看到有一瓶瓶的東西。

「躺下，婊子。」

蘭詩有點錯愕，不過也只是皺皺眉頭就聽話躺在床上。西裝男人坐到他身旁，抓住他的下巴，粗魯地親他，同時把他身上的浴衣強行扯下，然後不客氣地在他的裸身上摸來摸去。男人的唇上有煙草的味道，顯然剛抽過煙來，讓不抽煙的蘭詩有點噁心，可他還是乖乖就範。被客人的保鑣隨從佔便宜對他們來說是等閒事，適時做點欲拒還迎的表情滿足一下能看不能吃的他們就可以，畢竟他們也不敢對主子點名的娼妓做什麼。再說，要是將人推開，搞不好這魁梧的保鑣都能把他的頭扭掉了。

「你今天的工作就是躺著別動。」西裝男人粗喘著說，蘭詩瞄瞄對方跨下，早已撐起來了，尺寸看來也跟主人一樣讓人有壓迫感。「嘖……那老頭真會享受，居然點你這皮光肉滑的小騷貨當盤子……不過比起滿身肥肉的胖老頭，我想你更喜歡被我操吧？」

「先生你這樣不合、啊！」對方的中指強行塞進他的後穴中抽插幾下，痛得他整張臉都皺起來，一旁的廚師乾咳兩聲，男人才把手指抽出來。

然後，蘭詩被放置在房中的長餐桌上，要做什麼也很明顯，也就是富人的特殊趣味—用人體來當盤子，知道工作內容後蘭詩反而輕鬆起來。乖乖的躺下，準備小睡一下讓廚師擺盤，剛才試圖侵犯他的男人卻不讓他如願，強行抬起他的頭，迫使他睜開雙眼。

「喂，不說點有趣的話來聽聽嗎？果然還是在老頭來之前先操你一遍比較好。」

「不知道先生想聽什麼……」蘭詩一臉無奈，男人揉揉他的臉，用手指彈了他額頭一下，在他耳邊細語。蘭詩聽著男人的話，更感無奈。「……小騷貨好想，先生把我的小穴操得濕濕滑滑，把小穴餵飽飽，好想喝先生的牛奶……這樣先生能滿意嗎？」

聽了這種一點都不讓人興奮的淫聲浪語後，男人十分滿意，蘭詩都要笑不出來了。這年頭居然還有這種愛聽色情影片對白的人嗎……被男人迫著說了一會對白，他總算被放開躺回桌上，嘆了口氣，廚師便快速地在他身上擺起盤來。蘭詩合上眼睛，假裝自己只是一隻碟子，感受不到身上的冰冷濕滑感。從香甜的氣味和他剛才看到的餐車來判斷，他應該是甜品碟子的角色。

廚師把甜品都放好時，蘭詩已接近睡著。西裝男人在旁等候，他的僱主也總算在另一個房間吃飽喝醉過來了。那是一個頭髮沒剩幾條，肚腩卻大得低頭看不見腳尖的胖子，看上去大概已過半百，卻依然臉色紅潤飽滿。剛從另一個房間跟另一個娼妓享樂完，客人身上還穿著白色的浴袍，臉上頸上都是汗水，汗臭混著雪茄和酒氣，這味道比保鑣的煙草味更嗆人。如果蘭詩平日有多留意新聞的話，大概會認出這是早陣子捲入婚外情醜聞的政府議員。

客人經過他身邊時，那嗆人的體味和腳步聲讓蘭詩清醒過來，他聽到客人坐在他右邊的大班椅上，緊隨著還有幾個人的腳步聲。身上的一塊甜點，蘭詩猜應該是蛋糕，被客人拿起，在客人咀嚼的同時，房中響起民族音樂和輕快的腳步聲。邊吃人體盛甜點邊看民族舞蹈的客人，一點一點的把他身上的甜點吃進肚裡，偶爾會舔去他身上的甜點，那戴著金指環的肥厚大掌還會在他的身子撫摸，尤其是他的胸口，因寒冷而挺立起來的乳頭被人反覆揉弄，都有點發疼了。

