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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女武及軍隊的訓練完畢,已是夜幕低垂。

自家皇帝從三天前就不見人影,害得自己的工作量翻了五倍。

「比想像中吃力呢……」

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伸手打開陛下的房門。
沒有一絲凌亂,整潔的宣示著房間主人尚未回來。

嘆息著在床邊的石椅上坐下,疲憊的將頭後仰,冰涼的觸感自腦後滲入骨髓,雜亂的思緒瞬間清醒不少。

對了,今天是回去的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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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迎戀霙大人回……』
「免了。」

抬手止住兩旁挾道歡迎的群眾行禮,快步往祭壇的方向前進,皮靴踩在半透明的碎石上,喀啦作響。

強忍著噁心抬起頭,將目光迎向那猙獰的笑臉。

『 霙,看起來相當疲倦啊。』

六名“封侍”低低的笑了起來,忍著自心底不斷湧出的厭惡情緒,眉頭一皺,毫不優雅的朝椅上狠狠坐下。

「那是我辦事效率不佳所致。」

他聞言揚起眉,咧出嘲謔的笑容。

『 我們年輕貌美的少帝呢?聽說這四天的大國會議都是您代為出席呢。』

笑聲雖低,卻異常刺耳。

『 是不是被拐走了呢?啊,還是跑去拐人了,難怪版圖在短時間擴張得這麼迅速…… 』

「請您適可而止,霂大人。」

努力維持著近乎崩潰的理智,語氣也保持著平時的淡然。

「陛下不僅是神族的少主,還是天冥之首,請您們給予絕對的尊重。」

『少主…呵,要不是他是天冥之首,哪會在神族有這般地位 ?』

霂微瞇淺紫色的眸,微笑。

『啊,成為第一名伎的話倒是毋庸置疑。』

哄笑聲此起彼落。

藏在桌下的雙拳不自主的握緊,甚至可以感覺到一股溫熱從指尖流出。

『那何不現在就通訊暗黑龍族呢,就說神族起了內亂,無法鎮壓。』

現場的笑聲更刺耳了。

『那小鬼慌忙趕來這裏卻發現我們要他陪酒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

猛地起身抽出腰間的太刀狠狠往桌上一插,哄亂的笑聲立即嘎然而止。

「請各位的玩笑別開得太過火。」

這群該死的混帳———

『霙,別每次回來都發火嘛,在場的人可都打不贏妳,很有壓力的。』

霂的右手微微透出紫光,下一秒自己的刀已回到腰間扣好,桌面也完整無缺。

「只要各位對陛下表示敬重,我絕對會對諸位表示善意。」

但這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

『為什麼要誓死效忠那小鬼?』

霂斂起笑容,紫眸也變得深沉。

『他可是禁忌的孩子,理當被抹消的存在……御家血脈已成歷史,妳和他沒有一絲一毫契約關係,卻還忍受著族內的閒語對他盡忠,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是我的私人問題,請您不要多問。」

不悅的坐回了椅上,雙眸為掩飾憤怒而微微瞇起。

「神族是以能力強弱來決定地位,但不論閻月的實力再強,仍舊無法讓我們屈服。 」

霂的嘴角勾出一道優美的弧度。

『混血可是神族最大的禁忌,而妳卻將這禁忌視為唯一……霙,妳……』

「夠了,難得回來,你們卻開口閉口都是陛下的事……就這麼感興趣嗎?」

冷笑著。

「會議正題何在?」

『在場的人的確都很感興趣呢……對於那張臉那個身材,當皇帝實在太浪費了。』

現場的哄笑聲此起彼落。

「好好,我們回歸正題,收起妳的殺氣嘛……」

一個一個的,不是視陛下為禁忌,就是把他當作名伎般調笑揶揄。

陛下深愛著神族,因為這是他母親的故鄉。

對於暗黑龍族,陛下只當作復仇的工具。

每夜處理完暗黑龍族的政事後,陛下總會有點尷尬的問我,神族最近的情況如何。

陛下很想回去神族看看,卻總是被你們的心拒於千里之外。

那憂傷的暗紫色瞳眸,我一世都不會忘記。

「你們這群———」天殺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