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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



關於九邪,就用「我」所看到的來說吧。



她是個魔性之女。

我喜歡這麼叫她,不光是指她是魔族女子這點,她的魔可以體現在爭強上,人家頂多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用在她身上那可以說是砸了南牆再考慮回頭,說起來很像走火入魔,但她卻又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要什麼。

就像是之前,她也跟何守知玩了同一款遊戲,面對那黃沙滾滾的場景、野外巨獸的咆哮,銀髮散落在地──殺BOSS被玩家襲擊這樣的事情,一般來說是個人都會震怒。

九邪也是,然而在我印象裡的,卻是她彎極的笑。

撐起身軀,她信手給前方的劫塵加了元素護盾,當時吱吱扯著嗓子的模樣也深深在我印象裡,「九邪女王妳在這時候做什麼!元素護盾給了劫塵妳……」

九邪一向是單手施法的,所以我看到她另外那隻纖細白淨的手扯開身上的斗篷,霍地只剩貼身地法袍,無論是藕臂還是鎖骨,映著她艷麗的容顏都不住地讓人心一悸。

「吱吱,給我好好幹啊。」修長的腿踏在沙子上本來沒有聲音,但看著九邪,看著這個女子就覺得,瞬間耳鳴。

而在此時,巨獸敲擊在劫塵的大劍上,九邪順勢揮出一道道魔法直指敵方面門,再加上那位精靈虔誠而專注的神情念著禱文──我覺得我不只耳鳴,還可以失明。

雖然我知道吱吱是因為那女子的火爆身材才奮起,但這並不減少我的感動……好吧,減少了一半的感動但我還是很感動。

天地間就那三人,好像三座撐天柱。

我看著九邪的血量來回變動,在一次的半血中再也沒抬上去過,很想閉上眼睛,轉過頭不去看那個事實:牧師倒下了。

象大架不住蟻多,人海淹沒了那個精靈的屍體。

看到系統顯示的戰士在前線狂吼,她說:

「給我死!」

從她的武器尖上傳來的刀芒閃過,戰爭巨獸只剩半血,空出半圓的領域。

時不我與,那時我想到的是這四個字。

這三個人的確是締造了傳說,即使結局是這樣也已經足夠了。

在巨獸血條只剩1/3的時候,同時發揮在戰士身上的禁止祝福效果、鎖定攻擊和魔法,劫塵也倒下了。

我忍不住睜開眼睛看,天地間就那一人。

又出現那抹彎極的笑。

然後敵方公會開始有人驚呼,「我無法聚魔!」

「這是什麼buff?」

「連詠唱都出不來啊。」

後來,禁咒級別的魔法蕩平一座沙漠。

再後來,在這場戰鬥中的礙事公會垮了。

後來後來,她們來到了LostEra。



這些都是明面上的,罕有人知道,那個禁咒放下來,戰爭巨獸還有一絲血皮,倒映在我眼睛裡,是那個女子凝結出綠色的刃抵在巨獸身上,她說,「我恨你。」

「但是我更恨這樣無能為力的自己。」那樣細小的元素刀刃就像氣球接觸到針,霍地巨獸就破開,血液濺在每一顆沙子、每一根頭髮,是紅色的世界。

在我的眼睛裡看不清楚,但我的耳裡確實傳來嗚嗚聲。

天地間就那一人,好像一座撐天柱,即使她的手臂那樣纖細也要頂天立地。

那就是,我所知道的九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