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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三十題之五]

５、對你說一句生日快樂(女兒對父親)

癱在後台其中一個沙發上，熱敷著自己的小腿，有時人不得不服老，三安結束後，脛骨正隱隱痛著，曾經骨膜炎的顧忌下，按摩和保養很是熟練，但除了舊疾外，生理上的疲憊也重重地壓在心上，還說著八十歲要撐著拐杖上台，但每當這時，劉諺明總會質疑，儘管心裡的熱情不會冷卻，但自己的身體能燃燒到什麼時候，他也會擔心。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沉思，鈴聲是小玫瑰和小薔薇某次玩鬧時的歌聲，很拙劣的旋律，很稚嫩的嗓音，但是將此設為手機鈴聲，竟一下就是一年多，有些不甚熟的人第一次還會被嚇到。

倦容揚起了淺淺笑意，他接起電話，意外地，不是行芝的聲音，而是－－

『把拔！生日快樂！』在耳邊響起。

『欸不公平啦！妹妹作弊，不是說好一起說的！明明是我想的！把拔生日快樂！是我想的喔！』話筒裡傳來另個聲音，劉諺明驚愕抬頭望向牆上時鐘，時針對著12，分鐘正從0走向1，現在是7/28號了。

聽著兩姐妹在另頭七嘴八舌地講了一堆，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把拔、乾爹和叔叔們的演唱會怎麼樣？說到誰是第一個對他說生日快樂時，幾乎快吵起來了，這時，電話似乎被另一人接過，溫柔的聲音響起：『妳們兩個都別吵了，不是說把拔生日時不要吵架？快和把拔再一起說一次生日快樂，就上床睡覺，把拔和妳們都累了。』

話筒那又傳來一些嘀咕聲，但行芝總能把這種事解決地妥貼，只聽著她調解孩子的紛爭，又安慰了幾句，就聽見孩子們大聲一句。

『『生日快樂！！』』

『謝謝，呃……把拔很感動，妳們在把拔心中都是第一個。』

又多哄了幾句，終於趕孩子爬上床入夢鄉，中間沒人和他說話，但他卻捨不得掛上電話，就這樣貼著手機直到行芝安置好小玫瑰和小薔薇，重新接起電話說：『有嚇到嗎？』

『何只是嚇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大的不知道在哪聽了什麼，之前就跟我和妹妹吵著說你生日時，要當第一個和你說生日快樂的人，也虧她能在你面前憋那麼久都不破梗。』行芝輕輕笑說，『她們為你可是費盡心耶！我都比不上了，有點難過。』

『嗯……這個……』

『好啦！我猜你也想不出要回我什麼，』輕笑轉大了些，『你早點休息，不要一直操勞自己。』

『我知道。』

『那晚安，你今晚回來再和孩子一起切蛋糕。』

『好，辛苦妳了，妳也晚安。』

一樣地，再多扯個幾句，彼此便掛上電話，只是行芝的最後一句：『你知道上次小的生日，第三個願望是什麼嗎？』

『她說，希望把拔和他的朋友，能用音樂一直一直陪著她。』

一直啊！那還要很久很努力，但，這次感受到的卻不是壓力，原來這個承諾也能是種支撐。再次倒向椅背，嘴角的笑意卻抑制不住，放鬆了一段時光，多陪陪孩子，又渡過了一個很愜意的演唱會。

有了這些，即使接下來的行程又是奔波勞累，他還能再多走一會吧！當工作人員來叫他上保母車時，劉諺明朝舞台的方向看並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