隨著身上的食物越來越少，蘭詩也覺得冷了，他本來就怕冷，現在更是冷得雞皮疙瘩，在腹部上的布丁隨著他發抖而震動。蘭詩知道不該，卻還是忍不住微微睜開眼，看到那胖子客人和在旁偷笑看住他的西裝男，在桌子另一邊，是客人正在欣賞的舞蹈表演，舞者都幾乎脫光了。胖子壓根底沒留意到盤子的動靜，只顧享用他的甜品和眼前舞者的曼妙身材，看來比起平胸的盤前，有豐滿胸部的美女更為吸引。

蘭詩想動動麻掉的手，卻發現全身黏答答，身上半融的奶油和巧克力醬混在一起，還有水果的果汁，全身都散發著甜膩的香氣，他都怕再躺久一點會招來螞蟻了。太久沒移動過身體，手腳開始發麻，他只求客人快點用完餐讓他洗洗身子活動一下。也許是看到他的痛苦，西裝男好笑的看著他，他只好合上眼睛繼續裝盤子。

不知過了多久，胖子客人往他身上拿食物的手停下，蘭詩以為他終於吃飽了，偷偷一看，卻感到驚訝。胖子客人依然坐在椅上，仰著頭，嘴邊流下一灘唾液，一動不動，竟就這樣拿著巧克力蛋糕坐著睡死了。

在房裡跳舞助興的舞者也停下來面面相覷，觀賞的人睡著了她們也不知該不該繼續跳。西裝男輕笑起來，自外套中拿出一疊鈔票給他們，他們才開始收拾樂器和衣飾離開。蘭詩依然躺在桌上不動，直至對上那西裝男的視線，被那陰森的笑容嚇得抖了一下。

胖子客人被西裝男召來的幾個大漢抬上輪椅搬運走，主子在尋歡途中睡死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隨從都已經見怪不怪。待主子離開後，西裝男看看錶，把房中其他人都遣走，只剩下當盤子的蘭詩和他。摘下耳機，西裝男鎖上了門，蘭詩只能在心裡感嘆。

「你真走運，婊子，知道剛才那個熟食盤子快被老頭的肥肉壓死了嗎？」西裝男站在桌前笑著說，手指沾了一點蘭詩身上的奶油，抹在他的唇上。「那巨乳婊子的胸快被老頭掐扁了，如果是隆出來的話就好笑了。」

西裝男意外的多話，也讓蘭詩知道他真的僥幸逃過一劫。前菜盤子和熟食盤子都是他認識的同事，聽起來也被搞得很狼狽，而他只是搞得一身黏答答，算是相當好運了。

要是不計還有個多話又下品的保鑣要應酬的話呢。

「……先生，你不是該跟主子走嗎？」客人已經走了，他當盤子的使命也到此為止，但是作為娼妓，對客人的保鑣也需保持禮貌。蘭詩正欲坐起，西裝男卻反手把他按下，腦袋撞上桌面時發出『嘭』一聲，讓他痛得要命。「你到底想怎樣……那位客人已經離開了，我也應該……」

「老頭花了的錢不能浪費呀，你也想被幹吧？我來操你，婊子。」西裝男摘下墨鏡，墨綠色的瞳盯住他，伏身舔去他唇上的那點奶白。男人的臉容不算俊美，至少跟艾勒大人差太遠，連安東尼也比不上，只是看上去五官尚算端正不難看，陽剛氣息很重，很有男子氣慨而已。嘴唇被男人吸吮啃咬，又是那陣煙草味，還好身上的甜味幾乎將之蓋過，至少蘭詩現在不想嘔。男人脫下那身名牌西裝，精壯的身軀壓在他身上，準備代主子做原來打算做的事。

「先生，我不是婊子，我有好好的名字……好吧，就算我是，也不是二十四小時想被幹的。」蘭詩別開臉，無奈地對在舔自己脖子的人說著，身體放軟不反抗，反正他就算反抗也反抗不來。

