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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憧跪坐在預備接客的房內,距離客人到來還有許多時間。他拿起今夜指定的衣物觀賞,保持著半笑不笑的表情,他想起從前一位同事,最喜愛在食物裡添加方糖,說什麼若沒甜份會活不下去。

  這事自然與衣服無關,但那人跟今夜客人的性癖相同,古怪得很。

  呆坐著磨蹭也不是辦法,灰憧退去素色浴衣,光裸的身子因接觸冷空氣猛不防地哆嗦幾下,他撿起小兩號的胸罩伸長手套上身,把罩杯調整在相應的位置。

  說起內衣自然是穿過,但胸前這套怎麼說、怎麼比都對他壯碩的身板來講太小,灰憧反手抓住鎖扣打算強硬把扣勾上,又是憋氣又是努力向前挺胸,任何方式都無法達成他的目的,惱羞成怒地將東西往地板一摔,宣告放棄。

  「算了,挑去需要穿胸罩的。」對著自己咕囔,心裡想著其實眼下任何一件穿不穿都無所謂,灰憧蹲下身開始從成堆的服飾裡挑選今日的穿著。愈多選擇反而遇難抉擇,苦惱之餘他眼角瞥見藏藍色的衣角。

  





  逐漸接近的喧擾人聲,群聚的男人們固有的,低俗下流的對話內容,坐在床頭等,灰憧最終確認似抿了帶有淡粉唇蜜的嘴。

  打開房門是一群約莫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們,本來還聊著不得要領的話題,看見灰憧的瞬間個個倒安分下來。

  他知道自己穿成這樣挺詭異,但做出定格般的舉止可不是預想中的反應,畢竟要求他穿著女性衣物的是客人們啊!

  灰憧笑著歪過頭,高高綁起的兩根馬尾也就跟著甩動。他今夜把過肩的金髮紮成兩束高馬尾,因為不夠長度,視覺上就同兩側長出蓬鬆的狐尾。而說到衣服,灰憧穿上比賽最重要、不可或缺的啦啦隊隊服。

  削肩且繞頸綁帶的短版上衣,長度僅勉強遮蓋乳頭下方一點,後背更是只有窄小的一條布料,視線向下,收緊的腰際下是低腰的短裙,百折裙擺卻保守的在半個大腿。

  灰憧凝視呆若木雞的青年們,畫有淡淡妝容的面頰流露不解:「夜安,各位客人們。」

  短短招呼句似乎喚回年輕人還未進門前的活力,從誰開始,房間變得嘈雜。

  「哇靠!我覺得沒有很可怕啊!」

  「不行……扮成女人的男人我還是硬不起來!」

  「聽你屁話啦!我看連狗你都能上!」

  「幹!誰要上我家的狗?」

  「你們白痴嗎?」

  灰憧從來就不曾介意客人的話語,還有什麼難聽話沒進過耳朵?他掃過應是官二代的帶頭者,五個人外加一隻乖巧坐在門邊的狼犬。

  從客人的對話得知幾個人心血來潮想看看世面。傳說鞠塵樓的妓不同凡響,剛好年輕人對男妓感到好奇,又想看狗跟人做愛的真實畫面,而為了讓自己能夠起性致,特別要求娼妓要穿上女裝。

  不想知道他們從哪得知名字,灰憧摸摸難得光潔的下巴和雙腿。此時五個男人貌似打算讓寵物直接上陣,半拖半拉地試圖挪動不動如山的狗兒,景象讓灰憧嗤笑出聲。

  「我說客人們!」

  「啊?」

  「做什麼!」

  「你直接過來就好了嘛!真蠢啊你們!」

  「誰剛剛跟著大家一起哄我家狗的!」

  「……」灰憧坐在原地繼續開口:「要讓牠發情很簡單,散發費洛蒙就好。」

  「聽不懂……」

  「那啥?噴香水?」

  「那種東西怎麼散發啊真是……」

  「意思是。」他直接打斷另一個想接話的男人,搶奪發言權。「只要我們先開始,狗就會有興致了。」

  房間重回開頭的靜默,但沒有維持很久。

  「聽說幹男人很爽……」

  「哈哈哈!你說的是被捅的那個會很爽吧!」

  灰憧沒精力聽這群哥們瞎聊,主動站起身走到其中一人面前,二話不說便跪下,大掌撫上客人的褲頭,頂頭傳來口哨跟起哄聲,客人也就主動把皮帶、扣子、拉鍊一一解開,露出底層的內褲。

