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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十三在醫院醒來,只知道自己全身纏滿了繃帶,右手上還吊著點滴,左手上緊緊的捏著那個沾滿了鮮血的犬面。

  十三沒有被鹽月一教官斥罵,卻被對方狠狠的無視了,大家都說,鹽月一看到了躺在那邊一動不動、全身是血、骨頭似乎裂開的十三,差點沒哭出來,擔心的幾天都吃不好飯、睡不飽覺了。

  看到十三被推進手術室後,好幾個小時都在外面兜轉著圈子,擔心的頭髮都要白了。

  十三覺得這沒什麼,有點不了解鹽月一教官何必這麼擔心?不過後來基於「常識」面,十三還是和過來探病、但卻一臉陰沉的鹽月一好好的道歉了。

  不過似乎直到十三出院,他都沒有得到原諒。

  十三帶著洗過、卻依然淡淡殘留血漬的犬面回了家,並被告知得到了休假。

  十三不是很在乎這些,他一臉茫然,思緒很混亂,他很想知道憐音最後的意思。

  「完成、任務……」

  完成什麼任務?被他殺死?還是……?

  憐音開口閉口都是主人,並且說了「為什麼主人會想要你呢?」,對上小主人給他的那封信,難道……小主人希望他回到他的身邊?

  就像曾經的那七年?

  十三覺得心臟處傳來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曾經的在書上看過的「心痛」的形容──心痛?為什麼?

  十三站了起來,拿著犬面走到了等身鏡前,看著衣服處露出的繃帶,將滿是繃帶的、拿著面具的右手舉了起來,將面具對在了自己的臉上,透過了眼洞處的孔看到了鏡中的自己。

  纖瘦的身材、殘破的身體、沾滿血漬的犬面……

  「小……主人……」空洞的聲音從面具傳了出去,十三看不到鏡中面具後自己的眼。

  「主人……」似乎是淚的液體從臉頰滑落,匯集在下巴,然後低落。

  ──「十三,我是你的小主人,所以我說的話是絕對的喔!」

  只要是主人的話,就是絕對的,所以──

  鈴聲響起,十三手裡的面具一抖,從手中掉落,「喀」了一聲。

  十三看到了鏡中自己的眼,那是失去感情的、彷彿十歲前的自己。

  撇開頭,十三離開等身鏡前,走到矮桌邊拿起手機打開,是一封簡訊。

  是教官傳來的。

  教官要他好好待在家哩,不要到處亂跑,身體會受不了。

  白鳩們從戰鬥場發現了十三掉落的、憐音白的相關資料,儘管「忠犬」已死,但依然派出了白鳩去調查。

  並且在最後告訴他──十三愣了愣,手機從手中滑落。


  十三,身為你的教官,我不會原諒你的單獨行動,但你確實殺了「忠犬」,她所持有的赫包雖然受了部分損傷,但依然能夠使用,研究部門的人拿此甲赫赫包為你的羽喰做了加強,羽赫脆弱的部分正好用甲赫的堅固來補足,雖然會稍微重一點,但我想你不會有問題的。


  這就是、小主人的目的嗎……

  十三頓時感覺渾身脫力,膝蓋一軟,坐在了地上。