「這張嘴滿能說的嘛？不知下面的嘴如何？你們樓裡的男男女女都是有錢就能幹吧，我看就連那個掌權的……什麼緒？晚上還不是躺在男人身下嗯嗯啊啊……」男人在他耳邊輕聲說著，下身那硬挺抵在他的小腹上，蘭詩真不想去看那巨物的大小。只是個保鑣卻如此猖狂，蘭詩也是頭一次遇到。也許是無奈的反應讓男人有點沒趣，蘭詩的臉被板過來，看著對方那雙深得像黑色的綠瞳。「我不想跟死魚做，說說看你的名字，我再考慮要不要操死你。」

「……我叫蘭詩，先生你好。」眨眨眼，蘭詩小聲應道。「先生，我真的應該走……」

「好，我來把你操到欲罷不能吧。」男人坐起身來，直接拉開他的腿。

「先、先生不怕主子會發怒嗎？」蘭詩有點慌張了，男人坐起時，他也看清那近乎完美的腹肌和一直抵住自己的巨物。「等、等等！你不可以這樣！這不合規矩，而且、嗯……」男人壓倒他，把他胸前的奶油和巧克力舔去，舌尖停留在乳首上，輕輕咬住吸吮，手也不安份的往下移。

全身都黏答答的他，躺在桌上跟男人的裸體磨擦，身體稍為溫暖了一點，半融的奶油融化得更快，一滴滴混著巧克力醬和果汁的甜膩奶油自他身上滑下，男人沾起那些液體，抹在他栗色的髮和臉上。「看你這樣子多淫蕩……被精液覆蓋全身的婊子。」

「唔……先生你，連精液和奶油都分不清嗎？」奶油沾上纖長的睫毛，蘭詩垂眼輕喘著說，扇子般的睫毛不經意的輕顫，讓男人的慾望又升高了幾分。「還有……我不叫婊子，先生。」

男人的手順著小腹的線條往下滑，除去毛髮的身體加上奶油讓他的手指毫無阻礙地溜到後方，就著黏滑的奶油，手指輕易就能探進緊密的後穴。「我也不叫先生，叫我……若。」蘭詩喘息著，入侵後穴的手指在他體內抽動輕刮，輕微的動作只以讓他顫抖，誠實的身體反應讓人很興奮。「像剛才那樣說說想讓我用什麼操你，不然我就幹到你哭著叫停。」

蘭詩抬起手拭去眼前的奶油，直視上方的男人，他臉上卻帶著點點笑意。「若先生，我，不會哭著叫停……」撐起身子湊到對方面前，輕輕親吻那帶著煙味的唇。「這樣我會被視為表現不佳被懲罰的……」

男人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把手指抽出，扣住他的腰將他抱起。坐起來的感覺好多了，蘭詩順道活動一下雙手，然後搭在對方肩上。看來不管他願意不願意，說什麼這男人都是會上他的了，那他乾脆好好幹活，至少能輕鬆一點。「要是若先生真的不害怕被主子責怪，蘭詩也會好好伺候……」對方往他的臉靠近，蘭詩卻往後仰起頭。「不過我有條件。」

「小小娼妓也敢談條件？」男人挑起眉毛，蘭詩只是溫和地微笑，這是他今晚第一個笑容，顯然也讓男人感到意外。被抱近那強壯的身體，蘭詩的手貼上對方胸膛上，不至完全貼近。「好，你就說說看。順道告訴你，我才不怕會被那老頭責怪什麼，他還該怕我會不耐煩對他做什麼呢，婊子……」

「第一，不準叫我婊子。」蘭詩微笑著說，男人的眉頭立即皺起來。「下品的話也夠了，又不是在拍色情片，雖然你堅持我也能說，不過邊喘邊說很累的。」男人的臉扭曲起來，看不出是為難還是生氣，蘭詩笑著親親對方。「不高興我可以按鐘讓人請你離開的，若。」

「……好。」男人聳聳肩同意了。作為稿賞，蘭詩用手環住對方，順道把黏黏的奶油蹭到對方身上。

「第二……」像剛才男人對他做的，指尖按在男人的胸前，沾起奶油放到對方嘴邊。「我會配合你，可是你要讓我舒服。」這下子男人真的怒了，蘭詩卻靠在對方肩上笑得天真可愛。「雖然我不是樓裡當紅的紅牌，可是我的價錢也不便宜……你又不是付錢點名我的，我還不收錢讓你上已經好好了。」