  馬上把手覆上布料,描繪擱置在裡頭還未挺立的性器,灰憧不想讓唇蜜蘸上素色內褲,他伸長舌頭大幅度地從囊帶處向上舔拭,舌頭故意在布料皺褶纏繞,令粗糙的布摩擦敏感的莖身,而棉質表面也因為灰憧的動作留下大片水漬。

  他聽見漸漸沉重的喘息,眼前內褲被成形的性慾撐大鼓起,倏地,灰憧將之拉下,勃起瞬間精神彈跳出來。他輕笑,然後在幾雙眼睛的瞪視下握住賁張的莖身,掌心上下滑動,灰憧低頭以舌尖擦過前端。

  「嘶——該死……」

  親吻顫動的男根,灰憧張口含進膨脹的龜頭淺淺吞吐,舌頭則時不時抵上小孔,手中的動作愈發快速,耳邊不再只有單聲道的吐息,他眼角瞥見有誰也掏出了自己的陰莖緩緩自慰著。

  少年忍不住晃動胯部讓男根在灰憧口中律動,服侍不敢怠慢,他扶穩根部便壓下頭,莖身整個沒入口中,皺著眉,苦澀充斥味蕾。忽然,一隻手撫上他金色的後腦,配合著挺進,要他吞得更深。雙手轉而靠在對方大腿,努力忽視酸楚的下巴張著嘴不讓牙齒碰觸到客人的脆弱。

  不能讓客人射。灰憧抓住扣著自己的手,把沾滿透明液體和口水的陰莖退出,離去前還輕輕用齒擦過小孔。

  幸虧他等待時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放到床邊。

  晃著保險套與潤滑,灰憧重新站在方才爽過卻不足的客人面前,拇指拭去嘴邊殘留的體液,「請躺下吧客人!」

  愣了幾秒,雖然少年聽話地躺倒在地,但仍喃喃問道:「所以我要被上了?」

  「哈哈哈哈!」

  「幹爆他!」

  身旁的朋友們笑鬧,灰憧僅是對紅透臉的人露出笑靨,跪下,趴伏在他兩腿間,將撕開的保險套微微套上客人傘端,爾後,往底部緩緩旋轉,同時舌頭不斷前後舔拭。

  「啊......唔......」

  完成工作,灰憧才跨跪到客人身上,拿起潤滑劑擠到手中,他撩起些許裙襬手滑進後方為自己開拓。沾有潤滑的指頭順利地刺進後穴,灰憧邊攪動、彎曲指節加快節奏邊開口:「嗯嗯......不是想知道幹男人爽不爽嗎?」

  吞嚥口水,躺在他身下的客人傻傻地點頭。
  
  「所以你裡面穿什麼啊?」突如其來的問題,所有人的視線看向不遠處挪了張椅子悠閒觀看的男子,他喝口茶後繼續發問。「只是好奇,但我真的對男人不舉。」

  相較於其他盤坐在旁觀賞的客人們,說話的這位還真如他所言,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為滿足沒能享受性愛的客人,灰憧掀起裙子露出底褲,只有前方蓋著美國國旗織樣的布料,後方則是埋入臀縫間的棉繩。

  而這舉動也讓他手指進出穴口的舉止無處遮蔽,在眾人目光下探進第二根。此時,某個不安分的大掌貼住他裸露的屁股。

  「我可以插看看嗎?」

  挑眉,灰憧抽出指頭。「請,這是我的榮幸。」

  「幹!要就快點啦!」下方傳來不耐的抗議聲。兩手壓在地上他笑著撅起臀部。

  男人沒有在手指上塗抹潤滑,但甬道內本就有灰憧自己帶進的,不同於自己來的適中,客人一次便把整根中指刺進深處,雖有點刺麻但還不至於疼痛。仰著頸子,他享受後庭粗魯抽拔卻彷彿試探的感覺。

