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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契★第三十八話



門後出現的是一位身穿古式十二單衣的少女，莫過於十六、七歲的可愛臉龐，淡金色的長髮綁了幾個樣式紮在腦後，璨紫色的眸子透著沉穩內斂的神情，是你在熟悉不過的人了。


以這位的地位來說，必能讓守世界的人們畢恭畢敬甚至畏懼三分的人物。


「許久不見，鏡師父。」站起身、彎腰鞠躬，眼前的這位是學院的創辦人之一，同時也稱的上算是教導、養育你的人之一──妖重之鏡。


「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坐下來聚聚，另一位也很惦記你。」邊說著邊走向你的身邊，鏡柔和的笑了笑，拍著你的背示意你坐下。


「你與師父惦記就好了，另一位就免了。」冷哼了聲，道出口的話毫不客氣，以你和另一位的認識，你實在無法彎下腰尊敬對方。


「呵呵。」沒有斥責你，鏡反而笑了起來。


就在你們聊起天時，夏碎看了下腕錶、輕聲的對著僵硬在一旁的西瑞說道，「剩沒多少休息時間了，西瑞你快去填飽肚子吧！」


一句話啟動開關，西瑞跳了起來、說了句台味十足的吃飯，隨後準備往外衝刺時，鏡突兀的啟唇喚了句你壓根沒想到她會知道的小名。


「漾漾。」


下一秒，鏡優雅撩起長長的的衣袖，接住拋下西瑞迎面跳進她懷裡的褚冥漾。


「你認識褚？」疑惑的望著眼前互相對視的人與獸，鏡依然帶著微笑，然而褚冥漾卻是歪著頭困惑的表情，似乎對自己反射性跳進對方懷裡的動作感到不解。


輕撫著褚冥漾的背，她闔上眼簾，語調難掩悲傷的聲音低了幾分，「我認識他，但是現在的他不認識我。」


『啊…什麼？？』


「什麼意思？」皺起眉，不只是褚冥漾有疑惑，你也一樣。暫且撇去為什麼是單方面的認識這件事，另你意外的，這是你第一次感受到鏡將情感明顯的表現出來，明明對人事物漠不關心的三人之一。


身為無殿之人，不予許對世間有任何干涉，所以撫養你的那三位大人，為了不觸犯規定而鮮少現身於世，一旦過於停留難保不會產生感情，有了感情就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只是，以鏡的說法，她與褚冥漾似乎已結識許久。


「唉…黑狗遮佈天際，待雨後歸晴。」深嘆了口氣、凝視著你，鏡沒有給予你正面的回應，反而言下之意要你耐心等待事情明朗化，如同烏雲剛佈滿天空，事情才剛開始，直到下過雨，天空才會放晴。


本來還想詢問更多，但看著自家師父心事重重的樣子似乎不願多談了。


隨意的又聊了生活上的瑣事，幾分鐘後，鏡站起身，抱著褚冥漾的雙手高高托起，仰視著牠戴在頸子上你送給牠的項圈中綴飾著的藍寶石開心的說著，「漾漾，冰炎送給你的水之王族的兵器真的非常適合你呢，真是太好了，我想你一定能跟水之王族交上朋友的。」


話說完，她將一頭霧水的褚冥漾交還給你，「我該走了，扇在等我呢，要是晚去了她一定會鬧脾氣的。說來，要不是因為最近有一些事情我們必須親自處理，應該今天都會來看看你的。」


「沒關係，下次我會抽空找師父聚聚，至於老太婆就免了。」抱著褚冥漾向鏡點了點頭，平常你的這幾位師父本來就是個大忙人，東奔西跑、神出鬼沒的已經見怪不怪了。


笑了下，說了句扇聽了會傷心的話，鏡向前走了幾步，一扇通往無店的門憑空出現在她的眼前，就在她一腳要踏進去時，她側過頭望著你，「孩子，白未必是善，黑未必是惡，跟從你自己內心的聲音，做出你所相信的決定。」


意有所指的話語似乎在預言著什麼，鏡留下的這段話轉身走進門內。



瞇起眼，還沒咀嚼完鏡送給你的那些話，下一批客人就在夏碎的開門下來到，「歡迎光臨。」


門外站著一個女孩子，穿著雪白色的長衣，領口是大團的白毛，胸口繡著冰晶的印記圖樣的校徽。


「Atlantis學院的各位你們好。我是巴布雷斯代表菲西兒，因為登麗被我們學院長找去確認最後行程，所以由我來代替在賽前先向各位打聲招呼。」簡單的自我介紹，菲西兒把手放在左胸上，然後彎身行禮。


巴布雷斯學院，來至雪國的選手，也是待會比賽的對手。


離西菲兒最近的夏碎回了一抹笑容，客套的問候，「您太客氣了西菲兒小姐，沒想到至上次任務的會面後，我們竟然是以敵對的形式再次相見呢。」


「咦？任務……？」皺起小臉，一臉複雜的表情表露在西菲兒的臉上，她似乎對於夏碎說的話感到莫名其妙，不過沒有幾秒，她擺的擺手無所謂般笑道。


「夏碎大人，雖然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我忘記了我很抱歉！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就先說來這的原因，在我們學院傳統中在決鬥時一直有著一樣習俗，就是賽前先與對手打過招呼，並禮貌的告知。」一口氣講了一大串了話，距離比賽開始的時間越趨接近，西菲兒也緊張得起來。



「請問告知是？」不愧是結伴多年的搭檔，夏碎問出了你也同樣的疑惑。


「就是先告知對手我們的能力。」


就在菲西兒話語一停的同瞬間，房間突然冷冽起來，一陣詭異的啪喳啪喳聲音，然後腳底突然失去了該有的摩擦力……。


整間房間突然結了冰，地板被覆滿冰霜。


「果然不愧是來自雪國的學院。」夏碎看著地面和牆壁爬滿的冰霜，然後微笑的拍拍手，「非常漂亮。」


「您過獎了。」彎了彎身，菲西兒勾了笑容，看起來是對於夏碎稱讚很滿意。


就在這兩個人無視你對談得時候，懷裡的褚冥漾攀起身，爬上你的肩上，接著將自己毛茸茸的身子像圍巾一般連同尾巴圈上你的脖子，『冰炎冰炎，會冷嗎？』


勾起壞笑，你雙腿交叉、一手拿著從附設的書櫃中拿到的書悠閒的閱讀，薄唇緩緩的開合，「似乎，有點。」


話一落，立即吸引了西菲兒和夏碎的注意，西菲兒見鬼似的拼命眨著眼左右環視，似乎在尋找與你說話的對象；而另一個，只是笑咪咪的喔了聲長音，也沒打算對西菲兒解釋的你的自言自語。


在此同時，褚冥漾蹭了蹭你的臉頰後跳下身，瞬間幻化成五尾的妖狐，接著在冰面上踏著優雅的步伐走向房門的方向，隨著他的走過的地方，雪霜快速的昇華成白霧，緊接著在距離牠身後的高空處結成冰錐，銳利的尖端指向始作俑者，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