「你這婊……」蘭詩按住男人的唇，眨眨眼睛。男人滿臉不爽，低聲說：「……嘖，早知道讓老頭把你幹死好了。」

「嗯？所以你還要不要做了？我嗚啊！」話沒說完，蘭詩就被翻轉，頭向下的被托起來，然後被男人摔到床上。得意洋洋的撐起上身微笑，男人抹去臉上的奶油，然後欺身壓上來。

身上的奶油和巧克力醬被舔去，剛才抽出的手指也再次埋進後穴中，借奶油作潤滑擴張。男人的技術很不俗，每每觸碰敏感的地方，落在大腿內側的吻成功挑起人的慾望。即便是經驗豐富的蘭詩也受不住對方的挑逗而無法壓止喘息，順從地躺在對方身下，享受前戲帶來的快感。

「很爽嗎？看你的臉紅成這樣。」男人邊吻他的頸窩邊問。

「嗯、嗯唔……」輕抓住對方的黑髮，蘭詩點點頭。

忍耐的聲音讓男人輕笑起來，抽出讓後穴變得濕潤柔軟的手指，套弄緊貼在一起的蘭斯和自己的分身，又惹來一陣悅耳的聲音。「立場反了吧？雖然我也滿爽的。」蘭詩睜著帶水氣的雙眼，看向對方。「蘭詩……說點好聽的話來聽聽。你很想要吧？」

「說好……啊呀！不、不說下流台詞的！唔嗯……」蘭詩幾乎快被那在分身頂端的輕刮迫得投降，男人惡意的在前端穴口上搔著，他不得已有仰起頸，發出更膩人的呻吟。他的確想要進一步，卻不甘被這男人再次佔上風。「嗯……就看，誰的忍耐力好點吧？」張開腿勾上男人的腰，輕掃著那腰線，蘭詩側頭躺在枕頭上，露出嫵媚的笑容。

「……你這……好樣的。」

「啊啊、慢、不！」

男人投降了，可蘭詩也沒有佔多少便宜。那灼熱的兇器插入濕潤的後穴，還沒來及適應那傲人的尺寸，男人就抬起他的腿開始猛烈抽插，腰身被抓住，蘭詩只能承受著這狂亂的入侵。快感來得太急太快，大概數十下，蘭詩已快失神的在人身下流著淚呻吟。男人開始冷靜下來，伏下身親他，溫柔了一點的抽動讓他稍稍回神。

「嗯……說好，讓我舒服……」被男人圈在懷中，蘭詩吸吸鼻子說。

「唉，我又不是男妓為什麼……好喇讓你舒服，舒服到哭的。」男人蹭蹭他的髮說著，然後真的如他所說的，他溫柔地對待蘭詩，動作輕柔得很，身下的動作也讓他舒服得很。摸摸男人額上的汗珠，蘭詩也很合作的抱緊對方，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人，刻意的在對方耳邊吹氣。男人僵住，抱怨似的說：「你呀……要舒服又要挑釁我……受不了我可理不得什麼條件了呀。」

蘭詩笑得很樂，歪頭甜甜地叫喚：「若——」

男人沉默了，那張臉讓蘭詩笑得無法自控。在男人快失控發怒時，蘭詩乖乖靜下來，抬頭吻住對方。唇舌的交纏，甜蜜得如熱戀中的戀人一樣。賣乖似的眨眨眼睛，對人微笑，換來男人無奈的表情。

「真是栽在你手上了，我的英名就此……」

「下次當客人來的話，我會讓你舒服到捨不得走的，若先生。」蘭詩點點對方的唇，微笑著。「我保證。」

「……好呀，待會去勒索一下胖子。」男人把他抱緊，狂亂的吻落在他的身上。「不過先來做完還沒完成的事吧？讓你舒服到哭。」

「嗯……」

這夜，他與這個不算是客人的客人渡過了整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