  「呼嗯、嗚......嗯、啊、啊......」

  伴隨呻吟第二根手指加入,沒心思回頭查看是否為同一人,灰憧小幅擺動腰肢,讓後方舒服時,他精神的下身能夠與躺著的客人的相互磨蹭。此時眼前蹦入勃起的男根,沒多想地灰憧張嘴含進。

  「喂,你真的不加入?跟女人的感覺差好多!」

  「你們加油。」坐在遠處僅僅觀看的人依舊冷靜,眼底映照的是男娼跪在朋友身上,後方有兩人玩弄著後庭,前方則吸吮另外一人性器的淫靡畫面。「改天我再找女朋友玩玩。」

  說完,一直被晾在下方不斷摩擦昂揚的客人低吼,猛然跳起把其他人撥開,使力把因興奮軀體染上粉紅的灰憧按倒,抓住腳踝分開,客人著急地想把前端置入,但不知怎麼著,每次都只是在滑溜的股縫蹭著。灰憧伸長手幫忙扶穩急躁的男根,將龜頭對準不斷開闔的小穴。

  「操!」男子迅速地挺進,有些窒礙難行,總歸還是一點一點慢慢地把內壁撐開。「操、超爽......好緊......」

  「啊哈......嗯唔、嗯......」蹙緊眉,儘管憑藉習慣和潤滑還是有疼痛及身體被填滿的脹,尤其對方沒多做停留執意馬上戳進深處,灰憧弓著身全身顫慄。「客人、慢點......嗯!」

  聽不進灰憧的勸,不顧他的感受客人持續埋進至兩顆囊袋觸碰他的雙臀,舒爽地嘆息,抱住他抽動的大腿開始前後擺動:「嗯、喔......」

  「嗯哈!啊、啊嗯......嗯嗯......快......」從反應可以知道對方不會理會他,灰憧乾脆自己放鬆後穴,並在客人擠入衝頂時絞緊,希望第一次跟男人上床的年輕人把持不了太久。

  如樁搗著窄穴,客人使勁地戳刺,沒兩下,就因灰憧一個狠夾吼著噴灑精液。

  「你也太快了吧!早洩嗎?」

  「靠!狗真的過來了啦!」

  灰憧喘著自己抬起身抽離,有些發軟的身子爬到狼犬的身旁,伸出舌劃過從毛皮突出的粉色性器,不太好聞的腥味撲鼻,終究還是忍下,他舔弄著,直到狗兒騎上跪趴的自己。他以前也跟動物做過,說實在,不好受。

  於是灰憧咬著牙,讓動物的性器塞進剛才放鬆過的小穴:「哼嗯!」

  客人們倒開始認真看眼前的場景。

  「嗯!啊!」與人類相左,狗的性愛更依靠原始獸性,胡亂抽插,況且牠的力氣比人類更無法收斂。灰憧抬高視線看向客人們,不適的眼神透露,他握緊拳頭。「潤、啊啊、滑......」

  這下乖戾的年輕人聽話了,為欣賞到較為好看的戲。狗主人拿著潤滑劑到交合處由上往下擠,讓透明的液體隨抽送推進。儘管呲牙裂嘴,上著灰憧的狗也沒對自家主人做多餘的攻擊。 

  灰憧對過程沒特別反胃,令他討厭的是狗在最後弄出的結。才剛想著,他就感受如拳頭大小的東西逐漸前行,撕裂般的疼痛。「啊啊啊——唔嗯!啊嗯......」生理淚水自眼角滾落,灰憧咬住下唇顫抖。

  沒法習慣的事,雖有嘗試過但沒多少客人喜歡拳交,更別說等會要被迫定在原地將近一個小時。

  他討厭今夜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